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嚴藩與刀嵐周圍,呈三角形的位置,坐了至少三桌人,都是嚴藩的保鏢。
這些人個個非常警惕,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當然,這還不忘喫東西,一個個喫的滿嘴流油。
嶽川緩緩走到他身後,低聲道:“這些人不好搞,他們的位置剛好護住嚴藩,還能相互之間進行配合,短時間內拿不下來。”
“什麼時候到的?”蕭天擎扭頭問了句。
“剛到不久!”嶽川笑了笑,接着掃了眼,說道:“這家餐廳不錯,這次任務,兄弟們的伙食可有保障了。”
“和牛牛排管夠,但你們的辦事能力,也要讓我滿意纔行。”
“請指示!”嶽川側身立正。
蕭天擎想了想說道:“先盯死嚴藩,再摸清楚他們的路線,隨時彙報。”
“是!”嶽川應下來後,又說道:“黃大成帶隊去象城了,刀世勳跑不了,我們要不要先對嚴藩下手?”
“嚴藩只是個小蝦米,他背後的真正老闆是嚴文澤。抓他容易打草驚蛇,我們要等嚴文澤出現再動手。
嶽川立即點點頭,蕭天擎的命令他無條件服從。
忽然,蕭天擎又問道:“傅萌有什麼消息嗎?”
“沒有,聽說她去執行祕密任務了,以前還常去梅莊,後來就再沒見過了。”嶽川搖了搖頭。
蕭天擎知道,其實他不該問的。
傅萌協助他完成了御海屠龍,自然結束了實習期,可能成爲他的助手,也可能單獨行動。
紅盾局是特級保密單位,別說傅萌消失,就是忽然死在他面前,他也不能問。
對於接下來的事情,蕭天擎原本的想法是活捉嚴藩,突擊審訊。
但自從上次他審問過嚴如玉之後,他發覺嚴家的很多事情,嚴藩未必都知道。
大魚不出,都是徒勞。
而引出大魚的最好辦法,就是嚴藩與刀嵐的婚禮。
到時候,嚴文澤作爲男方父親,無論如何都會來柳城見刀世秉。
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可紅盾局高層方面,經過國家利益分析,不希望看到嚴家與刀家聯姻。
故而,蕭天擎面臨挺大的問題,到底是讓人家結婚還是不讓人家結?
後來他想到個缺德的辦法,就是先把人引出來,再給丫把這樁婚攪黃了。
到時候他祕密抓捕嚴文澤,再拐跑新娘刀嵐,這計劃簡直完美。
所以,這段時間他要多下苦工在刀嵐身上,幸苦就幸苦一點,誰讓責任重大呢。
這叫爲國捐軀,也是犧牲嘛。
嶽川派人盯住嚴藩之後,又跟蕭天擎聊了聊梅莊的事情,目前家裏一切安好。
木子柒離開之後,柳媚忙成了陀螺,對外管理公司,對內管理家務。
這段時間柳媚忙於股市的事情,一時之間抽不開身,家裏的確有些亂。
嶽川是外人,只管梅莊安全,管不了其他事兒。
梅莊裏各位小主都有本事,自然省事不了,其中尤其以楚璃鬧得最兇,竟然經常打罵傭人。
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整這套?還是在家裏給我搞道上那套?
關鍵時刻韓輕雪召集大家開了家庭會議,又用電話會議得到木子柒的支持,從此成了家裏管事兒的。
羅嬌嬌願意聽她的,兩個人擰成一股繩,楚璃就怕了,乖乖聽話了。
蕭天擎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都是自己不着家的壞處,沒辦法,只能等這邊的事情了結了,好好回去陪陪她們。
在爵士餐廳喫完飯後,開着那輛小牛超跑,直奔江畔一號。
剛到門口,就見木春跟木夏倆姐妹在院子裏收拾東西,原來是如夫人木子柒等人到了。
蕭天擎別提多開心了,儘管從上午整到晚上,他腳底下打飄,但他還是很開心的跑回去。
一手一個,先把木家姐妹抱起來,讓她們坐
在自己胳膊上,大踏步跨進內堂。
旁邊站着身材高挑,皮褲黑衣的夜鶯,她雙手抱胸,聽的有滋有味。
鶯歌小組的成員卻不在這裏,不知道被夜鶯安排到了哪裏,她這個人戒心重,除了對蕭天擎之外,從不信任任何人。
木冬在樓上擦桌子,聽到聲響也開心的跑下來。
蕭天擎放下兩姐妹,先抱了迎上前的夜鶯,在她臉上親了口,“辛苦了!”
