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書根本不聽她狡辯,怒極,擡腳就是一踹,狠狠的踹在了蔡嬤嬤的胸口。
踹的狠了,蔡嬤嬤“哇啊”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帶去薔薇院,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主子教出這樣的刁奴”
“是”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都是這小子害我,老奴真沒有”
“還有力氣叫喚,將她的嘴堵了”
沈尚書冷哼一聲,轉身拂袖,向那薔薇院而去。
待人離的遠了,沈君茹才從躲着的假山後走了出來,面色微沉,看不出喜怒,只是柳眉微皺,隱有擔憂。
“小姐,咱們去不去”
“不必,回院,靜候佳音。”
很快,蔡嬤嬤被押着回了薔薇院。
此時雲姨娘正靠在軟榻上喫着藥膳,這一胎來之不易,她需得好好保着。
誰知那藥膳剛入口,外面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嚇的她手一抖,藥汁都灑在了衣領上,正待發怒,小丫頭衝忙跑了進來,一臉慌張。
“姨太太,不好了”
雲姨娘正是氣頭上,將藥膳往小桌上重重一放,面色陰沉。
“着急忙慌的做什麼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那麼”
吵字未落,便見沈尚書一臉怒色,雙手負在身後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被侍衛押着的蔡嬤嬤。
雲姨娘一愣,心下有些慌張,連忙迎了上去。
“老爺這是怎麼了怎的將蔡嬤嬤這般押着”
“姨太太,救老奴啊”
沈尚書冷哼一聲,那侍衛將蔡嬤嬤狠狠一推,蔡嬤嬤便摔在了雲姨娘的腳邊。
蔡嬤嬤連忙跪爬着往雲姨娘身前挪了挪。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老奴真沒有啊”
“胡說,老爺,那食盒就是蔡嬤嬤給小的的,小的萬萬沒想到裏面放了坑害大少爺的毒藥啊,這等歹毒心腸,要不是老爺及時出現,小的就被滅口了。”
三柚也是被侍衛拎過來指正蔡嬤嬤的。
“你才胡說八道,他是污衊老奴。”
“小的跟你無冤無仇,爲何要污衊你若真是污衊,爲何你又要殺小的滅口”
“我我”
蔡嬤嬤一時接不上話,心裏早已方寸大亂,她知道,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哼,刁奴,好大的狗膽這就是你教養的好奴才”
沈尚書指着雲姨娘的鼻頭怒罵。
那雲姨娘也是慌亂至極,連連後退了兩步,眼下看來,蔡嬤嬤是保不住了,她不能被拖下水
“老爺,妾身什麼都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何事,妾身一頭霧水,更不知老爺爲何抓了蔡嬤嬤,她到底犯了什麼錯”
“犯了什麼錯哼,她膽敢下毒陷害鈺兒”
“什麼她竟有如此大的膽子”
雲姨娘還真是個演技派,將那驚愕模樣表演的惟妙惟肖,像是當真才知道這事且被嚇住了一般。
“你不知道”
“老爺,您這是在懷疑妾身妾身與您相伴多年,妾身爲人難道您還不瞭解麼”
“姨太太,您可不能不救我啊老奴伺候了您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
“閉嘴犯了如此滔天大錯,我如何能護你但念在我們主僕一場,我必照顧好你家中親人。”
雲姨娘這是在用蔡嬤嬤親人的性命以此要挾了
伺候了一場的主僕,到頭來,爲了明哲保身將她推了出去蔡嬤嬤雙眸含淚,擡頭看着雲姨娘,而後狠狠咬牙,說道。
“是是老奴一人爲之,姨太太,並不知情。”
“什麼”
沈尚書皺眉,瞪着蔡嬤嬤。
“你爲何要如此做我沈府待你不薄”
“因爲我恨夫人生前就不待見我,我便要叫她的兒子早些去地下見她”
“真是心腸歹毒你該死”
沈尚書暴怒,擡起一腳踹在蔡嬤嬤身上。
“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看來,沈尚書根本也不信蔡嬤嬤的話,他自不是傻的,一個下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給主子下毒
“沒有、沒有,一切都是老奴一人的主意,都是老奴心腸歹毒,沒有人指使老奴,老爺,老奴知道錯了,指使辜負了姨太太對老奴的一片真心相待,若有來世,老奴再報答您的恩情吧”
說着,她猛然起身衝向不遠處的柱子。
“砰”的一聲脆響,腦袋狠狠的磕在了柱子上,當即血濺當場,侍衛忙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斷了氣,便對沈老爺微微搖了搖頭。
雲姨娘一臉悽楚後怕的樣子。
“妾身妾身也沒想到,她竟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是妾身管教無方,求老爺責罰。”
沈尚書冷哼一聲,顯然對雲姨娘往日的情分一朝散盡,他怎可能聽信蔡嬤嬤那維護之詞只是現在人已死,死無對證無法再繼續追究下去。
“雲娘管教下人無方,縱使刁奴坑害嫡子,我念在與你多年情分,死罪可免,活罪難繞。”
“老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當真不知啊”
雲姨娘連忙對着沈尚書跪了下去,滿臉悽楚,求饒道。
“擇日起,搬出薔薇院,到聽雨閣去,沒有召喚不得隨意走動,更不能再出現在我面前”
聽雨閣那可是府內極爲偏遠之地,他還下令她不能走動,不能出現在他面前,這是要將她徹底拋棄的節奏啊
不,不能這樣她的凝姐兒馬上就是太子妃了,而她,她還有籌碼
“老爺,老爺妾身就算受點苦那都沒什麼,可妾身肚子裏的孩子承受不住啊。”
肚子裏的孩子
雲娘又有了
沈尚書猛然一震,驚愕的看着雲姨娘。
“你你這是”
“本想再過些日子給老爺一個驚喜,卻沒想到都是妾身的錯,妾身管教下人無方,險些害了大少爺,妾身甘願受罰,可老爺能否念在妾身肚子裏是您的骨肉的份上,容妾身將孩子生下再搬離薔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