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擎與蘇茵一起上了樓,這個點兒加班的也走了,只有幾個保安在裏面守着。
“什麼人”保安過來阻攔。
“我是蕭天擎”
“不認識走”
蕭天擎再次刷臉失敗,蘇茵差點笑出來,但很快繃緊臉,取出警官證遞上去。
保安不認識蕭天擎,但卻認得蘇茵的警官證,打電話向上請示後,就給打開了辦公室門。
但是總工程師的辦公室門卻不讓進去,蕭天擎給柳媚打了個電話,最後公司總裁的電話就打來了。
保安紛紛給蕭天擎道歉,隨後打開了總工辦公室的門。
蕭天擎不怪他們,畢竟這是他們的職責。
但兩人在辦公室內翻找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蕭天擎只找到一本舊筆記本,在上面翻看了許久。
全是化學方程式,他認識有限,還都侷限在高中時期的化學課。
但在最後幾頁,似乎有幾句感慨。
“我生平最得意的就是研究出了奧剋制劑,這或許會成爲華夏強人的福音”
蕭天擎看到這裏,基本能夠斷定,這個奧克應該就是東方生物目前即將臨牀試驗的生物製劑。
至於他所說的強人,這個蕭天擎倒也清楚,以前他有個軍校校友就患有強直性脊柱炎,此生以無法進入特種部隊爲憾。
他經常自稱強人,就是強直性脊柱炎患者的自嘲與自稱,很無奈的意思。
強制脊柱炎是全身免疫性疾病,犯病的時候全身任何地方都有可能痛起來,併發症還多。
但因爲不是致命疾病,因此飽受折磨卻不死,又被稱爲:不死癌症。
因爲孫女的情況,趙工此生髮誓要跟強直性脊柱炎鬥爭,最終做出了他最得意的產品。
但接下來的東西,卻讓蕭天擎找到了他被綁架的原因。
“我而我最後悔的研究,則是無意中製造出了高純度二乙酰嗎啡,嶽健明將之命名爲粉色妖姬,我阻止他對外公佈,這或許會給我帶來災難”
“粉色妖姬”蕭天擎略微一怔,隨即轉頭對蘇茵說道:“看看趙工的電腦裏面有沒有關於粉色妖姬的記載”
蘇茵快速的在電腦裏搜索着,但很快搖了搖頭,“沒有,收不到任何記錄。”
“你知道二乙酰嗎啡是什麼嗎”蕭天擎又問了句。
“不就是海洛因嗎怎麼了”蘇茵察覺到不對,走了過來。
蕭天擎把筆記本遞給她,說道:“我想我找到了有人綁架他的原因,不過,我要還要確定一下。”
蘇茵拿起來看完之後,也是霍然變色。
就在這時,她手機鈴聲響起,她接了電話後,急匆匆的對蕭天擎說道:“趙工家裏發生了命案,他妻子死了,家裏被搜過。”
“媽的”蕭天擎登時紅了眼,又怒聲喝道:“你爲什麼不早點派人過去”
“我派了啊你稍安勿躁”蘇茵見慣了刑事案件,因此倒也還算穩定,又解釋道:“趙工的妻子住在鄉下,非常偏僻。我們找地址就花了一些時間,等附近派出所趕去的時候,已經沒救了。”
“怎麼回事單位沒有分房嗎”蕭天擎頗有些生氣,隨即他喊來了門口的保安詢問。
保安知道趙工的情況,嘆了口氣說道:“趙老原本有兩套房子,一套是我們公司分的,一套是海城大學分給他跟妻子的。但爲了給孫女治病,全賣了。他們在郊區有老宅,就搬回了郊區,不過每天來回要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趙工起早趕黑,很幸苦。”
“趙工是高工,按理說年薪不少啊。”蕭天擎不解。
“趙工以前在學校教書,賺的並不多,他孫女兒又滿身病,把他跟老伴兒掏空了。後來他跳槽出來進了咱們公司,收入才升高。奧克出來後,他才升成總工程師,沒什麼積蓄。但我聽說他有幾個學生特別有錢,也來挖過他,他一
