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整齊劃一的馬蹄聲響起,黑壓壓的一片,齊齊往前推進。別看黑甲衛胯下的戰馬矮小,可奔跑起來速度卻十分快,不過眨眼間,黑甲衛就剩下一個小黑點。
這就走了?站在烽火臺上觀點的東文、北歷將領,一個個傻眼了。
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一場惡戰,這也太簡單了。
就打完了?黑甲衛不再出手了?北歷將領扼腕不已。
金吾衛才死了幾萬人呀,你們倒是打呀,打呀,把金吾衛都滅了再走呀。
那些天外玄鐵還在呢,你們就不能敬業一點嗎?北歷將領真是的要哭了。
黑甲衛說走就走,留在戰場上的天外玄鐵鎧甲你倒是也撿走呀,這玩意留下來,不是便宜東文人嗎?
嗚鳴嗚…好想要呀!
黑甲衛退兵了,王爺贏了,我們王爺贏了。東文的士兵站在下面,看不到戰場上發生了什麼,但他們能看到黑甲衛退兵了。
那黑壓壓的一片,一點點消失在眼前,就算眼神再差的人也能看到。
黑甲衛退兵了,退兵了!東文的小兵們歡呼着,雀躍着……
在他們眼中,中央帝國是神,黑甲衛是神,他們聽到中央帝國就想跪下,看到黑甲衛就腿軟,可就是這神一般的存在,卻被他們王爺打退了。
這一刻,全軍上下都沸騰了,就連站在烽火臺上的將領們,也十分的高興,不過他們和普通士兵不一樣。
普通士兵是單純的高興,而他們卻想到更多。
比如,此戰結束後,中央帝國一定會的討伐東文,到時候蕭王肯定要倒黴。
比如,蕭王與中央帝國的大皇子經此一戰,必是結怨了,得罪了中央帝國的大皇子,蕭王以後怕是難了。
當然……這些離他們還遠了一點,他們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從蕭王和金吾衛手中,把那十幾俱天外玄鐵鎧甲搶來。
眼前的利益纔是最真實的利益!
財帛動人心,天外玄鐵可比財帛還要動人心,東文將領的想法雖然無恥自私了一些,可卻也是人之常情。
莫清風雖然沒有站在烽火臺上,可遠遠看到臺上的將領,一個個心事重重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遠遠看了一眼,還在與軒轅摯對峙的蕭天耀,再看向身旁一臉興奮,兩眼放光的流白,莫清風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終於明白,蕭王那句看着點流白是什麼意思了。
流白這人真是十分矛盾。要說他不好嗎?他又對蕭王忠心耿耿,蕭王交待的事,無論多難、多不合理,他都會拼命去完成。
這種忠心與聽話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有時候莫清風都很佩服流白,可是……
每當他對流白升起那麼一點佩服的念頭後,流白的單蠢又會狠狠的洗刷他的感觀。
比如此時!
這個時候蕭王多危險呀!
可偏偏流白看不到,他只看到蕭王的勝利,卻不知勝利背後的血腥,以及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莫清風嘆氣,看到遠處北歷的將領一一從烽火臺下去,莫清風知道他們必須要所有行動,不然王爺就慘了。
流白,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莫清風拍了一下流白的肩膀,示意流白跟他走。
流白嚇了一跳:啊……出什麼事了?莫清風怎麼一臉嚴肅?
跟我來就是了。莫清風懶得和流白多說,徑直往角落裏走……
戰場上,蕭天耀估摸着依黑甲衛的速度,此時應走出百里之外,便道:大皇子,黑甲衛已經走了,你有什麼打算?
放本皇子離開,此次的事本皇子既往不咎。軒轅摯說得大氣,可實際如此恐怕在場的人心裏都明白。
別說軒轅摯不是一個大氣的人,就算他再大氣,也不會忘記今天之辱。
今天之事,狠狠打了他身爲帝國大皇子的臉。
放心,本王一定會放了大皇子。雖說把軒轅摯放回去,無疑是縱虎歸山,可蕭天耀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得罪中央帝國一個皇子,總比現在就與中央帝國正面對上強。
哼……算你識相。聽到這話,軒轅摯稍稍安心了。
現在黑甲衛不在,蕭天耀真要扣住他,他也莫可奈何。
來人……牽一匹馬過來。蕭天耀高喊,同時收回抵在軒轅摯眼角的匕首。不過,脖子上的劍卻沒有移動半寸。
金吾衛在黑甲衛撤退的剎那,就重新整理好,整齊有序的排列在戰場上,他們沒有打退黑甲衛的喜悅,他們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一臉肅穆。
聽到蕭天耀的話,副將立刻牽來一匹馬,同時還有傷藥與水,十分的貼心。
東文有什麼好藥?本皇子看不上,丟了!軒轅摯一臉不屑,嘲諷的道。
你一定會需要。蕭天耀收回劍,大皇子,你可以走了。
軒轅摯緊繃的神經一鬆,可不等他邁步,就見一股凌厲的劍氣朝他刺來,軒轅摯想要躲,可劍勢比他的動作更快,他甚至來不及側身……
噗哧……劍沒入他的右肩,又飛速抽回。
蕭天耀!軒轅摯大吼,轉身看着蕭天耀。
抱歉了大皇子。爲了防止你殺回來,本王只能先下手爲強。蕭天耀指着馬上的藥:藥雖一般,還請大皇子見諒。
你,你……軒轅摯眼珠凸起,一副要殺人的架勢。
大皇子還是快點動身,晚了……怕是你那知胳膊就要廢了。蕭天耀下手很有分寸,軒轅摯右肩的傷看似嚴重,可卻沒有傷筋動骨,只是需要時間養罷了。
今日之辱,本皇子記下了。軒轅摯咬牙,捂着受傷的胳膊,翻身上馬,單手握住繮繩,調轉馬頭追着黑甲衛而去……
軒轅摯漸行漸遠,一身是血的蕭天耀終於不再強撐,踉蹌的後退一步。
王爺。副將上前尋問,卻被蕭天耀打住,沒事,退兵!
得到命令的金吾衛立刻選擇退兵,可就在此時,北歷軍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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