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法醫娘子,嬌寵妻!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婚之日振夫綱?
    冥王大婚,按照聖域皇朝禮法,應由王府派出的迎親隊伍接了王妃的喜轎至冥王府邸。

    王妃在偏殿靜待親王前來訓誡綱常,之後,兩人同至皇宮之內叩拜天地與帝王,這一系列禮儀完畢,纔算是禮成。

    汝歡坐在喜轎之內,雖然一襲大紅新娘裝束將她的臉蛋映得紅彤彤的甚是嬌豔,可是那玉容上的神情,卻是十分落寞傷情。

    昨夜謝風清所告知關於身世的真相,使得汝歡此刻的心中沒有一絲即將出閣的喜悅,而是被滿滿的煩悶與哀傷填滿。

    感情上,她很想跑到謝允面前厲聲質問,自己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爲何他能這麼狠心要將年幼的自己從人世間抹殺?

    可是理智上,她知道。自己絕不可以這麼做。

    這種率性而爲之事,只有被寵愛包圍長大之人,纔可以行之。

    然而,她不是。

    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也不知道謝允以及那個神祕人到底想如何利用自己,似乎前路有種迷霧的危機隱現,使她一向沉穩的內心,也不由得有些怔忡忐忑。

    即便不去想這件令人擔憂之事,再看眼前的新娘裝扮,汝歡依然極其鬱悶。

    今日一早,她才被丞相夫人姚氏告知婚禮的流程,居然要先至王府聽親王訓誡綱常?

    這算什麼事?

    這就是古代男女地位極度不平等的真實寫照!

    所謂的禮儀流程,完全是爲了皇子們所設立,就是要給他們一個振夫綱的機會!

    即便汝歡心中對羽林修澤有着情意,即便這契約婚姻是她自己提議的,但是想到要什麼“言聽計從,以夫君爲天”,她就有種想逃婚的衝動!

    何況,她與羽林修澤之間,自那日在梵天寺爭執後,雖然看上去已然恢復如初,可她總覺得兩人之間已經生出了一層隔閡。

    心情在複雜與掙扎之間遊走,她的喜轎便已來到了冥王府外,汝歡並未見到電視劇中經常出現的迎親場景,甚至連羽林修澤的袍角都沒見着,便被侍婢直接攙扶進了偏殿。

    這一路之上,竟然風平浪靜,一直在暗中戒備保護汝歡安全的蘇沐雪心中也充滿了疑慮。

    原本他與冥王預計今日太子必然有所行動,所以早已佈置好人馬潛伏在暗處,做好了一切的防範手段。

    誰想到竟然太平的詭異?

    而王府內的羽林修澤也不淡定。

    從昨夜起他便心癢難耐,巴巴地盼到了天亮,好不容易壓制住親自迎娶的衝動。

    帝王之家的禮法森嚴,作爲親王,他不僅不能親自迎娶,連在王府門口守候新娘的到來都不可以。

    而大婚當日按照習俗,許多皇子與世家貴族會一同來到王府參加喜宴道賀,賀喜則伴隨着敬酒,而喝酒對於羽林修澤而言,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豐都將軍之子豐黎正手執着酒杯向羽林修澤進言道:“冥王殿下與謝二小姐郎才女貌,豐黎祝兩位百年好合、琴瑟和鳴。”

    那日他也當衆表白汝歡,雖然並未抱得美人歸,但是豐黎乃是個耿直的漢子,此刻是真心誠意恭祝冥王。

    羽林修澤看着面前的酒杯,

    面具後的臉色有些尷尬,面對如此真誠的祝福,不喝,似乎太不給豐都將軍與豐黎的面子,喝了,那怎麼可以?雖然並不是一定,要是萬一......

    心中正猶豫着,一旁看熱鬧的承王羽林嘯卻笑嘻嘻地開口道:“冥王殿下不擅酒力,這是人所共知之事,豐公子如此勸酒,不是找冥王的晦氣麼?”

    羽林修澤還未回話,舒王羽林風潮立刻摸了摸臉上虯髯,一副不屑的樣子搭話道:“承王,今日可是冥王大婚之日,你如此言語,不是掃冥王的顏面麼?”

    承王眉頭一挑,“嗤”地笑道:“本王只是就事論事,幾年前舉行五國會談之時,冥王偶遇了香凝王朝的清幽君與糖兮公主,誰知與清幽君一言不合便比拼起酒量,結果......”

    他說完這話,很多公子忍不住都掩口輕笑起來,顯然都想到了當年冥王殿下的軼事。

    以羽林修澤的性子,承王羽林嘯言語中顯有羞辱之意,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甚至那些敢嬉笑出聲的公子們,都逃不過他的捉弄報復。

    可此時,不知爲何,他只是淡淡掃了承王一眼,眸中隱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並未着惱:“糖兮公主乃天下第一美人,本王見到美人自然醉了,倒不是烈酒所致。”

    承王聳了聳肩膀一副散漫的神情:“清幽君不僅是香凝的皇子,卻也是天下第一美男,冥王到底是見到美人醉了,還是見到了清幽君後想奪了他的名號......”

    “承王,你越說越離譜了。又不是娘們,誰會在意什麼天下第一美男子之名?”舒王說話之時,自然地伸出手指指向承王。

    承王撅起嘴脣向舒王手指吹了口熱氣,眼中滿是風流倜儻的腔調。

    舒王指向他也是一時激動,倒沒有打算與他動武,此刻見到他這天生風流的模樣心中作嘔,急忙收回了手指。

    承王哈哈一笑,轉頭對着羽林修澤繼續道:“說到這裏可巧了。清幽君玉笛清音名揚天下,與本王原是音律之交,可惜自兩國開始交戰便不再往來以免有人爛嚼口舌。近日蘇少將軍已然大敗香凝,據聞香凝將派清幽君作爲使臣前來議和。到時候,冥王便可與其再次比較一番了。”

    羽林修澤脣際微勾,那笑容逐漸降了一絲溫度:“是麼?南殘音真的要來帝都?很好啊,當年本王與他之間的舊賬還沒算清楚哪。”

    “冥王應該也知道他的性子,清幽君不喜歡自己的名字,所以,殿下還是叫他封號爲好。”

    冥王與承王說話間,豐黎拿着酒杯的雙手還舉着哪!

    他只覺得臂膀好酸爽,見冥王絕沒有飲酒的意思,也確實想起,傳聞冥王酒量奇差,屬於一杯即倒的類型,於是吶吶地說道:“那個......殿下既然......豐黎還是自罰一杯吧。”

    說罷,他便咕嘟嘟一口喝乾了自己杯中的酒水。

    江浮華一直在旁聽着幾人的對話,見到豐黎顯然放棄了敬酒,不由得甚是惋惜,搖頭晃腦地自言自語道:“唉,如若一杯便可讓冥王殿下醉得不省人事,那麼,今日便不能洞房花燭了。”

    坐在輪椅上的花寫月原本靜靜坐在旁邊,似乎在欣賞着手中的碧玉杯,也許他聽到了江浮華的話,又也許沒有,只是執着酒杯的玉指緊了緊,冷醇的聲線突然傳出:

    “冥王殿下怎是那膽小如鼠之輩,一杯水酒便倒?那必然是傳聞!豐公子如此說法,倒是小瞧了當年的皇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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