我不是安娜,紀梁也不是卡列寧,可是我依舊需要鮮活的愛情。
有人說愛情最終要歸於親情,就像開水不可以一直處在沸騰的狀態,必須迴歸常溫才能長久。
我贊同百分之七十,不可以一直沸騰,但也不能常溫,提起他來,總要比平常升高上幾度纔行。
“那你說,alex看你什麼眼神”
“他”
alex看我的眼神,嚮往又迷戀,這種情愫無法否認是讓每個女孩兒女人都動心的,我同樣享受,畢竟他能證明我的魅力所在,可是,被寄託分量太重的感情又讓我壓力倍增,我不喜歡桃花債,那是我的負擔。
如果紀梁總是那麼看我就好了,他的愛我就接受的心安理得,因爲他足夠愛我,我就足夠愛她,我可以用我整個餘生去愛他。
“可是他不愛我了。”
“是你不愛他了還是他不愛你了”
“是他先不愛我,我纔不愛他。”
“那你們倆當初不領證可真有先見之明。”
“”
紀梁走了三天,也沒給我打一個電話,發一條微信,起初我覺得他是不想回家而已,可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他就算不想見我,也會想寶貝吧。
想到這裏我又羞愧了兩分,因爲之前我出去玩了十幾天,也並沒有想想寶貝還在家裏等我。
他這是報復我嗎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不知道宋相思跟alex通了什麼風,自從他從自駕遊中歸來回去上班,就對我殷勤的不得了,還帶了一大堆東西,給我的,還有給寶貝的,我又羞愧,我自己出去玩都沒想着給寶貝帶什麼東西。
“你看我在走風坡拍的風馬旗,那裏的人說對風馬旗說話,天上的神仙就能聽見,還有這個,當地的甜茶,可好喝了,這個工藝包給你,好看吧這個花臉的娃娃給你女兒玩兒,你看我給你帶了一身當地服裝,我回去之後重新設計了一下,你就這麼穿出去也不會很奇怪,你看好看吧”
我看着alex如數家珍擺了一桌子的小玩意兒,還有他手裏改良過的藏袍,真真覺得這些小心思讓人感動,其實我要的很少,這些就夠,可紀梁爲什麼不給我了
“莫離”
“啊”
“你喜不喜歡”
“喜歡,挺喜歡的。”
我點點頭,摸了摸alex改良的藏袍,保留了斜襟,藍白底色和繡暗紋的腰封,改短了袖口,裙長,只留一層內襯和外衣,變成了一件九分裙長五分袖的修身傘裙,好看又大氣,我明天就可以穿上它。
喜歡是喜歡,可是我並不能得到太多安慰,缺失的部分,並不能夠拆東牆補西牆的。
“alex,我要工作,你先回去好嗎”
他點點頭,將東西都放好,
“我先回去,下班等你。”
“不,中午我回家。”
“我可以送你。”
“我自己會開車,也有司機。”
我並不打算因爲在紀梁那裏的不順就接受其他人的示好,我現在心很亂,不知道做什麼好,即便是要用一段戀情來替代這一段,我也會先跟紀梁說清楚再言其他。
“但是你記得今晚的聚會吧在臨江酒店的宴會廳,我陪你去。”
“你陪我宋相思呢,她不是要去的嗎”
“她不去了。”
我皺了皺眉,宋相思不想去也情有可原,不過唐家的帖子送過來了,雖然沒說什麼名目,但我們不去畢竟不合適,罷了,我們倆去就我們倆去吧。
晚上下班我先回家給寶貝做了點輔食粥纔去,禮服是alex幫我挑選的,白色斜肩的魚尾裙,搭了一雙水晶魚嘴鞋,他貼心的幫我貼上了足跟貼,卻不知道我腳的尾指稍長,魚嘴鞋最擠腳。
這些東西我也沒告訴過紀梁,可他給我挑選的鞋子從來沒有不舒服過。
晚會地點定在臨江酒店的宴會廳入眼一片金碧輝煌,奢華靡頹但並不爛俗。
我們去的稍晚,進廳時已是賓朋滿座,我一擡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裏的紀梁,他雙腿交疊靠着沙發背,姿態慵懶。
他還是保留了能被我一眼捕捉到的特質。
他坐的很偏僻,原意不想被打擾,卻因爲他坐在那裏,那角落反而最熱鬧。
他回來了,也不回家,也不告訴我。
我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看向主位的唐尋期,他同身旁的女子相談甚歡,神色自若。
我看了看唐尋期身旁的面孔,誰也不像是要跟他聯姻的樣子,那這女人應該同他沒有太大關係。
可這想法接着就被推翻了,唐尋期拉着那女子的手走到話筒前,說的莊重而嚴肅,
“今晚,感謝各位的賞光,藉此機會,向大家宣佈一件私事,今天便我唐尋期與身邊的這位蘇妍蔓小姐訂婚的日子。”
我腦袋一下子懵了一下,他說什麼,他訂婚跟蘇妍蔓
那宋相思呢,宋相思算他怎麼回事
呵表面上是宋相思各種不願意跟他同流結伴,他苦苦挽留,可現在呢,宋相思仍爲他無法釋懷,他卻已經拉着她人的手念着與子偕老了。
我一陣血氣上涌,跟alex打了個招呼跑出了宴會廳。
身旁侍者經過,我拉住她,
“請問裏邊的蘇妍蔓小姐,是什麼來頭”
“她呀,可不是今天的未婚新娘嗎聽說是唐公子從華爾街請來的金融大牛,即將上任擔任盛唐的財務總監。
財務總監呵,倒不是豪門聯姻了,一樣的爲利所驅。
我回頭看了一眼,疲然離場,給宋相思打了個電話,她早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看透了這個男人,不,她已經看透了這個圈子,每個人心中都有愛情,渴望愛情的歡愉,卻不會爲了那片刻的歡愉放棄任何利益。
爲什麼有錢人喜歡出,軌
因爲不出,軌,得到的快樂太少,愛情於它們而言,不過是貓兒爬上櫃子偷得的一點腥味。
我的確不該要求太多,紀梁已經做的夠好,他沒出,軌,也沒因爲威壓和利益而放棄我,他曾經愛我,很愛我。
我回到家裏,哄寶貝睡着,然後靜靜的坐在沙發裏,如果紀梁回來,那我什麼我不要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