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陳陽寧願把這些仇恨全都安放在那些外國人的身上,他每每閉上眼睛,總會想起過去,總會想起那些曾經割據華夏,佔島割地,索要賠款的世界列強。
巧了,作爲陳陽的對手,沙魯斯諾克還真是之前的聯軍之一的後人,傲國正是當年率先入侵華夏的聯軍之一。雖然陳陽很不屑於看待滿清的政府,他甚至於一想起那些辮子長在腦子後面的官員和皇族就覺得胃裏一陣翻騰,他想吐,甚至於想要把眼珠子摳出來,不想去看那段歷史
。
陳陽並沒有看不起滿族人的意思,滿族人是華夏民族的一員,陳陽歡迎他們,陳陽願意保護他們,因爲大家攜手共進,都是兄弟。
但陳陽真正噁心的是那些皇族,與滿清皇族相比,陳陽最佩服的,最想念的,是大明的皇族。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有了外敵入侵,哪怕寸土也要力爭,哪怕沒有一兵一卒,哪怕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敢於上前抗爭,可是還有皇族。
皇族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能夠替黎民百姓而死,去爭一個萬古光明。
大明朝的最後一個皇帝是這樣,吊死煤山,自縊而亡,臨死之前下了最後一道詔書,“朕死之後,賊可盡碎朕屍,以此領賞,不可傷朕百姓一人。”
這是皇族,有氣節,有氣魄,有氣概,雖死,這足夠傳唱百世。
陳陽看着站在擂臺對面的沙魯斯諾克,他不禁回想起100多年前的那段血雨腥風。不管是大明的子民,還是滿清的百姓,都是華夏人,都是現代這些人的祖先,而在一百多年前,傲國人的祖先野蠻的侵略了華夏,搶走了華夏的財富,殺死了華夏的百姓
。
而陳陽,作爲一個民族主義者,一個愛國愛到癡狂,一個最喜歡強硬大明的男人,一個閉上眼睛就會做着天朝上國夢想的男人。
又怎麼會忘記那段恥辱
陳陽死死的盯着沙魯斯諾克,他用英語緩緩的說道,“知道嗎今天會是你的噩夢。”
沙魯斯諾克滿臉譏笑的看着陳陽,他撥弄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金髮,隨意的開口說道,“是嗎我的噩夢但也有可能是你的噩夢哦。”沙魯斯諾克的英語並不太好,話語之間有着很濃重的傲國口音,陳陽冷笑着看着他,緩緩的握緊自己的拳頭,一字一頓地說道,“在華夏,人們最喜歡說的就是父債子償,
在百年之前,你的爺爺或許在這片土地上肆虐過,今時今地,此時此刻,依然是在這片土地,我會讓你小小的付出一些代價。”
對於很久之前的那段歷史,沙魯斯諾克從來沒有過多的關注過,但他卻清晰的記得自己在上學的時候學到的課文,他還記得那段歲月裏從華夏這片土地上所掠奪的財富。笑了笑,沙魯斯諾克眨了眨他碧藍色的眼睛,滿
經過去了,你看,那些華夏女孩對我還拋媚眼呢,她們應該很想讓我把她們帶到牀上去吧,我看他們一點都不生氣,一點都不覺得我曾經搶過他們的東西啊。”“那只是因爲他們選擇了淡忘,而我選擇了銘記,但不管是淡忘還是銘記,只要是華夏人,就都是我的兄弟,和兄弟打架只是鬧矛盾,而和你,就是血仇”陳陽毫不掩飾
自己目光中的殺意,冷冷的注視着這個傲國人。
沙魯斯諾克攤了攤手,她無可奈何的對陳陽說道,“真是有意思,我第一次在華夏遇到像你這樣的民粹主義者。”陳陽微微搖頭,毫不客氣的說道,“我並不是一個民粹主義者,只要你們的國家和你們的民族一天不道歉,一天不歸還曾經搶奪的東西,一天不賠償那些年因爲你們的肆虐
所造成的損失,我就絕對不會原諒你們,因爲我不會原諒強盜的孫子”
這般說着,陳陽擡手就指着沙魯斯諾克大聲呼喊道,“來吧,就讓你在華夏的土地上,嚐嚐華夏的拳頭是什麼味道的吧”
而與此同時,場上裁判的哨聲也尖銳的響了起來。
哨聲就是命令,比賽正式開始。
沙魯斯諾克就像是一頭快速移動的野狼,他利用着自己的速度,很快就接近了陳陽,擡起拳頭來,沙魯斯諾克毫不猶豫的就對準了陳陽的腦袋轟了下去。陳陽的眸子微微一縮,他向左挪移了半寸,險而又險的躲開了沙魯斯諾克的這一拳,然而,就在陳陽躲避這一拳的同時,沙魯斯諾克的左拳也打了過來,並且直接就命中
了陳陽的腹部。
接連倒退兩步,陳陽卸掉了這一拳上的大半力量,他冷冷地看着沙魯斯諾克,低吼一聲,直撲沙魯斯諾克而去。
沙魯斯諾克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左腳撐地,右腳狠狠的就踹向陳陽的小腹,他想要拉開陳陽與自己之間的距離。可是陳陽卻沒有給沙魯斯諾克如願的機會,縱身躍起,陳陽猶如一隻大鵬鳥,他原地起跳,直接跳出了一米多高,屈起的雙腳猛然間伸直,一腳飛踢就踹在了沙魯斯諾克
的胸口上。
沙魯斯諾克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大錘打中了一樣,他向後接連倒退了四五步,費力的粗喘着,目光之中閃爍着一絲駭色。
“竟然這麼強”沙魯斯諾克情不自禁的把心裏話都說了出來。
然而,沒等沙魯斯諾克做出其他的反應,陳陽就再次衝了過來,左手一拳對準了沙魯斯諾克的腦袋就打了過去。
說是遲那時快,沙魯斯諾克往右側一閃,就要躲開陳陽的這一拳。
然而,陳陽卻只是脣角微微一勾,目光之中閃爍而出得逞的光芒。“不好。”沙魯斯諾克心頭吃了一驚,但想要做出其他的反應顯然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