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法醫娘子,嬌寵妻! >第二百三十五章 羽林修澤成爲犯罪嫌疑人
    羽林軒然一手扯住房頂的大梁,身體伏低湊近了留有血跡的牆壁,只見雪白的牆上,除了墨染被利箭刺穿後背沾染的血跡,在牆壁中間的位置也蹭上了一塊殷紅。

    看這塊血液的形狀,很像是兇手用手掌支持牆壁時沾染到的。

    羽林軒然急忙躍回地面向皇帝稟報這一發現,朝臣們聽完立刻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仁王羽林星璃最先提議道:“這血有可能是墨大人的,也有可能是兇手的,不如,我們用‘合血法’檢驗一番?如若牆壁上殘留的兩處鮮血相溶,那麼這都是墨大人的血,否則,底下這處血跡便是兇手的血液。”

    所謂的合血法,便是所謂的滴血驗親,如若是汝歡在此,肯定會出言譴責此法的不科學之處。

    但是此時大殿之上的古代人,自然覺得此法可行。於是御前侍衛取了兩處的血液滴入一碗清水之中,結果,竟然不能相溶!

    文王見到血滴相溶失敗,純真的眼眸有些忐忑地望了一眼冥王,顯然有什麼事情使他猶豫着,一時沒有開口。

    倒是羽林修澤長眉一挑,饒有興味地推理起案情:“那麼這是兇手的血咯?難道,兇手受了傷?”

    他說這話時,眼神含着毫不掩飾的挑戰意味,只是盯着仁王溫潤的眼眸,彷彿如同一把利劍,想要刺破對方的假面。

    在羽林修澤的心裏已然認定,殺害墨染的兇手,定然是仁王無疑,即便不是他的本尊,至少也是他委派的殺手。

    羽林星璃倒是“呵呵”輕笑,對於冥王的眼神似乎並未注意,而是轉頭向文王問道:“七哥神色凝重,可是還發現了其他線索?”

    文王欲言又止,那漆黑深邃的眼眸似乎想要望穿羽林修澤的眼,他只是這樣看着冥王並不說話。

    連皇帝羽林意也感受到了幾個兒子中間瀰漫的火藥味,其他文武官員自然更加清楚的意識到殺人案似乎升級爲親王的爭鬥,一時大殿之上安靜無聲。

    羽林意眉頭緊皺,儒雅的眼角,褶皺紋路漸深:“文王,有什麼事,是不能對父皇明言的麼?”

    文王聽到父皇語氣中透出一絲惱怒,立刻恭恭敬敬地頷首道:“兒臣方纔在牆壁上面……聞到了蘭花香氣……”

    羽林意聞言,微眯的眸子忽地張大,轉到羽林修澤身上的眸光,那儒雅的氣度被一抹凌厲代替。

    羽林修澤聽到文王的證言自己也是一驚,他還未來得及辯解,仁王吹盡了一池春水的嗓音輕揚,如雲中歌輕柔,可字字卻透着置人於死地的寒意!

    “九弟,難道……是你殺害了墨大人?”

    文王急忙上前一步替羽林修澤辯駁道:“怎麼會?雖然這香味與九弟身上的相同,但是九弟與墨大人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殺他?”他情急之下,純真的眼眸中已然泛起了盈盈淚光,似乎對冥王遭人懷疑很是傷心。

    舒王羽林風潮原本就是仁王一黨,見到矛盾激化便也出言相助:“父皇,兒臣這幾日聽聞關於治

    理瘟疫的真相,不知可否在此說說。”

    羽林意方纔瞬間的怒意已經不見,此時他的聲音不慍不火,百官倒也一時聽不出皇上到底有沒有惱怒:“準。”

    “仁王因爲以身試藥所以染了重病,有可能受到了一些矇蔽。據聞,配製出治理疫症解藥的,不是墨大人,而是花寫月與冥王殿下,但回帝都之後,父皇卻以墨大人爲首功,恐怕……”舒王這話很明顯,言下之意是恐怕那兩人已經懷恨在心。

    羽林修澤聽到舒王的污衊,美眸中立刻泛出凜冽的戾氣,明知道有些真相此時揭發等同於加深自己的嫌疑,但他依舊不想說謊:“配製解藥的確實是花寫月,這一點舒王沒說錯。但是,本王恐怕還不至於爲了這點小事而動手殺人吧?”

    舒王冷哼一聲道:“既然冥王不承認,那你敢不敢在此脫下外衣讓人檢查一下身體上是否有傷?如若你沒有受傷,自然不是那血跡的主人,也算洗清了你的嫌疑。”

    文王聽到舒王的建議,眼眶中的淚水雖然還在打着轉,可清澈的聲線卻出言阻止道:“九弟乃親王之尊,怎可當衆受此侮辱?這恐怕不妥。”

    向來在朝堂之上甚少說話的帝都御庭謝風清,今日不知爲何,竟然主動上前一步啓奏道:“皇上,微臣覺得,讓冥王殿下脫衣確實大爲不敬,不如依照方纔的辦法,繼續使用‘合血法’,只要冥王的血與牆壁上兇手的血不相溶,那便足矣。”

    這辦法一出,倒是沒有人提出什麼異議。

    文王似乎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道:“雖然刺破九弟手指也不怎麼妥當,但總要比除下衣衫被查驗少受些屈辱了,九弟,委屈你了。”

    羽林修澤向他感謝地笑笑,他並沒做過自然不怕,坦然地用針刺破手指,將血珠滴在侍衛端來的清水之中。

    可讓他驚疑的事情發生了!

    碗中清水波光微動下,自己擠出的殷紅血滴,竟然真的與那牆上兇手的鮮血溶和在一處!

    文武百官見到這個結果立時大譁起來。

    便是文王,也是止不住眼中的淚花,無法置信地看着羽林修澤說不出話。

    羽林修澤一愣之下,擡頭望向御座上的父皇,卻見羽林意倒是面色平和,似乎仍然沒有什麼情緒。

    他的心中涌起一萬個爲什麼,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可爲什麼這血液能與自己相溶?自己並未受傷啊?

    難道是自己很久以前受傷時的血液被兇手保存起來至今方用?可對於斷案需要用到的常識他還是很清楚的,鮮血放置久了也會壞掉,不會是現在這個狀態。

    左丞相謝允向前跨出一步,開口道:“這血液的痕跡應該是用手掌沾染,而冥王殿下顯然雙手並未受傷……”

    見他話中幫襯着冥王,舒王立刻嘲笑道:“謝丞相,你的女兒還沒過門,這麼快便偏幫未來女婿了?”

    謝允神色一僵,他不想讓皇帝感覺自己參與了哪個皇子的派別,便搖頭低嘆一聲住口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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