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譚壯向後激射,連飛了七八米遠,砸在遠處休息區的茶几上。
咔擦一聲巨響,茶几碎成碎片,譚壯跌下去後,連吐了三口血。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白海洋更是張大了嘴巴卻叫不出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譚壯的厲害,可他卻是一清二楚。
父親當年爲了情譚壯來保護他,可是費盡心機,不惜花了重金。
平時他待譚壯也是上賓,因爲對方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無論是跟誰動手。
可怎麼怎麼就不及人家一拳
關鍵,人家還抱着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這簡直就是恥辱。
此時,譚壯忽然艱難的爬起來,接着雙膝跪在地上,一頭磕了下去。
“謝謝高人手下留情,譚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
譚壯把頭抵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擡起來,話也不敢再說,渾身在微微顫抖。
蕭天擎淡然一笑,這譚壯也有些眼力勁,只是蕭天擎故意留手了。
要是沒留,只需要把內勁直透他腿中,那內勁對筋脈如同摧枯拉朽,一瞬間就能讓他那條腿再也站不起來,更別說玩譚腿了。
“什麼”
可圍觀的人卻震驚了,白海洋的表情更是難看,自己人被被打服了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別人以爲蕭天擎只是答應了譚壯而已,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全力,而人家卻留手了。
“譚壯,你給我站起來”白海洋臉色難看的很。
譚壯沒有站起來,而是繼續趴在這裏,死死的埋着頭。
白海洋氣的幾乎爆炸,臉色黑沉的如同生鐵。
他身後的人也在交頭接耳,有不少膽小的已經悄悄往外挪了,生怕蕭天擎遷怒他們。
“這個人太可怕了,是魔鬼嗎”
“我上次看譚壯在地下黑拳場打那個拳王,就踢了十幾腳,那人就跪地求饒了。”
“是啊,太不可思議了,譚壯很能打的啊。”
“這裏面怕是有貓膩啊,我們都小心點。”
這時,馬昊忽然湊上來說道:“洋哥,這小子有些門道,我們要不先暫避鋒芒”
“不過是仗着拳腳好而已,這裏是金城,還輪不到他撒野。我去打個電話,別讓他走。”白海洋怒了,不準備就這麼放過蕭天擎。
可馬昊卻頭疼了,不讓人家走
他的人能擋得住纔行啊
他咬了咬牙,上前說道:“有種的,你別走,我們今天劃個道出來。”
“飯還沒喫完,我當然不會走了。你們要打電話叫人,請便”蕭天擎說完,轉身抱着羅嬌嬌回桌去了。
羅嬌嬌俏皮的上去一模盤子,笑着說道:“天哥,還溫着呢。”
這時,馬昊身邊一個嘴碎的男子說道:“嗨嗨,這讓我想到了一個典故溫酒斬華雄”
他說完又覺不對,趕緊捂住了嘴巴,可人人都聽到了。
馬昊等人紛紛轉過身去,那人嚇得閃閃爍爍,可還是沒逃得了馬昊的一巴掌。
是啊,人家是溫菜踩他們一羣紈絝。
蕭天擎見黃大成與傅萌站着禦敵,他不滿的說道:“坐下,怕什麼”
兩人也餓了,於是就轉身坐下,紛紛吃了起來。
蕭天擎一邊喫一邊誇讚道:“這長江三鮮,名不虛傳,不過這道血燕窩就差多了,絕不是呂宋島產的,雖然是隔水燉,可卻是電鍋瓷器,不如春兒的柴火慢燉”
馬昊聽
的暗暗喫驚,但又不信,忍不住說道:“你少冤枉我們家廚師,我們家用的都是最好的東西”
馬昊氣的面紅耳赤,說道:“你就不怕我在裏面放了毒藥嗎毒死你。”
“毒死我你這家店就開不下去了,到時候你爹還不活剝了你”蕭天擎又冷笑了幾聲。
馬昊感覺身後似乎有人也跟着笑,可轉身回去的時候,又看不見,臉都氣紫了。
這蕭天擎膽大妄爲,還聰明的很,連他上面有個嚴厲的爹都知道。
爲了證明蕭天擎是錯的,他大吼道:“讓後廚大廚跟二廚過來,媽的,老子就不信邪了。”
片刻,兩個戴着高帽子的廚師走了出來,最前面那人挺胸凸肚,深情頗爲倨傲,不用猜也知道是大廚。
馬昊直接問道:“孫大廚,我問你,我們的食材有沒有摻假你如實跟我說,騙我的下場不用我來說吧”
那孫大廚掃了眼周圍,滿地都趴着人,有的暈過去了,有的已經醒來了,但閉着眼睛不敢動,只能看到眼皮一抖一抖的。
還有白公子那個特別傲氣,都能上主桌喫飯的保鏢,卻撅着腚跪在地上不敢動。
他暗暗喫驚,心想這些人就因爲食材摻假的問題,被打成這樣
但他卻很有點傲骨,搖頭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們新東方的廚師有學品德,我絕不會砸自己的品牌。”
“那您來看看這些食材,與菜單上寫的不同。”蕭天擎說着,把幾道湯推了過去。
他被木春姐妹們伺候着,什麼好喫的不是天天在桌上喫得多了,自然會辨別了。
那大廚臉有不悅,但還是走上前來,取過一個小勺,從血燕窩裏面舀了一勺,看了看,又含在嘴裏品了品。
緊接着他臉色一變,喊道:“有人把我的食材換了”
“孫大廚,你看清楚了。”馬昊不滿,大聲喊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身後的二廚忽然打了個哆嗦,接着噗通聲跪在了地上。
“我都是我的錯,是我換了食材,我賭博輸了不少,我錯了,饒了我吧”那二廚趴在地上,連聲求饒。
他被這個房間裏的慘狀嚇壞了,不敢不認,咋咋呼呼的不打自招。
馬昊的臉可謂是精彩至極,紅一會兒白一會兒,黑一會兒,又黃一會兒
羅嬌嬌故意砸他牌子,把血燕窩往前一推,擦了擦嘴道:“原來你家賣的都是假貨啊,有愧這麼大的招牌。以後別叫什麼玄武會所了,乾脆叫烏龜會所吧。嘻嘻”
她倒是很少尖酸,但她惱怒剛纔馬昊的無禮,開口也就不留情了。
馬昊氣的呼吸越來越重,卻又不敢奈何,之中眼中怒火,越來越濃。
周圍衆人微微竊笑,他們跟馬昊平日裏稱兄道弟,可大家都是金城的紈絝名媛,誰還不想看誰個笑話啊。
就在這時,服務生走了進來,先是詫異的看了看衆人,又被地上的人驚嚇了跳。
“你進來幹什麼”馬昊氣鼓鼓的問道。
那服務生擡起手上的端盤,說道:“這桌客人點了咱們家的鎮店之寶,我們剛從酒窖裏拿出來,董事長說讓您來敬這桌客人幾杯酒”
鎮店之寶,衆人紛紛看向那瓶酒。
“哇,波爾多原莊六三年的拉圖,玄武會所最貴的酒。”
“難怪我說這羣人的桌上沒有酒,原來是在等這瓶最好的酒。”
“這個人不簡單啊,怕是有什麼特殊身份。”
“剛纔白公子送08年白馬給對方,難怪人家不要。”
馬昊已經麻木了,臉不是被打腫的,是被踩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