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被韓菲認出來,陳陽故意壓低嗓子說話,本來他的嗓音就比較低沉,經過僞裝之後顯得更有磁性。
李春海停下手上的動作,猥瑣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繼而變得陰沉,到了嘴邊的鴨子,可不能就這麼飛了
於是,他一把抄起桌子上的菜刀威脅道:“你是哪個牆縫蹦出來的傻逼,勸你最好少管閒事,不然老子弄死你”
“弄死我”陳陽冷笑着朝他走了過去。
看到陳陽沒被自己嚇退,李春海揮舞着菜刀,聲厲色荏的大喊道:“你特麼腦子有病吧,再不走老子真的要砍人了”
對方話音剛落,陳陽一記電炮直衝面門,把李春海的腦袋打的咚一聲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兩行鼻血不爭氣的淌了出來。
不等他反應過來,陳陽馬上又補了一腳,把李春海剛喫下去的海鮮都踢的吐了出來,弓着身子跪了下去。
“給你三秒鐘,馬上從我面前消失”
像這種人渣,放在以前陳陽早就把他殺了,然而現在解甲歸田後,他不想鬧出太大動靜,這纔沒痛下殺手。
眼看着肉是喫不到嘴裏了,李春海灰溜溜的跑出包廂,惡狠狠的放話道:“媽的,你有種別走,老子這就叫人來砍死你”
陳陽可沒工夫等他叫人,檢查了下韓菲的狀況,這傻丫頭果然還是中招了,渾身熱的發燙,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只好把她橫抱起來,快速離開了深藍會所。
回到車上,陳陽不敢直接把她送回家,只好就近找了個酒店,開了間房將她放在了牀上。
可是那禿頂男子也不知道給她下了什麼藥,居然藥性十分霸道,剛給她蓋好了被子,她就掙扎着把被子踢開,嘴裏不停的喊熱。
沒辦法,陳陽只好用毛巾沾了涼水,幫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怕她把腦子燒壞了。
然而就在這時,韓菲卻忽然像個溺水之人似的,一下子把陳陽當成了救命稻草,死抓着不放,含糊不清的說着:“別別走,快吻我”
眼看着韓菲的嘴脣離自己越來越近,陳陽全身僵硬,既想一親芳澤,又不願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一時間猶豫不定起來。
被韓菲死死的摟住胳膊,陳陽雖然能奮力掙脫,卻又怕弄疼了她,只好別過臉去,不知該如何是好。
吧唧一下,韓菲的嘴脣無意外的親上了陳陽的臉頰,但這還不算完,更要命的是,她的小舌頭也不安分的鑽了出來,啃噬着
若不是被人下了藥,韓菲斷然做不出這種羞人的事情,可是面對這種場面,陳陽又何嘗不想真正做她的男人
“我好熱,好難受”
韓菲一邊親吻陳陽的臉頰,一邊亂動。
本來韓菲今天穿的就不多,米黃色的職場女裝很快便被她無情的從身上扯了下來。
火熱的線條貼上了陳陽的胳膊,讓他內心的那份堅持逐漸動搖,瀕臨土崩瓦解,但他實在不想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
倘若韓菲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假如她事後回憶了起來,自己又該如何面對
“我是一名戰士,我不能做這種無恥的事”
最終理智戰勝了邪念,陳陽豁然站起身,一把抱起韓菲便走進了衛生間
除去褲子,把她放進了浴缸裏,打開淋浴頭,陳陽將冰冷的涼水澆在了韓菲的身上,雖然事後她可能會感冒,但總比這麼不明不白的就被人佔有了身體強。
即使陳陽喜歡她,也更願意她在清醒的時候,跟她成爲真正的夫妻。
直到半個小時後,韓菲的狀態逐漸穩定了下來,體溫也趨於正常,於是陳陽把水溫調到一個合適的溫度,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一夜泡在溫水裏,早晨韓菲醒來的時候,着實嚇了一大跳,好在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內衣褲還在,似乎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這才鬆了口氣。
她簡單擦拭了一下身體,揉搓着皺巴巴的泛白的手指,很快穿好了衣服,並回憶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個蒙面男人救了自己,一定是他把自己送到這裏來的吧
