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大龍元氣大傷,郭亮徹底湮滅,郭鑫也是光桿司令。
這時候的江北,完全變成蕭天擎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情形。
這時候無論他是做奶粉生意,還是賭博這類地下黑生意,這都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不僅何大龍與郭鑫會幫他去做,就是江北的其他人,也會攝於他的威風,而紛紛讓路給他。
可惜,他衝着袁青衣搖搖頭,“我從沒想過做地下生意,你既然跟了我,以後就要記住,不要沾任何黑道上的事兒或者人兒。”
袁青衣沒有回答,但臉色卻變了好幾下。
聰明人就是如此,從來都不多問。
吱呀聲,門開了,柳媚推着餐車走了進來。
“天擎,你醒了你可終於醒了,我以爲你怎麼了。”柳媚趕緊走過來,捧着他的臉一陣端詳。
然後吧唧一口,親了下他的嘴,說道:“來來,開飯了。我親手做的,你一定要嚐嚐。”
“以前都是常玲做,你做的能喫嗎”蕭天擎持懷疑態度。
柳媚嘟起嘴說道:“人家以前可都是自己做飯的哦,你可不能小看人家。”
蕭天擎於是挪到牀邊拿筷子,柳媚立即把漱口水遞過去,“你還沒刷牙呢”
蕭天擎笑了笑,放下筷子,然後從牀上跳下來。
一跳下來,啥都沒穿。
袁青衣立即背轉身過去,咳嗽了兩聲掩飾尷尬。
蕭天擎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說道:“誰給我脫的啊,連內褲都不給留”
“當然是我脫的啊,聽他們說你泡水了,我還給你洗澡呢。不過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我拖不動你,就喊青衣來幫忙了。”柳媚在臥室裏面說。
蕭天擎心想,果然又給袁青衣看光了,這還真是貼身軍師。
他一邊在裏面洗一邊喊道:“到客廳喫吧,我又不是巨嬰。”
洗完之後,三人就在客廳擺開吃了一頓便飯。
還別說,柳媚做的尚可。
只是因爲有段時間沒有下廚,所以甜淡沒有拿捏好,但還能入口。
衆人剛喫到一半,郭鑫跟何大龍就都來了。
蕭天擎現在有了傲慢的資本,根本沒有直接去迎接,而是讓他們在旭日廳等着。
等喫完飯後,蕭天擎才帶着柳媚與袁青衣來到旭日廳。
一進門,他就衝兩人拱手道:“抱歉,久等了。”
兩人趕緊起身,何大龍還挎着胳膊,紛紛說道:“哪能呢,沒打擾到蕭老闆纔是。”
蕭天擎示意讓他們坐下,兩人都不敢坐主位,非把蕭天擎請到了主位。
蕭天擎剛坐下,郭鑫立即遞上來一堆文件,說道:“這個郭亮的所有資產,還有我答應你的所有東西,都在這裏”
“這是我名下的幾家酒吧跟會所,雖然不值什麼錢,但聊表敬意。”何大龍也笑着遞上來。
蕭天擎都接了過來,但都沒有看。
他捏着這沓厚厚的資料,問郭鑫:“怎麼這麼快就
“郭亮一完,再加上咱們在望江樓整出的那些動靜,整個郭家的風向全變了。現在沒人敢忤逆我,郭亮老婆是跪着把這合同送給我的”
郭鑫哈哈大笑,得意至極。
蕭天擎看不慣他,瞟了他一眼,他頓時閉上了嘴巴。
咚咚咚
桌面敲擊的聲音,衆人立即不敢說話,靜待蕭天擎開口。
後者忽然把一沓資料拿給柳媚,說道:“怎麼樣有興趣嗎”
柳媚伸出了手,但很快又縮了回去。
她對權利是有執着的,曾經也很有野心。
可這幾天被蕭天擎炮轟了幾次之後,她忽然發覺,再滿足野心,也不如被這個男人征服來的爽。
她搖了搖頭,說道:“擎天集團跟崑崙集團已經讓我有些喫力了,江北的生意我就不插手了。”
“那好吧”蕭天擎點點頭,沒有勉強。隨後,他把一沓資料分成兩沓,衝着袁青衣與何大龍扔過去,說道:“那就幸苦兩位,日後給我打理生意了。”
何大龍愣住了,袁青衣愣住了,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蕭天擎這也太太隨便了吧
其實,並不是隨便,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只是用意頗深。
何大龍震驚了,張了張嘴說道:“這這合適嗎我”
“你不是一直想要上岸嗎我在望江樓的時候告訴過你,我會讓你上岸。現在,這就是上岸的機會,你不想要嗎”蕭天擎笑了笑說道。
何大龍張了張嘴,眼睛忽然就溼潤了。
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人,雙鬢已經斑白的人,竟然紅了眼睛,酸了鼻子。
他跟了郭耀威那麼久,提了無數遍上岸,全都是爲了自己的女兒。
女兒昨晚差點被糟蹋,更讓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儘快上岸。
沒錯,是差點,孫邈去的比較及時,一羣人正光着腚滿屋子追他女兒。
最後爲了營造效果,他女兒衣服是給孫邈扒光的。
呃,今天出來的時候,他女兒還約了孫邈喝咖啡,不知道年輕人的腦回路是怎麼回事。
女兒保住了,現在自己又有了上岸的機會,這樣的老闆,天下難找。
何大龍忽然推開椅子就要給蕭天擎下跪,後者把他硬生生拉回去。
他還有些擔憂的說道:“我我只怕難以勝任啊,我以前做的都是不正經的生意,現在讓我正經了,我多少有些”
“不用你做,我有專門的職業經理人團隊幫你。不過,這是你可以洗白自己的最好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柳媚插了一句。
她還是不放心全部交給何大龍,準備派一支職業經理人過來。
蕭天擎淡然道:“何大龍曾經幫郭耀威同時經營過十八家娛樂場所,還從三百多家場子裏收過保護費,現在做的望江樓跟夜巴黎的場子都不錯,說明很有能力嘛。”
何大龍老臉一紅,說道:“陳年舊事,慚愧慚愧。”
以前人收保護費,現在收的地方,恐怕只有金陵那個老規矩特別多的地方了。
現在多是自己經營,然後豢養打手看場子,再在場子裏參雜些黑產業,以此牟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