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得出這個猜測,可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一些依據。
根據三叔所說,蔡少芬作爲靈繼者應該守護着我們所要尋找的地下祭壇,然而,從我們步入靈魂樹,他就一直沒有出現過。
這可不符合他的一貫作風。
他之所以他沒有出現,尋找我們的麻煩,是因爲他在西郊火葬場所受的傷還沒有緩和過來。
而此時出現在我們眼前的特殊靈魂,所處的位置在養分最豐盛的樹幹中間,而且周圍並沒有其他的靈魂。
由此可見,這個人呈現在我們眼前的特殊靈魂,有可能就是正在藉助靈魂樹療養生息的蔡少芬。
“三叔,看出來什麼眉目了嗎”心中暫時確定猜測後,我衝着沉默不語的三叔輕道了一聲。
三叔聽後,回過神來,不過,他臉上卻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疑惑,道:“張軒,樹幹上懸掛的東西,有可能並非是靈魂體,而是一個人”
“什麼不是靈魂,而是人”聽到這裏,我臉上的神情根本無法變的鎮定下來。
至於三叔,這是頻頻點頭,道:“不是是人,而且樹幹上懸掛的人,似乎並沒有死,還吊着一口氣。”
一聽這話,我心中更加難以平復。
沒有想到,樹幹上掛着的非但不是我猜測的蔡少芬,而且還是一個活人。
這着實猶如天方夜譚一樣,讓人難以置信。
一旁站着的廖警官以及阿妹,臉上流露的神情大致與我相同,用“震驚駭俗”四個字來形容,最爲合適不過。
“三叔,你確定樹幹上掛着的是一個活人”心中稍作冷靜後,我再次向三叔確認了一遍。
三叔聽後,也十分鄭重其事的開口說道:“不錯就是一個活人。首先,你們可以觀察他身體搖晃的頻率,定然會發現這個晃動頻率遠比其他的靈魂慢上好幾倍,而且晃動了的振幅也小上好多。”
聽到這裏,我立刻將目光再次投到懸掛在樹幹上的人影。
果真發現,他身體搖晃的頻率以及振幅和其他掛在樹梢上的靈魂相比確實有所不同,和三叔口中所說的基本上一般無二。
“僅憑這個就判斷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活人,總覺得依舊缺少說服力。或許是我們距離太遠,觀察的不夠清楚呢”廖警官長年從事刑偵類案件,所以思維能力比起我而言,也惶恐不讓。
她所闡述的觀點,也是我心中所疑惑的地方。
三叔聽後繼續說道:“單憑這個,確實不能證明他是一個活人。可是,你們有沒有發現,他的腿關節似乎一直在活動,而且時不時的都會蹬一下腳,這可不是靈魂或者其他鬼怪能夠做出的動作。”
“當然,讓我如此肯定的一點,還是因爲我剛纔用鎮邪符實驗過了,並且對他無效。”三叔一邊說着,一邊又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張紅底符篆,隨後念動咒訣,直接將符篆扔向遠處掛在樹幹上的人影。
留半刻,就自然脫落下路。
看到這裏,我和阿妹以及廖警官基本已經能夠確定三叔所說的不假。
懸掛在樹幹上的極有可能真的是一個活着的人。
這樣一來的話,我心中的疑惑不由更多。
他是誰爲何會被掛在靈魂樹上他是在什麼時候被掛在靈魂樹上的
等等一系列的問題,在我的心中縈繞不斷。
若想探知這一系列的答案,就必須近距離的觀察這個被掛在樹上的人。
斟酌一番後,我下定決定,衝着三叔三人道:“三叔,我們上去看看”
“好”三叔沒有反駁,只是出聲提醒道:“雖然確定他是個活人,但不知道對我們有沒有威脅。所以,還是那句老話:注意安全。”
我、阿妹以及廖警官紛紛點頭應答,隨後迅速踩着腳下的樹枝向上攀爬,一步步的接近懸掛在樹幹上的活人。
不一會功夫,終於來到了距離那人最近的一根粗壯樹枝上。
然而,當我看清楚懸掛在樹幹上活人的面目後,如遭雷擊,直接愣在了原地,口中不由驚愕出聲:上官......上官叔叔”
錯不了
懸掛在樹幹上的人就是失蹤已久的上官叔叔。
儘管此時他的臉龐無比慘白,像是從地獄深處爬上來的惡鬼一樣,但依舊充斥着一抹熟悉堅毅......
“父親是父親”在我腦袋一片空白的時候,耳旁突然傳來阿妹無比興奮的聲音。
可是話語中的興奮僅僅維持了不到一瞬,便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極度憤怒的聲音:“啊”
話音剛落,我就察覺身旁有一道身影猛躥而過,於是立刻將目光投了過去,發現阿妹居然已經跳到了懸掛着上官叔叔的枝幹上。
還不等她用雙手觸碰到上官叔叔的身體,身後就傳來了三叔急促的呼喊聲:“小妮子不可”
然而,阿妹對三叔的話,根本置之不理,直接用雙手硬生生的拉動上官叔叔的身體。
結果,阿妹尚未拉動一寸,原本安分守己呆在樹梢上的那些靈魂,竟然不到一瞬的功夫,就將我們包圍起來。
甚至有一些已經露出了猙獰的獠牙以及銳利的指甲,彷彿只要我們稍有動作,就會將我們立刻撕成碎片。
然而,阿妹此時心中只有上官叔叔,並且迫切希望將上官叔叔解救出來,根本沒有注意衝着我們包圍過來的衆多靈魂。
見狀,我也連忙低吼一聲:“阿妹趕快停手。”
可是,聲音猶如石沉大海,依舊無法撼動鐵了心的阿妹。
圍繞在我們周身的靈魂,傾刻間功夫,便衝阿妹猛襲過去。
“該死”我猛的低吼一聲,然後從口袋中拿出簡易版的萬靈破煞咒,飛速的念動咒訣:“諸天萬靈,破解鬼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破”一聲喝出,位於我手中的符篆“咻”一聲飛入衆多靈魂擁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