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目前最應該關心的問題,確實是否繼續順着這棵參天大樹繼續爬。
三叔的話音落罷,我們三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的功夫,空氣再次陷入寂靜。
思量了片刻後,我出聲打破寂靜,不過並沒有回答三叔的話,而是問了另外一個與之相關的問題:“三叔,你覺得我們要尋找的這處地下祭壇在這棵樹頂上的可能性有幾分”
三叔聽後,沉聲道:“五成不到”
五成
這意味着即使我們登頂樹冠,也有一半的機率無法尋到另一處地下祭壇。
當然,誰又能保證我們在爬山的過程中,不會遇到其他的危險呢
畢竟,我總覺得這棵參天大樹以及樹下清澈的泉水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其中定然暗藏着我們無法預支到的危險......
思索間,我又將目光投到阿妹的臉上。
阿妹儘管沒有出聲答覆,但從她臉上露出的表情來看,她心中已經下定決心:沿着樹幹繼續攀爬
“三叔,既然有五成的可能,那我們就不妨試上一試”三叔聽到我的話後,沉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繼續向上爬”
“不錯”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有絲毫遲疑。
三叔聽後,一手抓着樹幹,一手猛的拍着我的肩膀,沉聲道:“好小子正合我意。”
看來三叔也早已下定決定。
“廖警官,你覺得呢如果你不想隨着我們繼續向上爬的話,可以在這裏等我們。”得到三叔的迴應後,我將目光投到廖警官的身上。
畢竟,廖警官並不是陽差傳人,沒有必要爲這件事情搭上性命。
“張軒,你說什麼呢如果你們要繼續向上爬的話,我肯定會跟隨你們一起。難不成我還真的在這裏等你們麼再說了,你敢保證我待在這裏沒有危險”廖警官三言兩語的功夫,就讓我不知如何回答。
她分析的並不錯,即使待在這裏,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畢竟在這個鬼地方發生什麼危險,都是可能的。
“看來大家的決定非常統一,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便繼續向上爬吧”
旋即,我們便開始攀爬,也就是三叔爬在最前面,阿妹、廖警官緊跟其後,至於我則是跟着他們落腳的順序一路向上。
隨着樹幹的高度增加,樹幹周圍出現一些不緊不密的枯枝,如此一來,都讓我們爬得更加順手。
三叔一邊爬,一邊提醒我們千萬注意這些枯枝。
畢竟位於最下方的一些枯枝,表面上看上去十分結實,實際有很多都已經變得腐朽不堪,稍稍用力一拽,就會瞬間斷裂。
這樣一來反倒增加了我們的心理壓力,時間長了,手腳也不知不覺僵硬起來,攀爬的動作也變得生硬起來,不像最初那般熟練。
甚至有時候,必須得抓附着樹幹
上深邃裂縫前行,十分費力,偶爾停下來的時候,我也會用目光不斷打量眼前的這些深邃裂縫。
無奈之下只好放棄,一心向上攀爬。
......
大概爬到十七八米高的時候,我們四人之中,除了三叔還有力氣向上攀爬之外,我和廖警官以及阿妹三人都已經汗流家夾背,氣喘如牛。
一眼向下望去,映入眼簾的只有茫茫黑暗,根本無法捕捉到一絲光亮,僅看了一眼,就讓我不由頭皮發緊,心生畏懼。
“再堅持一下,上面的枝幹都屬於新生的,所以比較穩健。到時候我們可以休息一下。”三叔聽到我們三人的喘息聲後,立刻調轉過頭,衝我們輕聲說了一句。
在三叔的建議下,我們只好挺着疲憊的身體,又向上攀爬了一段距離,等到來到猶如路邊白楊樹樹幹般粗細的枝條後,我們這才停了下來。
“這棵樹未免太高了吧按照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來
只不過在說話的時候,雙腳顫顫悠悠,幾乎都站不穩。
“別看了,坐下來好好休息吧”三叔伸手招呼我坐下來,我搖頭苦笑了一聲,便坐在了粗壯的枝幹上。
然而,雙腳蕩在半空中令我的心中極爲不踏實,在加上腳上一望無際的黑暗,哪裏還有辦法好好休息。
阿妹、廖警官雖然也坐了下來,但從他們臉上流露出來的神情,我就知道,他們從我心中的感受定然相同。
三叔看到我們三人狀態後,輕笑着說的:“你們這個樣子可不行啊上面還有三四十米,如果不調整好心態以及自身的狀態,又如何能儘快爬上去呢”
三叔話音剛落,他的腹中不由發出“咕咕咕......”的叫聲。
“咳咳”三叔臉色微紅,尷尬笑道:“爬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有些餓了。廖丫頭,你們身上穿着的裝備裏,有帶的食物嗎”
廖警官聽後笑了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右側的口袋中應該有一些壓縮餅乾。”
說完廖警官直接將手伸入右側的口袋中,左右摸了一番,道:“找到了”
隨後,直接從口袋裏將壓縮餅乾掏了出來,直接將之扔給三叔。
三叔接過餅乾,便“嘎嘣嘎嘣”的咬了起來,一邊咬,一邊嘖嘴道:“味道還不錯,就是有點鹹。”
盯着三叔看一會兒後,我的肚子竟也不由得響了起來,奈何當我將手伸入右側的口袋裏時,竟然發現口袋中裝置的不僅僅只有壓縮餅乾,還有其他東西。
於是只好衝着三叔說道:“三叔,將您手中的探照燈借我用用,有口袋裏裝東西太多,一時間,我還真的沒有辦法找到壓縮餅乾。”
聽到我的話後,三叔之間隨手將探照燈扔給了我。
然而,當探照燈劃過枝幹上方的樹梢時,卻映出了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