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着重說說遇到之後。”
我垂下眼睛,看到他跟元岐在一起的時候,我一下子確定了,雖然變了,但他依舊是他,一看到他跟別人在一起,我就難受的心都碎了。
所有的事情都不再複雜,我只愛他一個人,他也不許愛別人,就這麼簡單,我不認爲在愛情裏耍點小心眼有什麼可恥,畢竟,綠茶婊是裝的,但愛你是真的。
“還差一個月,我們就認識整整七年了,七年前,我還在法國上學,學調香,參加了一個比賽,臨近尾聲卻被忽然告知,家裏出事了,我回來之後爸爸已經不省人事了,家裏欠了一大筆高利貸,那些人爲了控制我,給我注射了海洛因,我爲了還債,不得不去夜總會賣酒,有一次,被一個不守規矩的客人強行帶到了酒店,我拼命跑到地下車庫,卻還是被他的人抓住,我以爲進退維谷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就出現了。”
哪怕是現在提起來,我心裏還會冒粉紅泡泡,那時候不懂事,纔會搞不懂感情,後來一回想,他以這種蓋世英雄的形象出現在我落魄的世界裏,怎麼可能不是男主角呢。
“從那之後,你幫我還錢,幫我戒毒,幫我恢復嗅覺,幫我收拾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客人,還幫我查清楚落魄的真相,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紀梁挑了挑眉,
“在一起了”
“就是住在一起。”
“這還不夠那還要怎麼在一起”
紀梁的手在我肋骨上不安分的摩挲,癢的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別鬧行不行,你又不是兩歲”
“好好好,你接着說。”
“嗯,我們在一起之後,你跟害我的楚悅然訂婚了,他們都說我是小姐,是小三,雖然礙着你的面子不敢動我,但都明裏暗裏看不起我,就因爲這個,我不敢直視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因爲我自卑,覺得我欠你的,我配不上你,即使你已經對我那麼好了,我也還是不確定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僅僅把我當成情人寵着,這種事情都是一輩子的痕跡,你不是問我紀雲深爲什麼偏偏對我不懷好意嗎,就是因爲許多人依然覺得我還是個小姐。”
我低頭,紀梁五指輕輕摩挲着我的頭髮,
“正因爲那樣自卑自憐過,所以即使是後來我成立了自己的品牌,彷彿是證明了自己,可是我還是怕受你一點恩惠,怕又欠了你的,在感情上跟你不對等,也怕又被別人看到,說我這麼多年還是要靠你蔭庇。”
紀梁按着我的腦袋用力的吻了吻我的額頭,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我搖頭,握着他的大手吻了吻,
“其實,你也沒有做錯什麼,起碼你做那些都是爲了我好,都是我太偏執,以至於連這個都忘了。”
我揚了揚嘴角,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就是你,你說要重新追我的時候,我開心的快飛起來了,我放不開過去,並不是對你的現在不滿意,這樣重新磨合的爭吵我們曾經也有過,都是相處中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雖然我也會難過,但是每次過後,我們都會更加知道該怎麼去愛對方,對不對”
紀梁久久的看着我,或許是因爲這兩年裏他並沒有跟誰用心的相處過,所以才一時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他低頭吻我的脣,
我撅了撅嘴巴,
“因爲是你啊,你對我更好,我真的很愛很愛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也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愛我,好嗎”
“好,我會會好好愛你。”
我看着紀梁這副感動,虔誠而認真的樣子,既開心又心疼,或許過去兩年中,沒有誰會讓他如此費力的去相處,但也沒有誰會跟他說這些掏心掏肺的話。
其他的我不敢保證,就像元岐說的,我不懂事,也幫不了他什麼,可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我的感情是最純粹的,我什麼目的也沒有,就是要他過的開心過的舒適,然後好好的愛我。
我主動吻上他的脣,咬住他的喉結,一顆顆解開他睡衣的扣子,撩撥着他體內的逐漸甦醒的獸,輕吻舔舐,一路向下,在最終的慾望處停留。
“夠了”
紀梁的大手抓住我的頭髮,聲音壓抑到沙啞,我擡頭對他狡黠一笑,
“我要喫定你,省得你整天胡思亂想。”
“你這個妖精”
我們抵死糾纏,做的痛快淋漓,身子全都汗溼了,彼此緊擁着喘着粗氣,他的汗珠砸在我的臉上,
“以前有沒有”
“一回。”
“什麼時候”
“我最愛你的時候。”
紀梁微愣一下,託着我翻了個面,做的我沒了骨頭,軟軟的趴在他身上,
“你又有多少女人,技術見長。”
“真想知道”
“想。”
“自己體會。”
他幾乎把我弄暈過去,比海洛因還讓人難以自拔,到後來我開口求饒,卻只能像只小貓一樣在他懷裏嚶嚀。
寬敞的浴缸裏,我伏在他身上微顫着喘息,水溫剛剛好,讓人熨帖的想要昏睡過去,又怕一不小心溺水,只好無力的攀着紀梁的脖子。
“你一直這麼乖,好不好”
“好。”
我閉着眼睛點點頭,紀梁的大手撫着我額前淋溼的頭髮,我睜開眼睛看了看他,浴室裏霧氣迷濛的,我的臉也溼漉漉的,睫毛上都掛着水珠,我尋思這副樣子一定是楚楚可憐的,
“我怕我要是不乖,你就被壞女人給搶走了。”
我眨了眨眼睛,泫然欲涕。
紀梁將我從水裏撈起來,裹上浴巾,擱在他腿上,動作輕柔的幫我擦頭髮,我幾乎快睡着了,才聽見他在我耳邊說。
“ce..like.a.seal.over.your.heart,like.a.seal.on.your.arfor.love.is.as.strong.as.death.”
“將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記,在你手臂如戳記,爲這愛情如死般堅強。”
我微微揚了揚嘴角,也就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纔會用原本十分不屑的“以弱取勝”這樣的套路。
是啊,他回來了,我又有了可以任性妄爲的資本,爲什麼還好乘一葉扁舟獨享悽風苦雨呢
雖然我不願意一直讓他爲我做的太多,但一個人又苦又累了,有人願意揹你一程,未嘗不好,過於杞人憂天,才徒生許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