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父出聲諷刺,“看到了嗎她不敢,她以前做過什麼她不敢說出來,她就是一個賤人,一個令人發嘔的賤人罷了”
莫南梔衝着莫父露出了兇光,“你給我閉嘴就算她再怎麼不好,她替你養大了孩子,她一個人拉扯大的,你做了什麼她在掙扎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莫父似乎是被說的有些愣怔了,不過一會兒就回了神,“我說了要她照顧了嗎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孽,理應受着。”
莫南梔不想聽見這個人的胡言亂語,小心的靠近母親,“媽,你告訴我好嗎我想要知道這些,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丫頭了,你的苦我都可以理解,可以跟你一起分擔”
莫母整個人都處於恍惚的狀態,根本沒有說話的意識。
莫南梔還想要再問,她突然癲狂起來,臉上呈現出一種瘋狂的狀態,雙手緊緊的撕扯着自己的頭髮,嘴裏大聲地喊着,不過聲音卻像是被人卡住了嗓子一樣。
莫南梔被這樣的變故驚呆了,可是莫母顯然還沒有到極限,她抓着自己的頭拼命地往地上撞去,眼睛裏的淚水嘩嘩嘩的往下掉,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好了,好了,媽媽,我不問了,不問了,我不逼你了,你清醒清醒好不好。”莫南梔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只是出於瘋癲狀態的人怎麼可能被抓的住
莫母的身體雖然小,但是裏面的能量卻一點也不小,整個人不停的往地上撞去,莫南梔根本就拉不住。
莫父在旁邊彷彿是看着一出鬧劇一樣,過了一會兒才諷刺出聲,“你也就會裝瘋賣傻,別裝了好不好你這些年還是沒有長進。”
莫南梔瞪了他一眼,這樣的人真的是沒有心,裝瘋賣傻她沒有看見,唯一看見的就是媽媽已經被撞破的額頭,上面鮮紅的血跡刺痛着她的眼睛。
莫父冷冷的在一旁看着,最後伸手拉住了莫南梔,“走吧,見也見過了,你該走了”
莫南梔使勁的想要掙脫他的手,不過到底是沒有男人的力氣大,他的手就像是手銬一樣,牢牢地固定在她的手腕上,不管怎麼,都擺脫不了她的鉗制。
“你放開我,我要看着我媽”
莫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門口的保鏢只是被弄暈了,一會兒就可以醒過來,你最好現在走,要不然一會兒我就不能保證她的性命了。”
莫南梔聽到了裏面的威脅,要是不走被保鏢發現的話,他們都得死,要是走了的話,保鏢就會救自己的母親。
“我可以再看她一眼嗎”莫南梔的雙眼像極了他,盈滿了淚水的眼眶讓他的心軟了一下,不過瞬間就又變了回來。
“不行,保鏢馬上就會追進來,你現在必須跟我走,她不會出事的。”
“你還是不是人,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你這樣的作爲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莫父並不在意她說了什麼,雙手使勁抓着她的手,拖着她往前走,邊走邊說,“我本來就不是一個父親。”他停了一下,轉過身子,陰冷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的臉,“我只是一個復仇者罷了,專門報復那個賤女人的。”
莫南梔全身像是被泄了力氣,這是有多深的恨意,不惜用自己的兩個孩子做賭注要毀掉自己的妻子
“我勸你最好不要掙扎,要是被那些保鏢發現了,我會先進去殺了那個賤女人”莫父又飲恨狠的補充着,臉上被恨意蒙上了一層陰影。
莫南梔被她的聲音嚇得身子抖了一下,順從的被他們帶上了車。
剛回到車裏的時候,就看見保鏢剛醒,驚慌失措的趕緊跑進去,夜修羅在旁邊很冷淡的點頭,“好,剛好十分鐘”
莫父點頭,轉身看着身後的莫南梔,“你就在這裏好好呆着吧,要是被我知道你壞掉了我們的事情,那個賤女人的命還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莫南梔斜斜的靠在後座上,面色蒼白,眼神有些空洞,似乎是在問他,又想是在問自己,“你爲什麼那麼恨媽媽她只是一個若女人有什麼錯。”
莫父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你不需要知道,既然那個賤女人不想把自己做的好事告訴你,那我就等着她自己說出來的那一天。”
“你記住,要是再回來,你一定會見到她的屍體”莫父不放心的繼續叮囑。
莫南梔笑了一下,蒼白的臉上竟然有幾分驚豔的美,“你這樣的威脅算什麼你都說了這一次回來是想要報仇的,對象是我的媽媽,那跟我回不回有什麼關係,她總會被你復仇”
莫父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反駁言辭,不再是譏諷的笑,“當然你可以去當那個催化劑,你看看是不是在亂說。”
莫南梔不再言語,從今天的情形看,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不僅破壞到了當時他們之間的感情,甚至讓他們的反目成仇。
莫父以爲她是知道怕了,不再想找人逃跑了,其實她只是在心裏不斷的思考着,要是偷偷的逃跑,機率有多大,夜修羅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肯定不會放掉自己的。
她沒有任何的機會,不過只要有一點的機會她也不想要放過,現在孩還在中國,要是到了歐洲那真的是天不應、地不靈,說什麼都回不了了,她只能抓住這些時間趕緊利用。
“你的航線我已經重新安排好了”莫父對前面正在開車的夜修羅說着,眼睛裏帶着徹骨的恨意,很明顯還在想着剛剛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