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着忽然出現在身旁的紀梁,一身修身剪裁的黑色槍駁領包絹西裝,襯得身姿越發挺拔,面色越發白皙,高貴優雅的像是吸血鬼伯爵,彷彿帶着深紅色玫瑰芳香,吐露出愛我的聲音。
“你要娶我嗎”
“當然。”
紀梁看着我,眼角帶笑,嘴角帶笑,他伸出手來,我把自己放進他的掌心,攀着金屬鑲嵌紅寶石構成玫瑰花的金色高跟鞋輕踏在玫瑰花瓣上,一路走着,一步步都踏在我的心尖上,幸福到靈魂出竅。
漸漸走近,城堡大門緩緩打開,滿目都是熱烈而忠誠的色彩,牆壁上紅玫瑰與白玫瑰拼湊出愛的形狀,水晶桌凳上擺放着一簇簇優雅的香檳玫瑰,彷彿置身玫瑰莊園,美的讓人不敢相信
“這是全息投影嗎”
紀梁揉了揉我的鼻子,
“味道還聞不見嗎,虧的還是調香師。”
“”
我都幸福的昏頭了,哪裏還顧得上用鼻子判斷。
“我不行了,我要暈過去了”
“別急着暈,你看。”
我順着紀梁的目光看去,玫瑰牆壁背後,捧着手捧花穿着白禮裙的小寶貝衝我跑過來。
她身後一個接一個,蘇珊,聞笛,宋相思,莉莉安,澤瑞斯,還有莫軒,蔣翼,德維特,唐尋期,alex,蘇青杭,keith。
當我看到最後走出來的,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我緊緊抱着媽媽,雖然沒有血親,但是這麼多年,一直只有她一個人,風雨無阻的陪着我,縱容我。
“哭什麼,以後也該懂事一點,不準胡鬧了,要懂得之子于歸,宜其室家,知道嗎”
“嗯。”
我用力的點頭,這次我一定不再胡鬧了。
“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好好對她。”
“阿姨,您放心。”
我把臉埋在紀梁胸口,眼淚怎麼也停不下來,到這一刻才真切的體會到,結婚不止是領個正的事,婚禮也不止是個徒有其表的儀式那麼簡單。
這是對未來的承諾,對婚姻和原有家庭的交接,沒有這個儀式,永遠不知道愛我的人願意爲我花怎麼的心思,永遠體會不到嫁人是多麼神聖的一件事,,也永遠體會不到,我從此就成了別家的人,把“女兒”這瓢水潑出去,媽媽是有多麼的難以割捨。
“你現在就哭成這樣子,這婚禮還怎麼進行”
我擡起頭來,紀梁指腹輕揩去我臉上的淚痕,我哽咽着,
“我覺得我也是頭婚,以前的都不算。”
紀梁一笑,
“我覺得就是以前,我們結婚都偷偷摸摸的,誰也不知道,所以離的時候一點顧慮都沒有,所以這次,一定要弄的人盡皆知,你跑到天涯海角,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
我想說話,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有眼淚不停的滑落,現在不管他說什麼,我都會感動的一塌糊塗。
“媽媽,你不要哭啦。”
寶貝拉着我的手,輕輕搖着,我低頭看到她揚起來的小臉蛋,眼眶又熱了,紀梁一邊給我擦眼淚一邊打趣我,
“你這不會又聯想到嫁女兒了吧還有二十多年呢,不着急。”
“”
我被他逗得破涕爲笑,
“你可千萬別做什麼再讓我哭的事情了。”
“那這個你還要不要”
寶貝伸出兩隻小手,捧着一深紅色的絲絨盒子,紀梁拿起來打開它,一隻心形切割的紅色鑽戒靜靜躺在裏邊。
紀梁拿起我的左手,套進無名指上,通過那根直通心臟的血管,將我的心也一下子套牢了。
“這個變大了。”
我看着無名指上的心形紅鑽,顯然不是原來那顆。
“因爲我比原來更愛你了。”
“”
“我忘了以前的事情,但是愛不會清零。”
他吻上我淚水不停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脣瓣,親吻我的耳垂
“ce..like.a.seal.over.your.heart,like.a.seal.on.your.arfor.love.is.as.strong.as.death.我餘生都不願再看你掉眼淚。”
婚禮結束,我抱着寶貝靠着媽媽的肩膀,感覺彷彿在做夢一樣。
來參加婚禮的女孩子圍在一起,挨着暖融融的壁爐喝酒說話,愜意極了。
澤瑞斯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感性的人淚腺發達的呀,讓我都忍不住想要結婚了。”
