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耀嘲諷地看着她,睡得好嗎?我的王妃。
林初九臉皮厚,只當不懂蕭天耀的話,大大方方的點頭:挺好的,就是胳膊有點麻。
需要本王幫你揉揉嗎?
林初九不想找死,果斷地搖頭:我回去自己按按就好了,不勞煩王爺了。
蕭天耀臉上帶笑,可那雙眸子卻沒有一絲笑意。林初九知道,蕭天耀這是不高興她一路睡到王府,可是……
她真得不知道,要怎麼和蕭天耀獨處。
斯底裏歇的狂吼與指責?
有一次就足夠了,多了她自己都會討厭自己。
當作什麼也不曾發生,兩人依上相敬如賓?
算了吧,估計蕭天耀自己也受不那樣的虛僞。
這一次,本王不與你計較。蕭天耀冷冷地剜了林初九一眼,沒有下一次了。下一次,林初九再敢當着他的面裝睡,他就讓林初九真得昏睡過去。
好。林初九堅決執行乖巧應下,死不更改的原則。
反正,下一次她和蕭天耀同坐一輛馬車,還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
王爺,王妃,下車了。侍衛不知裏面的動靜,將一切安排好了,上前請蕭天耀和林初九下馬車。
嗯。蕭天耀應了一聲,立刻有下人將車門打開,小心地將蕭天耀輪椅擡了下去,連人帶椅,穩穩當當。
蕭天耀下車後,春喜和秋喜才上前,攙扶着林初九下馬車,兩個丫鬟知曉蕭天耀討厭女子靠近,扶林初九下來後就立刻跑得遠遠。
蕭天耀身邊,總是隻有林初九一個女人。
曹管家見縫插針的上前,一張老臉笑得如盛開的向日葵,奴才給王爺、王妃請安。王爺、王妃一路辛苦了,奴才已將屋子收拾妥當,熱水也備好。王爺和王妃是想喫點東西,還是先沐浴休息。
休息。蕭天耀開口,輪椅緩緩往前,身後的人也跟着往前。林初九剛走兩步,就見下人正將馬車上的箱子擡下來,不由得問了一句:他們在擡什麼?那箱子怎麼那麼像她屋裏的那個?她明明放在莊子上沒有帶來。
回答林初九的是蕭天耀:你的行禮。
我的行禮,我明明沒有帶來。林初九大叫,可是……
蕭天耀已經進去了,根本不管她。
林初九惱極,叫住沒來得溜走的兩個丫鬟:春喜,秋喜,這是怎麼一回事?
兩個丫鬟沒法,只得硬着頭皮道:回王妃的話,您上了馬車後,王爺便命人將您的行禮打包送上車,一件也沒有留下。真得不是我們的錯呀,我們也想告訴你,可是……你睡着了!
王爺的命令?我知道了!林初九真得不想和蕭天耀生氣,她是成年人,爲了這種小事和蕭天耀生氣,顯得她情商低,可是……
蕭天耀真得好幼稚,以爲把她的東西帶回來了,她就不能再去莊子上了嗎?
腿長在她身上,她要走還不是得走!
春喜和秋喜見林初九半天不動,不由得上前提醒道:王,王妃,我們該進去了。都進了門,王妃你可千萬別再鬧脾氣呀。
蕭天耀並沒有等林初九,也沒有回林初九那個偏僻的後院,而是去了他在前院的書房。書房裏蘇茶和流白早已在等候。
王爺,你總算回來了。蘇茶一臉激動的上前,那樣子就像看到了救星。就差跪在蕭天耀的面前,抱着他的腿大哭了。
蕭天耀沒好氣的瞪了蘇茶一眼:浮誇!
冷冰冰的兩個字,打消了蘇茶所有的熱情,蘇茶抹了一把臉,收起誇張的表演,我只是想表達看到你回來的激動心情,你不知道,你走後我和流白忙成什麼樣。
沒死。沒有忙死,就不算忙。
蘇茶差點吐血,你這樣,還有人幫你做事嗎?
你們不是人?蕭天耀背對着兩人,推着輪椅往前走。
他的腿好了,可他用輪椅卻越用越熟練了。
蘇茶和流白跟在身後,嘟囔道:我們怎麼就不是人了?
知道你們是人就好。蕭天耀將輪椅推進書桌後的位置,隔着桌子看向蘇茶與流白,坐下。
哦……兩人很配合,一左一右在蕭對面坐下。
一坐下,蘇茶就一臉八卦的道:天耀,你是怎麼說服王妃回來的?我以爲王妃這次會氣得休了你,沒想到你居然把人接了回來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做了什麼犧牲,才讓王妃原諒你?
蘇茶承認他的問題多了一點,可他真得好奇呀!
流白早就習慣了蘇茶時不時抽風,反正天耀會整治他,流白樂得看戲。
蕭天耀眼神倏得一冷,薄脣輕啓,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說人話!
我說得怎麼就不是人話了。蘇茶膽小的瑟縮了一下,委屈的道:我不就是好奇一下嘛,你不想說就不說唄,我又不敢逼你。
你要不會說人話,本王不介意親自教你。蕭天耀沒好氣的道。
這絕對是威脅,蘇茶承認他怕了,立刻收起委屈的表情,一臉嚴肅的道:皇上發現了我們的動作,派出兩支護龍衛用來攔截我們的人馬。去北域的人已經和護龍衛交過手,雙方各有損失。
護龍衛?他倒是捨得,連護龍衛都派了出去,難怪在後宮也能被個女人算計。那件是是皇帝的恥辱,蕭天耀此時提起,絕對沒有好意。秦太醫什麼時候動手?
他倒要看看,後方大亂,他的好皇兄還有沒有精力管前朝的事?
應該就是這兩天了,畢竟福安公主就要出宮了。蘇茶只能盯着,不敢保證秦太醫何時出手呀。
推一把,讓她在見林初九之前動手。他不能讓林初九捲入這件事情中,哪怕只是懷疑也不行……
【作者題外話】:這一段有點小糾結,之前寫了太多皇宮的事,我給刪了……不想寫太多皇宮的事,我晚上順順,明天再寫。先放一章了。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