作爲一名大家閨秀,韓菲很清楚自己一定是被那李胖子下藥了,可是那救自己的男人又是誰
他還細心的給自己整晚放着溫水,是個正人君子
一顆萌動的心逐漸加速跳動,韓菲很想知道那個救了自己的
神祕人是誰,收拾好儀表便馬上來到了前臺。
韓菲把房卡遞給前臺小姐,迫不及待的問道:“對了,能幫我查一下昨晚開房的身份證名字嗎”
現在幾乎所有的酒店旅館都要求登記入住,那人既然把自己送到酒店來,一定會留下些許信息,哪怕能知道他的名字也是好的。
韓菲這樣想着,卻不料被一個意外的消息給澆滅了希望。
只聽那前臺小姐淡然說道:“昨晚是一位先生把您送來的,他用您的身份證開了房間,不到一小時後就離開了。”
“那那監控錄像呢能不能給我看看他長什麼樣子”韓菲不死心的追問道。
“這個不好意思,我們酒店的監控錄像是不對外開放的,而且我也沒有調取的權限,實在幫不上您。”
韓菲失望的走出酒店,原本以爲至少能查出是誰救了自己,可沒想到那人居然如此警覺,根本不給自己半點機會。
她不惜通過朋友聯繫上了一個警局的人幫自己查看監控,可惜錄像裏卻根本沒有那人的相貌,每次路過監控的時候,那人都下意識的低頭避開了,根本沒有拍到長相。
無奈回到家中,看到小云正在打掃衛生,詢問得知陳陽又出去送快遞了,韓菲的心情也變得很沮喪。
這個傻子雖然之前出手救過自己一次,但也不過會點功夫罷了,一個殺豬的,又怎麼能跟昨晚在關鍵時刻解救自己的正人君子相比
小云看出她有心事,好奇的問她:“小姐,你昨晚怎麼沒回來呀”
“哦,我去參加朋友生日,喝多了,就在朋友家睡了。”韓菲心不在焉的找了個藉口,滿腦子都是煩心事。
自己的項目找不到投資人,遲遲不能上馬,家裏的傻子老公又幫不上自己的忙,靠送快遞掙的那點錢,連物業費都不夠交,有什麼用呀
陳陽當然不滿足於每天一百來塊錢的收入,他只是不想拖累韓菲,不想做個靠女人養活的軟飯男而已。
快遞站點裏,陳陽把快件塞進車裏,再次準備出發,可還沒等發動車子,就發現三輛麪包車和一輛寶馬將門口堵住了。
從車上下來一大幫人,約莫三十多個,人人手握棍棒砍刀,殺氣騰騰的朝自己走來。
其中一個大光頭,正是上次被打的跪地求饒的光頭劉,此時他臉上的淤青還沒消腫,兩側腮幫子高高隆起,足足胖了好幾圈。
“虎哥,就是他搶了咱們的車,還罵你是個病貓”光頭劉指着陳陽,頤氣指使的說道。
爲首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身上穿着黑色皮衣,梳着大背頭,一副道上大哥派頭,他漠不經心的打量了陳陽幾眼,抽着雪茄問道:“你就是那個姓陳的小子”
“沒錯”陳陽知道來者不善,主動上前道。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這人八成是那光頭的靠山,小弟被自己打了,來上門尋仇的。
黑皮衣男子整理了一下衣領,冷笑着說道:“臭小子膽量不小啊,連我周橫虎的人也敢打,還搶了我的車,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呵呵,我看活得不耐煩的人是你纔對吧”陳陽毫不示弱的站在他面前,冷聲說道:“這車現在歸我了,有本事就來拿”
“有種”周橫虎惡狠狠的盯着陳陽的眼睛,儘管他覺得這小子有點棘手,但還是大聲下令:“給我把這小子的嘴抽爛,看他還敢不敢口出狂言”
人多欺負人少是他們一貫的手段,再者這些小混混多數都是二十出頭的愣頭青,下手最是狠辣,根本沒把陳陽當回事,一股腦就衝了上來
門口的吵鬧聲很快便驚動了店鋪裏的人,紛紛走出來查看怎麼回事。
今天恰好店鋪裏的兩位老闆都在,苗婷的哥哥苗軍投的錢少,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另一位叫趙建東的纔是這裏真正的大老闆。
一看道上的虎哥上門砸場子,趙建東連忙小跑着大聲制止道:“等一下,等一下”
陳陽正想出手教訓一下這些社會渣滓,可是身後傳來老闆的聲音,他自然不好再動手,對面的那些小混混也同時停下了腳步。
“虎哥您帶着這麼多人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趙建東陪着笑臉,跟個哈巴狗似的湊到周橫虎面前,馬上遞上兩盒軟中華。
周橫虎冷哼一聲,一把將兩盒煙打翻在地,用腳尖狠狠碾着說道:“哼,你就是這家快遞站的老闆你可真是招了個好員工啊,打傷我兄弟不說,還勒索了十來萬,連車都給我搶走了,你居然跟我說這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