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神器就是神器,只剩下一個圈都那麼可怕咳”國師靠着一棵樹,大口大口的吐血。
現在他的模樣不可謂不悽慘:腰部以下的軀體已經消失了,只有一層黑霧託着他的殘軀;左前臂也不見了,傷口部分一片焦黑;兜帽被撕了個粉碎,只剩下一些殘餘掛在脖子上;把頭包了個嚴實的繃帶連着皮膚和毛髮被燒成黑色糊狀黏在國師的頭部,一絲絲黑色的血從這如同黑疙瘩一樣的傷痕內往外滲
“可惡太心急了,那麼多鬼魂居然一下子全部消耗乾淨了”國師吐出一口血痰,向遺蹟的方向望去。
“那裏面那三個臭小子也在切應該都從他那邊知道了什麼吧接下來是不是要來解決我了”
“現在這副身體這麼破那三個小子,還真可能把我殺了要不要逃”
“太虛弱了根本走不了多遠還是回去皇城人多便於恢復走一步看一步”
身體下的黑霧慢慢升起,託着國師的殘軀慢悠悠的離開。
“喂,上面有活人在嗎”凌鄆在坑裏面喊着。
一個頭鬼鬼祟祟的從坑外鑽出來,是李正,瞧見坑裏頭三人凶神惡煞的盯着他,嚇得慌忙大叫:“不好啦不好啦,他們三個變鬼來找我們啦”
“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坑外邊傳來尼斯叔粗獷的聲音,“誰變成鬼了想當年我見到喪屍眼睛都不眨一下臥槽,你們仨是人是鬼”
“我們他媽的是活的,快點放繩梯下來”凌鄆給尼斯叔比了箇中指。
尼斯把頭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又鑽了出來。
“速度點尼斯叔,你的年紀雖然大但是還沒有到生鏽的時候吧”凌鄆喊道。
“來了我去你大爺的”尼斯叔擡起手扔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一下砸的凌鄆頭昏眼花。
是個拖鞋
小易和觀馬上退後了兩步。
“砸實了是活的大夥拿繩梯過來”尼斯嚎了一聲,然後撒腿就溜了。
“你個廢柴大叔老子今天要把你拆了”
夜晚,圓月當空。
屋子裏點着燭火,昏暗的燭光閃爍着,照在三個少年的臉上。
“直接向他要你就不怕給一巴掌拍死。”小易看凌鄆的眼光就像在看智障一樣。
“那怎麼辦,拿個菜刀架在他脖子上嗎”凌鄆用同樣的眼光回敬了小易。
“是個辦法。”一直不說話的觀突然冒出一句。
“用圓環,威脅。”觀繼續說道。
“不交出魔器把圓環拆了嗎”凌鄆問。
小易默默扶額:“國師巴不得你把圓環拆了老祖聽了都想醒來把你打死”
“我用刀逼住他,然後你們假裝圓環有力量,去威脅他。”觀說了一串不符合平時風格的長句。
“懂了。”小易一經解釋,明白了過來。
“如果那鬼東西跑了呢”凌鄆又問。
“老祖說他跑不了太遠,離這個地方最近的大城市就是皇城了,十有八九跑回去了。”小易一頭紮在枕頭上,“睡了,明天回家。”
“那不是家。”觀吹滅了燭火,也躺下了。
皇城,國師居。
國師的身體依舊不到一半完整。此時他躺在一具還能看得出膚色的屍體上,氣息十分紊亂,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了一樣。
“圓盤的力量居然侵入了我的體內還好沒有跑遠不然就真的死了”
“這樣下去連個普通人都能要了我的命該死”
一絲絲黑氣從屍體裏冒了出來,原本能看得到膚色的屍體逐漸變得漆黑,最後完全失去顏色。
第二天的傍晚,考古隊纔回到了皇城。
因爲圓環被取走或者老者沉睡的關係,昨天隊員們都可以進入遺蹟了,然而卻沒有什麼重大發現,大夥們只是記錄了遺蹟內部的情況就宣告工作結束了。
當然,觀三人組也被好好的“拷問”了一番,畢竟從十幾米的地方掉下去和那麼大的衝擊之下還沒死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三個人只能用“摔暈了什麼都不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也很懵逼可能是老祖保佑吧”來強行搪塞過去,隊員們也是半信半疑,就不了了之了。
“哈,好久沒回家了,熱鬧的人羣真好。”屈玲感到十分的愉悅。
秦緯看着周圍擺攤的人、打鬧的孩子,也感嘆道:“雖然空氣沒有森林好,但是還是回家比較舒服啊。嘿,你們三個,不該高興點嗎”
無感的凌鄆點點頭:“還行吧。”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天空翱翔的候鳥,聽着遠方傳來的鐘聲,人羣的討論聲和吆喝聲,本來都能感覺到溫暖的,但是這正如觀說的,這不是家。
他們真正的家,已經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