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點遺憾,就是身邊還是跟了個討厭鬼,沒事兒,要相信,鐵打的莫離,流水的小三,我在意她幹嘛
“阿梁~”
我衝紀梁眨了眨昨晚,wink一下,紀梁輕描淡寫的看了我一眼,走過去了。
“”
行,我看你傲嬌到什麼時候。
前邊簡秋萍博士冠冕堂皇的說什麼話我也沒聽進去,什麼博士,我記得之前跟我介紹的時候就是個本科生嘛,現在不僅偷東西,學歷還造假,何苦來着。
我看着紀梁跟宴會上其他人交談着什麼,偶爾附耳聽身邊的方離芷說說話,然後給出幾句解答,畫面動人的不要不要的。
早前我也沒少跟着紀梁出去混,但遇到不懂的吧,我就好自己先琢磨一陣子再說,從來不當着別人面就問他,現在想想真是不對,問他多好啊,笨女人討人喜歡不說,還在別人面前給他長臉,何樂不爲
想到這裏,我也準備了一大堆問題要去請教他,不過前提是先把他身邊那個位置給清出來。
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段安寧,她手腕上仍舊是那隻限量款的鑽表,癡情女人吶。
我捅了捅身邊的莉莉安,
“你給紀梁打個電話,把他叫出去。”
幾分鐘後,紀梁跟方離芷低語了一句,走出了宴會廳。
我特意往段安寧身邊挪了挪,離她不近不遠的,既不顯得刻意,又能讓她把話聽清楚。
果不其然,紀梁一走,方離芷又趁機湊到我跟前來顯擺優越感了。
“去年的香奈兒了,舊壇裝老酒,半點新意也沒有。”
嗬,這方離芷嘴可夠毒的。
去年的香奈兒怎麼了,就是再過二三十年,這件衣服穿出去也夠體面,還有,我老酒,不就比我小了半歲嗎還是同一個年頭的,出道晚就嫩許多了嗎
“咱倆又差不多大,我不過比你早混幾年,老酒這麼說也忒刻薄了吧”
“呵,別以爲你就比我大半歲,女人生了孩子就老十歲,三歲一個代溝,大出兩個代溝就人老珠黃了,再搔首弄姿也沒用。”
兩個代溝,段安寧比我大了正好六歲,兩個代溝,人老珠黃,搔首弄姿嘖嘖嘖,說不是指桑罵槐都沒人信。
我裝作臉上掛不住的樣子,甩手離開了。
方離芷一臉得意的端了一杯香檳酒,剛要離開,就被段安寧擋住了去路,如今段氏情況江河日下,方離芷也不十分懼怕她,仍是梗着脖子跟段安寧叫板,沒幾句話的工夫,杯子裏的酒就潑了自己一臉。
縱使方離芷再不把段安寧放在眼裏,也沒膽子潑回去,紀梁又還沒回來,只好乾瞪眼,自己去洗手間處理去了。
我揚了揚嘴角,這麼些年了,這段安寧還是最好使的一把刀。
一會兒紀梁走進來,並未找尋方離芷的下落,獨自跑了個角落躲清閒去了。
我整理了一下妝發,扭捏作態的走了過去,在他身邊一屁股坐下,衝他眨眨眼睛,
“紀先生。”
他看我一眼,往旁邊移了一移,我剛要跟過去,被他大手擋住,
“我想跟你重歸舊好,夫妻雙雙把家還。”
紀梁跟聽到什麼笑話似的,
“把家還還是你還你家,我還我家吧,天天搬家不方便。”
“紀梁,之前是我任性,是我不好,你再原諒我一次,就這一次。”
“你成天任性,我做什麼不找個懂事點的,給錢就能打發,要什麼愛情”
“我以後就懂事點還不行嗎,我連錢都不要”
紀梁一挑眉,
“白嫖”
我伸出一個小拇指,掐着一小節,
“就要這麼這麼一點愛情,這麼一點就行。”
紀梁冷哼一聲,甚爲輕蔑,我掐的更小,
“這麼一點點行不行”
“莫離。”
“嗯”
“我煩死你了。”
“”
“愛情你怎麼這麼多事不是有的是人愛你嗎你愛問誰要問誰要去。”
我不知道紀梁說這些是故意氣我還是真實想法,反正他是氣死我了,他在我心上紮了一刀,不是,兩刀。
看我沒什麼反應,紀梁乾脆起身離開,我拉住他的手,
“不,我就問你要。”
“紀先生。”
好巧不巧的,方離芷偏偏這個時候就回來了,段安寧功力見跌。
紀梁對方離芷一笑,甩開我的手,轉身離開,我忍無可忍,
“你這麼對我也太過分了吧,紀梁我們好歹啊”
我猝不及防的被紀梁反手推了個跟頭,腰間固定衣服的珠針一下子插進肉裏,痛的我叫了出來,電光火石之間眼睜睜的看着他把方離芷護在懷裏,宴會廳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明暗搖曳了一下擦着紀梁的手臂驟然落地
“紀先生,你你的手”
驚魂未定的方離芷看着紀梁流出鮮血的左手急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畫面感人的很,只是我這個處境有些尷尬。
“莫小姐沒事吧”
有人過來扶我起來,我搖了搖頭,自己站起來,一動才發現腳腕痛的厲害,我這腳腕好像留下後遺症了,自從幾年前被李老闆的人追着崴了一次腳之後,這隻腳就總崴。
“莫離,你沒事吧”
莉莉安跑過來着急的看着我,我搖搖頭,
“就腳崴了。”
莉莉安看了一眼對面濃情蜜意的兩個人,又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水晶燈,
“好好的燈怎麼掉下來了段安寧小姐,給個說法吧”
段安寧冷笑一聲,不以爲然,
“這麼大的宴會廳,邊邊角角出點小毛病在所難免。”
莉莉安嗆回去,
“都說段氏日薄西山了,我還以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一看,連檢修宴會廳的人都請不起了,傷了誰你們更賠不起吧”
“你”
被這麼公然蔑視,段安寧氣的渾身發抖,莉莉安不再睬她,扶着我走出了宴會廳。
一路上莉莉安跟我說着這事絕非巧合,一定是段安寧蓄意傷害,我一點也聽不進去,我現在滿腦子都是紀梁他把我推地上把別人護在懷裏的情景,他事後都不看我一眼,他怎麼能那麼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