“你比我們都辛苦,才幾天,都瘦了!”夜鶯有些心疼。
蕭天擎瘦了是很明顯的,在那條峽谷中,他筋疲力盡,喫的又少,要是再多住幾天,怕都脫像了。
木子柒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儘管看到他很激動,可依舊沒從鋼琴上下來。
一邊繼續彈,一邊擡頭衝他微微一笑。
蕭天擎俯身親吻了她的額頭,卻又忍不住捏捏她衣服下的肩膀跟身體,想要看看她最近恢復的怎麼樣。
結果發覺比以前豐滿多了,很顯然最近一直都在補,而且效果不錯。
因爲都是自己人,蕭天擎的舉動無所忌憚。
可忽然後面傳來兩聲輕咳,他扭頭看去,發覺背後竟然有外人。
“孫神醫也來了?幸會幸會!”蕭天擎上手跟對方握手。
可對方卻滿臉嫌棄的避開,他訕訕笑了笑,說道:“大家都舟車勞頓,不要忙了,快休息吧,我打電話讓餐廳送喫的來。”
“不用了,飯菜很快就好,我還給你做了愛喫的西湖醋魚、蔥燒海蔘……”
木春開口就來,說出一長串菜單來。
蕭天擎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可惜我剛喫過了,那就留到宵夜吧。大家有什麼需要隨時跟我提……”
木子柒一曲終了,她見蕭天擎尷尬,起身說道:“孫神醫也想給孫邈報仇,央我帶她來柳城。我剛好也需要她繼續調理,就沒經過你允許帶她來了,你怪我嗎?”
得,你特麼是拿捏住老子脾氣了。
仗着老子的寵愛,現在做事兒連招呼都不打了。
但他還不能表現出不開心,面對這個爲他死過一次的女人,他笑的比花還燦爛。
“怎麼會怪呢,你身邊有個神醫跟着,我也放心。”蕭天擎拉起子柒的手,萬分疼愛。
孫雅有些看不下去,背轉身子道:“子柒的身子還沒有痊癒,忌房事。”
木子柒有些臉紅,蕭天擎卻差點笑出聲來。
您可太貼心了,老子今天從早折騰到晚,鐵打的漢子也快成稀泥了。也虧得我天賦異稟,這纔沒站不起來。
但他扭頭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夜鶯炙熱的目光,當時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都是風流惹的禍啊,如夫人這關過了,可還有個更難纏的。
不過大家今天來了江畔別墅,蕭天擎不再孤孤單單,心裏還是非常開心的。
於是他開了瓶96年康帝,先用拉菲開胃,等康帝醒酒一個半小時候後,跟大家一起品嚐。
幾杯酒下肚,孫雅變得感性起來。
她眼睛漸漸溼潤,舉着杯子喃喃說道:“阿邈小時候很淘氣,經常被人告狀,他就讓我給她頂,害的我沒少被家裏大人責罰。後來他去考軍校,還加入了特種兵,他給我寫信說她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如果能夠國葬,將永生無悔……”
國葬就是國旗蓋棺,他得到了這個榮譽,但因爲蕭天擎有戰犯的嫌疑,他的烈士身份審批被耽擱下來。
這裏面的東西很複雜,只等蕭天擎在國際法庭上最終審判,如果是戰犯,那他所有犧牲部下的身份也會跟着轉變。
如果不是戰犯,那他就是功臣,所有犧牲部下也都是烈士。
“我……”
“不要說對不起,玉城的事情讓我相信你是無辜的。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公正的宣判,所以我這次來柳城,是希望能幫到你。”孫雅說了實話。
蕭天擎剛要開口拒絕,忽然一拍腦門兒,孫雅來的可真是時候,正是需要用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