蕭天擎唏噓不已,一場大病讓精英人士一貧如洗,這還是中產,如果是普通家庭呢難道只能等死
或許,趙工就是意識到了這點,所以一直死守奧克。
“走,去趙工老家。”蕭天擎決定徹查這件事,他公司的人出了事,必須解決。
五一廣場一家商場的地下室內,趙工被綁在椅子上,低垂着頭,滿臉鮮血。
而剛纔用他做盾牌,僥倖從擎天會所樓下逃生的懞直發女子正提着一條皮鞭。
這不是皮鞭加捆綁,這是真正的審訊。
皮鞭抽打在老工程師的身上,發出如同鼓聲那樣的砰砰響,趙工也偶爾低沉的哼幾聲。
他畢竟上了年紀,被折磨了許久之後,已經快撐不住了。
“老爺子,事情不大,您就別硬撐着了。說了,我饒您一家不死,不說,全都要死。”那女的藏在紗巾後的嘴巴,說出異常惡毒的話來。
趙工擡起低垂的頭,說道:“我不能說,那是害人的東西,我不能做罪人。”
“您可真夠偉大的,我很佩服,要不是上面給我的任務是必須拿到粉色妖姬,我真不願意爲難您。”那女子說着,起身向後。
接着上來兩個黑衣男子,他們全都是黑西裝黑墨鏡,顯得非常專業。
其中一人手上拿着一把老虎鉗,他一甩頭,另一人過去把趙工的手扯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羣惡魔”趙工看着走進的兩人,眼中出現了驚恐。
接下來,極不人道的逼供出現了。
一人摁着趙工的手,一人用老虎鉗把老專家的手指甲,一片一片的生生拔掉。
指甲帶起血肉,兩隻手血肉模糊。
十指連心,巨痛讓趙工渾身顫抖,部分肌肉甚至因此痙攣。
他發出陣陣慘叫,直到痛的叫不出聲來,最終暈厥了過去。
那蒙面女子心狠手辣,一揮手,一桶冰水澆了上去。
趙工被潑醒,又有人上去拔指甲。
連拔了八片指甲,趙工都咬死沒吐一個字,知識分子的骨頭,有時候就是這麼硬。
“你說不說不說我還繼續拔”黑衣人威脅。
趙工用力搖頭,想罵,可不近疼的罵不出來,主要還是不怎麼會罵人。
那黑衣人去拔僅剩下的兩片指甲,蒙面女子喝了聲讓他們退開。
蒙面女子上前,低下頭對趙工沉聲道:“老先生,你很有骨氣,我敬重你。但在我黑曼巴的手上,沒有敲不開的嘴。”
“毒蛇”趙工喃喃的說出兩個字。
黑曼巴蛇,世界上最毒的蛇之一,與這個女人的名字非常相配。
黑曼巴發出陣陣冷笑,眼中精光一閃,取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蒼山,你那邊事情辦得怎麼樣”
“老太太不說,被我給殺了。估計東西不在他老家,我正準備去他辦公室一趟。”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黑曼巴扭頭看了眼趙工,故意提高聲音說道:“你們已經到蓮池村了好,幹掉那個老太太,然後再去醫院幹掉他孫女。哦不,先奸後殺,兩個都是”
“不要你們這羣魔鬼,你們這羣混蛋,你們不得好死”趙工雙眼赤紅,大聲咒罵。
“你還不說嗎我可要掛斷電話了”黑曼巴裝作去劃拉。
趙工聽不到聽筒裏的話,否則他可能會直接崩潰。
蒼山在那邊說道:“什麼玩意兒那老太太早就死了,還讓我上她你有病啊,重口味。”
趙工聽不到,只知道老伴兒跟孫女現在很危險。
他見識了這幫人的厲害,知道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來,關心則亂,亂則失去了最後的堅持。
“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