蘇珊託着腮,
“是啊,我以前也沒發現,還以爲你一直都是個刀槍不入的女戰士,你今天哭的把今年的聖彼得堡降雨量都提升了一毫米。”
“是啊,這一對比,我跟唐尋期的婚禮那簡直就是在貧民窟裏的感恩節,忒寒酸了。”
“其實原本我也沒想過會弄的這麼隆重,不過經歷過了才知道,女孩子虛榮都是有道理的,這感覺實在是太幸福了。”
“可不是嘛,別說你們倆本來就相愛,就算是沒感情的兩個人這麼一折騰都有白頭偕老的打算了。”
“媽媽,我以後也要這麼多花”
寶貝拿着一朵玫瑰花喜歡的不得了,宋相思揪了揪她的小耳朵,
“你個小傻瓜呀,花值幾個錢,你媽媽手上的戒指纔是值錢,你屁股底下這座大房子更值錢,知道不”
我剛想說她錢迷,可轉念一想,這話也有道理,只會送花的男人難免不靠譜。
晚上,我泡在灑滿花瓣的浴缸裏,輕咬着下脣,回想着白天的幸福記憶,要是我們沒有提前在一起,今晚是我們正兒八經的洞房花燭夜就好了,古人那麼講究,也是有道理的。
我從浴缸中走出來,輕輕拭去身上的水珠,換上柔滑的暗紅色絲綢睡衣,拿起手邊的小瓶,在耳後和手腕處輕噴了兩下。
我頗有幾分緊張的赤着腳走出浴室,靠在門框上,看着牀上的紀梁,他穿了一身深藍色絲綢睡衣,露出性感的鎖骨,撩人的很。
睡裙下襬很短,我垂手就能夠到裙角,紀梁擡頭看到我,放下手裏的雜誌。
“過來。”
我咬着脣,手指絞着裙角走到牀邊,紀梁拉着我的手腕將我拉進他懷裏,坐在他腿上,低頭嗅了一下,
“我好緊張,你怎麼還有心思看雜誌”
“什麼香水”
“我之前配的,沒發行過。”
紀梁鼻尖輕輕蹭着我的耳後的肌膚,
“哦專屬於我們倆的”
低沉的聲音都鑽進我心裏去了,扭頭看着他含水的桃花眸,心跳有些加速。
“我們我們那個”
紀梁擡頭啄了一下我的脣瓣,
“我們第一次,你是不是這樣,害羞的渾身都泛起一層粉色。”
“”
呵,果然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第一次他霸王硬上弓,而我直接拿酒杯給他開了瓢。
紀梁輕柔的吻着我的脣瓣,舌尖輕佻的劃過脣線,打開齒關,漸漸的脣舌糾纏,引燃身體。
紀梁鍾愛我耳後的肌膚,晚香玉和麝香的味道在脣瓣的摩挲下迅速揮發,在我們兩人之間綻出激情與誘惑的味道。
我緊抱着紀梁的肩膀,感受着他的五指越過裙邊,扯碎底。褲,溫柔而體貼的讓人慾罷不能,我咬緊下脣,忍不住將他拉近,在他耳邊呢喃,
“不要了,給我。”
“求我。”
“老公,老公”
紀梁吻住我的脣,卻不讓我如願以償,
“現在,是我最愛你的時候,我要徹徹底底的要你,你每一寸都是屬於我的。”
睡裙兜頭扯下,紀梁吻過我的胸口,腰腹,我在他身下輕輕戰慄着,難耐的扭動着身體,這極致到難以承受的感覺真是快把我逼瘋了。
“莫離,我愛你。”
“我也愛你。”
他的動作溫柔又體貼,不知不覺便讓人陷在他的柔情中難以自拔。
早上醒來,紀梁從背後將我圈在懷裏,輕吻我的耳垂。
我愜意的伸了伸懶腰,轉身看着他,
“早安,紀先生。”
紀梁微微一笑,
“早安,紀夫人。”
“紀先生。”
“紀夫人。”
“紀先生,你再睡一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餐。”
“紀夫人,你下回有這個想法的話記得早兩個小時起牀,已經九點了。”
“”
我一看手機,果然九點十分了,
“你幹嘛不早點叫我”
紀梁溫柔凝視着我,
“我沒做什麼,你卻感動成那個樣子,一下子讓我覺得非常不好意思,非得以後加倍對你好不可,睡個懶覺算什麼。”
“花言巧語的。”
我低頭抵在紀梁胸口,簡直要幸福的暈過去了。
結婚後,接着就是時裝週了,也就是紀梁計劃中重回大衆視野的日子,如此關鍵時期,到時候紀梁肯定忙的腳不沾地。
“過幾天我們就回中國吧。”
“嗯,呆夠了”
“那倒沒有,就是過幾天時裝週你肯定特別忙,到時候就顧不上回來了,我可不想剛結婚就跟你兩地分居,我去給你看孩子,洗衣服做飯暖牀好不好”
紀梁吻了吻我的額頭。
“好。”
就是有點捨不得這大房子,我以前知道自己會飛黃騰達,可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一個男人,爲了娶我,送了一座城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