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什麼遇刺是誰遇刺了
沈君茹狠狠一怔,當即便愣在了原地,像是腳底下釘了釘子一般,半寸道兒都挪不動了。
“沈姑娘”
沈君茹卻彷彿沒聽到白芯的呼喚一般,快步走到那兩個交談的丫頭身邊,低喝道。
“你們說什麼是誰遇刺了”
那兩個宮娥被突然衝出來的沈君茹嚇了一跳,宮裏最容不得軟嚼舌根的
瞧着沈君茹那一身穿着打扮,非富即貴,雖不常在宮裏走動,但宮娥們在這偌大深宮裏伺候人,都是有些眼頭見的,不管是哪家貴人,都是她們這些做宮娥伺候人的丫頭得罪不起的。
再者,太子妃身邊的白芯丫頭她們都是認得的。
當即便跪趴在地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奴婢、奴婢們什麼都沒說。”
“胡說八道,你們方纔明明說了”
“沈姑娘,這,這是怎麼了你們方纔都說了什麼,還不快快說來”
白芯哪看到過向來穩重嫺靜的沈君茹這般失了方寸,掩不住的失措慌亂。
也幸得白芯心思單純,一時間根本沒懷疑沈君茹和秦王之間有些什麼關係。
那兩宮娥戰戰兢兢的互相看了一眼,忙又垂下頭去,慌亂道。
“奴婢們也是聽了一嘴,好像好像是秦王殿下在南疆出兵之際,被營帳裏的身邊人給刺傷了奴婢也只是聽來的,其餘的,奴婢們真真不知了。”
被身邊人給刺傷了
看來,除了外敵還有內患
袖中拳頭緊握,沈君茹良久無言,只那面色瞬間蒼白,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要讓人看出破綻。
她擺了擺手,道。
“你們去吧。”
“沈姑娘,這是怎麼了”
“那這”
“去吧,你家娘娘身邊也不能沒個照拂的。”
“那奴婢便不相送了,沈姑娘慢走。”
微微點了點頭,沈君茹轉身離開。
腳步匆匆,竟是一刻也等待不得。
她要出宮去,她要找人求證
快出宮門時,忽見宣廣奕的馬車直入宮門而來,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可佩劍入宮,駕車馬自宣德門直行而入,何等殊榮,何等尊貴
待他手握天下兵馬之時,便再無任何忌憚,到那時候,皇上對他,就不止是得禮讓三分,更甚興許就會變成一個傀儡,禍及數代
縱然沈君茹知曉些許後世之事,但自自己重生一來,改變了的事情何止了了他擔心鳳珉,也擔心
低垂了眼眸,她恭敬的候在官道上,等着馬車駛去。
馬車緩緩而來,竟在她身前停了住,沈君茹不敢動半分,只低垂着腦袋,瞧着自己的腳尖兒。
宣廣奕撩起了窗簾,瞧了沈君茹一眼,薄脣微揚,帶起三分輕渺之意。
如看一個螻蟻一般,只要他願意,輕輕一捏,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叫她粉身碎骨。
只是,他向來不喜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又見着哪個天神,親自動手去踩死衆生中一個小小螻蟻的
雖說,這螻蟻與一般螻蟻略有不同,若真惹了他不快,他也不介意,送她歸西
他從鼻息裏輕哼出一聲,頗有些不屑的放下了窗簾,道。
“走。”
待馬車駛離了,沈君茹才鬆了口氣。
沈府是朝廷的文官文流,而宣廣奕則是把持朝野的大將軍,若兩廂忌憚,便也能互給三分薄面,若真要硬碰硬,沈府一羣文儒,還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