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說道:“不知道你在剛纔有沒有看到一位撐着深紅色雨傘的人”
聽到我的話後,阿妹頓了頓,似乎在細細回想:“額額......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我當時只顧追你,並沒有太過在意。”
果然,阿妹同我想的一樣,並沒有仔細觀察。
這樣的話,就更加無法驗證,我看到的究竟是幻象還是事實。
剛纔所經歷的那一幕簡直太過虛幻,原本撐着雨傘的蔡少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臃腫的中年婦女。
“呼”我深呼了一口氣,並沒有同阿妹立刻交談。
畢竟這裏人煙嘈雜,不是說事的地方。
同阿妹說明後,我們二人就徑直的離開朝陽大道,然後選擇了一處頗爲靜謐的小巷進行談話。
交談期間,我同阿妹簡單的講述了我剛纔看到的一切。
阿妹聽後,足足愣了好一會兒的功夫,纔回過神來:“如果你說是真的,並不是幻覺的話,這未免也太難以置信了一點。”
“雖然如此,但我相信這絕對不是幻覺。最開始呈現在我眼前的人就是蔡少芬,由於親眼見證了他的死亡,所以我不會認錯。更何況他的樣子和死亡的時候基本一模一樣,和我記憶深處的屍體完全重合。”我一口咬定,這一切並非幻覺。
如此一來的話,事情就變得更復雜了一些。
蔡少芬死亡的事情很可能和血禍尊者相關,畢竟他表面上呈現出來的狀況和上巖鎮被血種寄生的周偉格外相似。
我懷疑他也是被血種寄生的人之一。
他的死亡,有可能根本不是在迫於死去計強的威脅而自殺,而是被血種寄生。
至於他身上的血種極有可能來自從夜燈村逃跑出來的計強。
既然是選定的獻祭品,血禍尊者又如何能夠放過呢就像計生一樣......
經過縝密的分析之後,我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
不過,想要確定蔡少峯真正的死因,恐怕還是要去他死亡的那間屋子,畢竟有些重要的線索信息,我差不多已經遺忘了。
“阿妹,這事就先這樣吧想要得出進一步的結論,恐怕我還得去一趟夜尾街。”阿妹聽後點了點頭,不過在她臉上並看不到笑容,反而露出一抹惆悵的神情。
“其實,我並不想這件事情和血禍尊者有關係,我不想父親在面臨危險。”阿妹的心思我自然能夠體會,但是上官叔叔可不會這麼想。
無奈苦笑了一聲後,我搖了搖頭,道:“阿妹我們還是儘快回去。否則上官叔叔又要擔心了。”
“好”阿妹答應得格外輕緩,一點都不像她平日的風格。
然而,意外彷彿總是突然發生。
就當我們二人準備離開小巷時,卻再次遇到了熟人。
不過,這次熟人倒不是什麼鬼怪,而是剛剛與我們分別不久的周在天。
不知爲何,看到他,我總有一種莫名的喜感,原本
身旁一次的阿妹,看到周在天后,反而變得激烈起來,衝着周在天輕喝一聲:“你們跟隨我兩究竟想怎樣若是想動手,姑奶奶我奉陪到底。”
阿妹說完後,我也將目光投到了周在天的身上。
若是這小子敢在這裏找茬,我不介意讓他喫一點苦頭。
周在天沒有說話,帶着身後的四,五個彪形大漢向我們二人緩緩走來,看起來來勢洶洶,似乎真是來找麻煩的。
只是他們不會想到,這次也許會踢到鐵板。
我和阿妹可不是上官叔叔,可以任人欺辱。
就當我們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準備動手的時候,誰知道周在天還沒有走到我身前,就衝着我叫了一聲:“大師”
一句“大師”叫得我有些懵,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想幹什麼。
“二位大師,你們不用這個樣子看着我。我並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而是想......”說到這裏,周在天頓了頓,不過他臉上流露的神情已經將他暴露。
毫無疑問,從他臉上流露的虔誠表情來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向我們求助的。
這時我又想起,昨夜上官叔叔告訴我,毆打他的人似乎以前被神棍坑過,所以帶着一股戾氣。
至於他爲何想要讓我幫他,有可能是認爲我真的有一定的本事,能夠幫他解決問題。
稍加思索片刻,我便知曉了周在天來意。
“阿妹不必緊張,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過來找麻煩的。”阿妹聽後,不由上下打量賊眉鼠眼的周在天,然後冷哼一聲,將緊握的雙拳自然展開。
周在天嘿嘿一笑,道:“還是大師厲害,知道我並沒有什麼惡意。其實我是想懇求大師幫我一個忙。”
果真如我猜測的一般,周在天有事求我,既然這樣的,我則順勢詢問:“是因爲之前被神棍坑騙的事情嗎”
聽後,周在天倒吸了一口冷氣,直接衝我豎起大拇指,道:“大師果真是料事如神,我什麼話都沒有說,當時就猜到來意。厲害厲害”
跟隨在周在他身後的幾人,看到周在天衝他們使眼色,也連忙跟着出聲誇讚。
我擺了擺手,讓他們停止拍我的馬屁,衝着周在天道:“還是別整這些虛的”
“這麼說的話,大師是願意幫助我嘍”周在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笑容。
我頓了頓,道:“如果不是太麻煩的話,我倒不介意幫幫你。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先和我去一個地方,去給一個人道歉。”
阿妹既然知道我所說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但是周在天並不知情,一臉疑惑道:“誰”
“昨天晚上被你打的人”我友情提示了一聲。
周在天立刻輕呼出聲:“哦是那個老神棍”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回答的時候,身旁一次的阿妹早已變臉:“你說誰是神棍”
阿妹臉色陰沉的可怕,眼神也無比犀利,彷彿能夠刺透身體,直擊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