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粘人的樣子,讓鳳珉滿肚子的醋酸味兒瞬間就消失的蕩然無存。
“你就是故意的吧…”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君茹獨嘀咕一句,甚至打了個呵欠,腦袋又在鳳珉的肩頭上蹭了蹭,“困…”
“昨晚做賊去了?”
鳳珉輕哼一聲,嘴上這般說道,卻是伸手將人攬入懷中,下顎抵在她的發頂,又道。
“這般貪杯,日後若本王不在,你休要喝成這般。”
“殿下…”
“恩?”
“你好嗦。”
這小女人,竟嫌他嗦!
鳳珉一陣哭笑不得,跟這個小醉鬼計較只會氣壞自己。
“殿下。”
“不嫌本王嗦了?”
沈君茹咧嘴一笑,微微擡着腦袋,看着他堅毅的下巴,忽而伸出指尖在他的下巴上輕輕的撓了撓,說道。
“殿下,那把火,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火?”
鳳珉挑眉,垂眸與沈君茹視線相接,薄脣微揚,低頭便在她的脣瓣上輕輕一啄,道。
“那一場煙火下的大火,可不是你安排的?”
沈君茹咧嘴一笑,“什麼都瞞不過殿下的眼兒。”
她就知道,鳳珉這個人聰明的很,什麼都明白,卻只是裝在心裏不說出來罷了。
他靜悄悄的藏在戲臺子後面,端看着那些人一個接着一個的登臺表演。
他的身份卻也是他很好的庇護屏障,讓他能夠坐觀鳳鉞和鳳麟慢慢鬥去。
“不過,我說的是宮外的這把大火,我思來想去,可不相信什麼報應一說。”
“報應?呵…這天底下倒確實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報應。”
否則天底下,那麼多壞人,哪還用得着官府去伸張正義,去捉拿犯人?
“所以…你是爲了替我報仇?”
沈君茹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勾魂奪魄一般的瞧着鳳珉,眼波流轉間,竟讓鳳珉有些不自覺的便深陷其中,被其所迷惑。
忍不住耳鬢廝磨,說話間聲音已然些許嘶啞,道。
“她有膽子想吞貨,這便是她應得的報應。”
“吞、吞貨?”
沈君茹愣了一下,皺着柳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風珉,道。
“你是說…那批貨?”
沈君茹是沒想到夏荷竟有這樣的膽子敢去吞曼羅人的那批貨!卻見鳳珉微微點了點頭,道。
“先前本王說了會去查清楚曼羅人放那批阿芙蓉的倉庫,本王的人發現那個羅老闆在賠償瞭如玉銀子之後,便跟那個夏荷搭上了線。”
而後鳳珉便未動聲色,放長線,終於將大魚釣了出來。
沈君茹面色微沉,整個人瞬間也不膩歪了,坐直了背脊,緊皺着柳眉,說道。
“竟是如此…我怎麼就沒想過會是她…”
“多行不義必自斃,她這只是咎由自取。”
鳳珉以爲沈君茹這還是念及主僕一場的情誼,多少爲那個丫頭有些可惜,故而安慰道。
“從她判我而去那時起,我與她便再無瓜葛,是恩也好,是怨也罷,自此陌路,也當是全了這場主僕,如今…她落得這般,確實是她自己作死,與人無尤。”
“你這般以爲,只怕別人不會如此。”
沈君茹不明所以的看着鳳珉,而他卻未點頭,手指在她的額心輕點,道。
“凡事小心,若應付不來,還有本王…”
話音未落,忽而聽到外面一陣嘈雜,和急促的腳步聲,伴隨着氣呼呼的尖叫。
“好你個鳳珉!日日找理由搪塞我,不來陪我,果然是在這跟野狐狸私會!”
伴隨着難聽的怒斥,對方竟一個鞭子甩出,直向沈君茹的馬車甩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死皮賴皮跟來的南疆之主的女兒易曦,那個刁蠻又任性的丫頭。
當初更是揹着她的父親和兄長跑出來的,留書一封,說是尋着鳳珉而來,來京城瞧瞧那個他心裏的女子。
更叫人氣惱的是,易疆主竟給鳳珉來了信箋,並非是讓他將女兒送回,反而是讓他多多包容,好生照顧易曦,待她玩夠了再請他差人送回去。
還真是心大的父親!
但鳳珉能夠那麼快的擊退胡蠻子,也多得了易疆主和易曦兄長的相助,他欠了人家的情,總是要還的!
沈君茹臉色微變,竟有種被人捉拿成雙的感覺。
這種感覺可真叫人不舒服。
外面映星和李修已雙雙與那易曦纏鬥了起來,映月守在馬車旁邊,低聲道。
“小姐,咱們要不先走?”
“不必,我不心虛,爲何要走。”
說着,她狠狠瞪了鳳珉一眼。
他不是說與這女人沒有半點瓜葛麼?
人家都打上門來了!就差指着她的鼻子大罵她是狐狸精了!
沈君茹一陣無言,倒是鳳珉緊皺着眉頭,顯然不悅,甚至低聲呵斥道。
“胡鬧!”
“我胡鬧?我來京城這麼久了,你不是以公務繁忙爲藉口,要麼就是以各種理由,就是不來看我!今日若不是我一早就在秦王府前等着你,根本發現不了你竟與女子在此私會!”
“這位姑娘,不知,你與秦王殿下是什麼關係?”
甩開鳳珉抓着自己的手,沈君茹知道,這易曦的胡鬧跟鳳珉無關,可是她心裏就不舒坦!誰叫他不安分一些,招蜂引蝶不說,盡折騰這些幺蛾子。
只聽易曦冷哼一聲,甩了長鞭,與馬車之間隔着的是雙雙持劍擋着的李修和映星。
“我與他什麼關係憑什麼告訴你?你又是什麼人!”
“這位姑娘行止粗魯,言語不端,想來,不是京中貴女吧。”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就行爲粗魯了?”
“字面上的意思唄,這位姑娘,你是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秦王殿下既未娶妃,又未擡側妃,更沒聽說與哪家女子定下了親事,你用什麼身份和資格站在這裏指責我家小姐?”
映星直接說道,就差撕破了臉皮兒,直罵那易曦不自量力,看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