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恢復速度奇快,出院的時候就活蹦亂跳了,絲毫看不出受過重傷。
大家要慶祝他出院,原本準備在酒店擺一桌,但是他覺得沒氛圍,最後定在霞飛裏十八號。
主要是猛子跟犀牛這些兄弟們,還有霞飛裏的自己人,又請了柳媚跟常玲,連鄰居趙馨兒也叫來了。
韓輕雪依舊沒來,首先人家忙,其次她比較孤傲,不願意見柳媚等人。
喬楠肯定不便露臉,蘇茵也工作太忙,就沒有來。
木子柒似乎被關在了茶莊,還等着蕭天擎去解救。
結果等回去的時候,發覺不僅楚璃沒走,還有個不認識的年輕人,跟苗崇一起再等蕭天擎。
此外,柳媚去的時候,還把袁青衣給帶去了。
一看苗叔在,犀牛當時就壓不住火了。
“來的都是客”蕭天擎好客,立即攔住犀牛。再加上他知道苗叔是要來送寶的,更是不可能趕出去。
至於其他幾個不認識的,當然也是好生招待。
餐廳肯定是坐不下的,於是讓人在寬敞的客廳擺出幾條西餐用的大長桌,形成一道十幾米長的餐檯。
這樣一來,大家就都能坐下了。
只是四姐妹給一羣人做飯實在是有些喫力,蕭天擎要從外面請,結果被柳媚阻止。
她跟常玲、傅萌等人親自下廚,一時之間解決人手不夠的問題。
袁青衣則調酒醒酒,竟然非常到位,比之木美還要不差,到底是活久了成精了。
虎子似乎聽到外面人多,在房間裏面嗷嗚了好久。
苗崇身邊的年輕人一直想看看是什麼東西,蕭天擎就讓木秋把虎子拉了出來。
自然是拉風的很,虎子那龐大的身子,實在是鎮得住全場。
但幾個女士都有些害怕,紛紛勒令木秋把虎子又拉了回去。
拉回去之後,木秋還有空幫忙泡茶,蕭天擎則帶着苗崇進茶室,坐下來邊喝邊聊。
苗崇身邊的那個男子沒進去,蕭天擎有些詫異,因爲他發覺楚璃也不待見他。
於是他多問了句,那人解釋道:“我叫阿水,喬老闆派我來接阿璃回去,打擾蕭先生了。”
蕭天擎知道,這是喬鎮南派來談生意的。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坐下等開飯。”他拍了拍他肩膀,隨即進了茶室。
剛進去,苗崇已經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冊子放在桌上,不用猜,那就是“神行百變”祕籍。
蕭天擎笑着說道:“苗叔,這可是好東西,您捨得嗎”
“大丈夫一言九鼎,捨不得也要舍。”苗叔這方面倒是說到做到。
蕭天擎不好意思的嗨嗨笑了笑,伸手拿了。
廢話,老子拿命換來的。
翻開之後,只見上面紅筆標註,記錄的密密麻麻。
他心中一動,感激的問道:“竟然是手札,苗叔您太客氣了。”
這不僅是祕籍,更是苗叔的修煉心得,對於修煉來說,那就是窮奇。
窮奇是啥,是飛虎。飛虎是什麼,如虎添翼啊。
苗叔擺擺手,說道:“蕭天擎,我雖然傳你功法,但我心神不寧。我希望你能當着我立誓,不用此法害人,不用此法作亂。否則,我必殺你,不管天涯海角。”
於是當場就給起了個毒誓,苗叔見他毫不猶豫,又是暗歎了。
心想此人必然是經常立誓,毫不在意。可惜明珠投暗,自己算是做了罪人。
也罷,將來他要真用神變害人,他也會不顧身份,全力殺之。
“老爺子,請就坐”蕭天擎指了指客廳的餐桌。
苗叔起身一甩袖子,“老頭子喫不慣大餐,還是去路邊喫我的生煎了。”
說着,快步離去,頭也不回。
蕭天擎楞立當場,不知道爲何他忽然翻臉,但還是恭恭敬敬的朝着他的背影,深深一揖。
雖說這是自己用命拼來的,可只要自己煉了這功夫,那就是接受了人家的傳道受業,豈能不敬
他從茶室出來,外面已經都在等他了,氣氛很熱烈。
蕭天擎走到主位上,舉起杯子,大聲道:“有緣千里來相聚,我蕭天擎謝大家的關懷。來,幹”
“幹”衆人紛紛起身舉杯同飲。
開席了,又是滿桌的佳餚。
木家姐妹的手藝簡直就是世間少有,無論是大菜還是小喫,做什麼都是色香味俱全。
衆人連連誇讚,四姐妹站在桌邊一邊輕笑着迴應,一邊伺候着衆人喫飯。
喫過幾口後,袁青衣率先起身,舉杯遙遙對着蕭天擎,“來之前我就已經聽說不少關於蕭先生的傳奇,那時候蕭先生在我心中的印象,是虯髯大漢,彪悍”
衆人頓時笑了起來,氣氛也輕鬆不少。
蕭天擎摸了摸光光的下巴,今天出來的時候剛剃掉,平素偶爾也會有淡淡胡茬。
卻聽袁青衣繼續道:“今日一見,我竟然失神了好久。萬萬沒想到,蕭先生是個帥哥,不僅英俊,還有儒家的風姿。”
衆人在笑,蕭天擎卻愕然了下。
他被木美影響,茶道、香道、雪茄與葡萄酒等全都沾了邊,日子過得瀟灑奢侈,在外人眼中,卻不料竟然有了儒風。
“沒錯,很多人都說天擎有儒商的風範,還要聽命什麼儒家商會的競選”柳媚也在爲自己的朋友幫腔。
不過也的確不是信口胡來,蕭天擎把股
份甩出,放手讓柳媚管理。
而柳媚又對擎天集團沒有大動,可謂是接受了大部分的全盤管理層,還增加了員工收入,做到了以人爲本的儒商特點。
其實說白了,蕭天擎壓根就是個甩手掌櫃。
因此他也不好意思接這話茬,擺了擺手,並沒有在意。
羅嬌嬌在旁邊卻撅起嘴說道:“不好,我爸爸說儒家的以德報怨太慫了,只會把對手慣壞。”
“儒家不是以德報怨,而是以直報怨。只是後世的發展,閹割了而已。”蕭天擎隨口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也說出了他的處事方式。
以直報怨,意思是以相同的程度回報敵人。
等同於漢謨拉比法典裏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袁青衣舉着杯子的手微微顫了下,有酒灑出。
蕭天擎這看似在閒聊,卻很清楚的對外表達,他不是好惹的。上次放過郭鑫,不是他真的怕了郭家,而是不屑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