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今兒便拜託你了。”
在她眼裏,馬兒早就不僅僅只馬了,而是自己並肩作戰的朋友,甚至可以說,有時候,她相信馬更多過人。
那廂,沈香凝也騎在了馬背上,驅馬而來,與江柔兒對面而立,擡着高傲的下顎說道。
“太子妃娘娘不是向來不屑與我們賽這些的麼”
江柔兒微擡鳳眸,輕笑道。
“本宮倒不記得有曾說過這樣的話,不知沈才人是從何處聽的倒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亂嚼舌根,若叫本宮曉得了,必拔了她的舌根”
“我”
沈香凝一噎,瞬間便有些說不出話來,只得狠狠咬牙,從隨侍僕從手裏接過弓箭,放在馬背上,說道。
“既如此,不若我們來比一比”
說着,她擡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靶子,像這種射靶的事兒,江柔兒都不知道練習過多少次了,別說是靶子,便是對面立着的是一個活人,她都敢下手
“沈才人與史家姐不愧交好,便是來的晚了些,那史家姐的事本宮也略有耳聞了,只不過那史家姐逼迫的是一個不擅長騎射之人,而我呵沈才人,你確定能夠贏得了本宮麼”
她狀似漫不經心的撇了沈香凝一眼,那微微上揚的眼角,嘲笑而又無情的眼神,讓沈香凝竟有種被打臉了的感覺。
臉頰上一陣火辣,狠狠咬牙
欺人太盛簡直欺人太甚
“不試一試,又怎知結果如何”
“有魄力,那也好,那沈才人也就不要怪本宮以強欺弱。”
“你”
沈香凝一陣咬牙,她這是被套路了麼
那江柔兒可是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騎射技藝如何自然不用多說,她本可以抓住這點,讓她有所讓步纔是
但她如何甘心就此作罷
隨即轉了轉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哼一聲,道。
“也好,不過娘娘久經沙場,眼前這些,對娘娘來說,應該都是玩意了,不如咱們玩點有難度的,如何”
“有難度的呵不知沈才人想怎麼玩”
江柔兒一手拉着繮繩,背脊挺直,眼角不屑的撇了沈香凝一眼,若說對這個沈才人,起初她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容了,但經過種種之後,她是越發的瞧不上這個心眼且壞心腸的女人了
她久經沙場,雖說未多接觸宅院裏勾心鬥角的那些醃趲手段,但兩軍對壘,總不可能是拼人多和一身蠻力的,稍稍融會貫通一下,還有什麼能不明白
其實本質上是差不了多少的,只是拿戰場上的那一套去對付後宅裏的女人,多少有點大材用了的感覺。
只見沈香凝紅脣微勾,帶起一抹狡猾的笑容,青蔥手指一指,遙遙的指向那高臺上立着的沈君茹。
她想置身事外,端看着一出好戲哪有那麼讓她快活的事兒
“那靶子都是死的,射不中便也就射不中了,沒什麼難度,我早就聽聞娘娘騎湛,這點對您來說還不是菜一碟,不若,將那些死靶子換成活靶子,便請沈大姐來做這活靶子,如何”
讓沈君茹做活靶子
這沈才人未免也太狠毒了些吧
要活靶子,馬場裏的賤奴多的事,何必非要指沈家大姐出來呢
早就聽說了沈大姐與沈才人不合,有說是因着嫁入東宮的事,也有說這兩人不睦已久,只是近年來才徹底撕破了臉皮,總之,這私底下的八卦啊,傳的是衆說紛紜,事實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