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是拒絕,蕭天耀絕不會放過他。
王叔,這事……大皇子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悔呀,後悔呀。
他真是喫飽了撐着沒事幹,明明都打算走了,怎麼還摻和到這些事裏來了,把自己弄到兩難的境地。
蕭天耀眼皮也不擡的說道:本王給你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後本王替你決定。
他的話一落下,就有侍衛點了一支香放在一旁。
看着香一點一點燃燒,大皇子腦門上的汗更多了,心也越發的亂了。
他很清楚蕭王叔的手段,如果他今天反水去圍了鳳鸞殿,蕭王叔也只是當今天的事不曾發發生,一樣不會給他封地,讓他帶兵離京,他依舊還是在窩在京城的一個小王爺。
可反之,他要不按蕭王叔說的辦,蕭王叔絕對不會放地過他,別說封王帶兵離京,就是能活着離京都是一個問題。
當然,這個前提是蕭王叔鬥倒了皇后;要是最後獲勝的是皇后,他今天幫了皇后自然是有好處的,反之按蕭王叔的要求圍了鳳鸞殿,依皇后的脾氣,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這事,不管他怎麼做決定最後都是豪賭,可對比他能獲得的東西,他下的賭注太大了,他不想賭。
蕭王叔,侄兒也是奉命辦事,王叔您能放過侄兒嗎?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讓他就這麼出宮嗎?
蕭天耀似笑非笑的看着大皇子:你覺得,有人打了本王的臉,本王能放過他嗎?
大皇子帶來圍含芳殿就是打他的臉,別說現今他大權在握,就是當年他處處被皇上打壓,也不會輕饒大皇子。
他蕭天耀的臉面不是那麼好踩的。
王叔,侄兒給您登門道歉。就此離去,只是斷了與皇后的盟約,可要帶兵圍了鳳鸞殿,就是把皇后得罪死了。
好吧,他心底已經認定皇后今天鬥不過蕭王叔,只是擔心日後皇后東山再起報復他。
皇后手上有多少勢力他並不知曉,但看皇后能與蕭王叔合作,就可以推斷出皇后手中的勢力不小,他還是謹慎些的好,免得最後成了皇后出氣的對象。
皇后奈何不了蕭王叔,可要折騰他卻不成問題。
你覺得,本王稀罕這些虛名?依舊是不答反問,語氣不輕不重,可卻把大皇子急着滿頭流汗。
看了一眼,燒得只剩一半的香,大皇子再次作揖,恭敬的道:王叔,侄兒一時糊塗,肯定王叔高擡貴手。貪心果然要不得,要不是貪圖皇后給的好處,他也不會落得進退兩難的境地。
本王知道你糊塗,現在給你一個改正的機會。至於大皇子能不能抓住機會,他就不管了。
他又不是聖人,沒有普渡衆生的責任。
王叔……大皇子真得要哭出來了,要不是四周人太多,他真得想要跪下來求蕭王叔放過。
爲帥者,最忌猶豫不決,更忌諱什麼好處都想要。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便宜事了,哪能事事盡如人意。
有得必有失,得到什麼必然也會要失去什麼,執着於兩全其美不過是累人累己,最後指不定一場空。
我,我……被蕭天耀一訓斥,大皇子急得說不出話來,他想要解釋,可事實擺在面前,他怎麼解釋也只會顯得蒼白無力。
蕭天耀沒有搭理大皇子,眼眸半眯,神情淡然。
王叔……大皇子眼巴巴的看着蕭天耀,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蕭天耀根本不理會他,直到……
王爺,一柱香的時間到了。侍衛在一旁小聲的提醒。
王叔,侄兒……拖到最後,大皇子終於下決定了,可蕭天耀已經不肯給他機會了:把大皇子送回文王府。
由精兵送回去,明顯就是犯事了。
王叔,侄兒……沒有犯錯。事已至此,大皇子只能咬牙硬扛。
他不能在得罪蕭天耀後,又得罪皇后與周王。
知道本王是你王叔就好。身爲長輩,他要教訓一個晚輩子侄,誰敢挑錯?
王叔,你這是蠻不講理。大皇子氣極:我不服。
哼……蕭天耀笑的嘲諷:跟本王講理?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講理?他們這種人會跟人講理嗎?
理是什麼?
在拳頭比不過人的時候,理是好東西。可在拳頭比人大的時候,他要講什麼理?
王叔,你……自知求饒無用,大皇子咬牙想命身後的人動手,可還沒有開口,就聽到蕭天耀道:本王要是你就不會動,你覺得這區區百人能拿本王怎麼樣?子文,看在你叫本王一句王叔的份上,本王給你一個忠告:跟人合作要看清對手,別看到有好處就跳進來,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能拿到好處。
他真得很想敲開蕭子文的腦袋看看,他哪來的膽子敢帶兵圍他?
就憑猜測他在含芳殿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就算蕭子文他拿了證據,證明他確實做了不可告人的事又如何?
蕭子文是能拿下他,還是有本事收攏他手上的實力?
蕭子文是有多天真,纔會認爲憑他帶來的人就可以拿下他?
別說這百餘來人,就是皇宮所有的禁軍、京城所有的兵力也拿不下他,別忘了他在城外有二十多萬金吾衛。
成王敗寇,王叔棋高一着,侄兒輸了便是輸了,王叔何必挖苦侄兒。大皇子心有不甘。
如果不是蕭天耀突然拿出詔書,他也不至於會敗。
蠢貨!蕭天耀失望的搖頭:你怎麼不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爲什麼皇后要許下一堆承諾讓你出面,而不是讓子安或者七皇子出面。
當然是因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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