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妹失神幾秒後,點頭因道:“知道。在我們上官家族的不少書籍中都記載着怒血化煞咒。”
“嗯”
阿妹話音剛落,我不由嘀咕出聲,而站在我身旁的阿妹,繼續道:“不過,由於這張符篆需要以血繪製,所以家族中的長老明令禁止繪製。”
諸多書籍上都有記載,但是卻禁止繪製。
這多少有些奇怪。
如果是顧及以血繪製,那麼幹脆完全封禁,爲何還要在書籍中記錄呢
也許怒血化煞咒相當重要,重要到要讓上官家族的長老必須得讓後世的子孫知曉的地步。
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解釋。
如此重要的符篆會不會和深夜課堂的祕密有關呢
畢竟,四大陽差家族守護的都是深夜課堂。
“張軒,怎麼了”見我陷入沉思,張阿妹伸手輕拉我的衣袖。
我回過神來,輕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聯想到一些事情。”
“哼你別想隨意搪塞過去。張軒,我告訴你,你在繪製如此危險的符篆,別怪我......”說話間的功夫,張阿妹又重新回到剛進入我屋內的狀態。
輕哼一聲,臉上掛着怒意。
“咳咳......”我輕咳一聲後,無奈之下,只能將我剛纔的猜測告訴張阿妹,她聽後,這才終於罷休。
畢竟,這丫頭也聰明,稍加解釋幾句,她就明白了我所描述的問題,頓了頓,沉聲道:“張軒你的意思是,這張符篆極其重要,有可能涉及到深夜課堂的祕密。”
“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刻意留了半句,張阿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一臉無奈道:“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不過類似這種危險的符篆,你以後千萬不要繪製和使用。我阿爸說過,使用者會付出不小的代價的......”
阿妹開始了喋喋不休的訓教模式,我聽了一會,就感覺有些煩躁,於是出聲打斷道:“對了阿妹,你爲什麼會在這個點來屋尋我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按照以往的習慣,張阿妹這個點應該坐在院中,翻閱經文。
提到這裏,張阿妹又嗔怪的瞪我我一眼,道:“都怪你這傢伙,讓我氣的把正事都忘記了。”
我伸手撓頭,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你要突然進來啊”
“不和你在這裏貧嘴了。”張阿妹神色一頓,沉聲道:“我之所以這個點過來尋你,是因爲我阿爸給我託夢了”
“什麼託夢”
“嗯我原本坐在小木凳上翻閱經文,不知爲何,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我夢到自己來到了一處山洞,山洞內的牆壁上鑲嵌着很多和小男孩一樣的乾屍”說道這裏,張阿妹的瞳孔驟然緊縮,臉上佈滿恐怖的神情。
我並沒有出聲打斷,而是耐心傾聽。
“山洞內的詭異引起我的不安,就
在我向前摸索時,突然聽到了打鬥的聲音。便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急忙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我阿爸。”
過了好一會兒,不忍語氣激烈道:“張軒,你說我阿爸會不會出什麼事”
“等等阿妹,你阿爸不是有可能被困在祕境中嗎”
之前,我和阿妹由於莊美鳳在私塾被害的事情,特意拜訪過阿妹的家族,結果發現,有人將她們家族通往外界的通道封閉。
按理來說,張阿妹的父親也在其中。
“張軒,我忘記跟你說了。”張阿妹頓了頓,緊張兮兮的說道:“我阿爸早在一年前,就出去了,並沒有在祕境中,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應該沒回去。”
“一年前就出去了”我不能嘀咕一聲,道:“那阿妹,你父親有沒有告訴你,他出去辦什麼事”
“額額......”
“這個還真的沒有。不過據村裏的長輩說,我父親是收到了其他一位陽差傳人的信件,纔出去忙活。”張阿妹肅然正色,沉聲應道。
“陽差傳人的信件”我輕輕唸了一句,然後靜下心來,仔細分析。
一年前,我已經接替爺爺成爲陽差傳人,斷然不可能發出信息,所以將我排除。
收信的阿妹父親自然也理所應當排除。
那麼就只剩下已經被害的二瘋子以及至今依舊隱世未出的另外一個家族。
究竟是二瘋子還是另外一個家族,我也拿捏不準。
但我不希望是二瘋子發出的信件,因爲那樣的話,張阿妹的父親很可能遇到意外,畢竟二瘋子死亡的時間差不多留在多半年前......
我並沒有將我的猜測告訴張阿妹,免得這丫頭提心吊膽,而是出聲安慰:“阿妹,你就別胡思亂想了。白日做夢,斷然是不可信的。估計也是你累了,所以......回去休息會吧晚上還要深夜授課呢”
“知道了囉囉嗦嗦的,真是煩人。”張阿妹嘀咕一聲後,就徑直離開我的房間。
等她出去一會兒工夫後,我還是利用手術刀將手掌割破,用鮮血進行研磨,塗抹到符筆的毛尖上,開始繪製怒血化煞咒。
怒血化煞咒,我相信,一定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上乘符篆繪製起來極爲複雜,尤其是以鮮血爲材料繪製的怒血化煞咒更是如此,符篆上的神紋九曲十八彎,稍有差池,便要重新繪製。
繪製過程中,每每需要重新繪製時,我不由心疼加肉疼。
畢竟這都是自己的血啊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趕在深夜授課的前夕,我終於將之完成即使成效並不是很好,不想符篆大全上描述的大紅色,但符篆外表散發的淡紅色,也足以令人心悸。
將怒血化煞咒放在內衣口袋裏,便徑直前往深夜課堂。
今夜我要向小男孩,問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