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傅萌也直勾勾的睜大眼睛。
妙姑倒是不解,不知道蕭天擎與傅聰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蕭天擎十分清楚,絕對不可能除掉面具,否則今天這事兒就大了。
於是他嗨嗨笑了笑,說道:“我看不必了,世上相似的人多,但有緣的人少。我臉上有頑疾,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皆因怕旁人害怕。”
“我要是非看不可呢?”傅聰纔不信他那套,就要看。
蕭天擎無奈,只好說道:“那您可看好了,千萬別眨眼!”
只見他往臉上這麼一揮袖子,呼的聲過後,雷公嘴的黃臉變成了一張黑臉大漢。
這張臉粗獷兇狠,不是包拯,而是張飛。
周圍先是一愣,接着有人啪啪鼓掌。
趙保慶說道:“好,原來是個變臉的師傅!”
傅聰想了想,自己可從來不認識會變臉的師父,神色漸漸鬆了下來。
“告辭!”說完這話,蕭天擎轉身就走,妙姑緊隨其後。
原本妙姑以爲會以自己爲中心,卻不料全被蕭天擎搶了風頭。
傅聰等人沒有送出來,此時已經過了中午,可大家連飯都沒喫,也不留下來喫口飯,不講究。
蕭天擎餓了肚子,一邊暗罵,一邊出了村子。
西北面一座大山就在大金村後面,好雄偉的山勢,形如馬蹄,上面寸草不生。
西南雨水多,很多地方都是綠草盈盈,樹木蔥蔥,可這座山卻是寸草不生,金黃的幾乎發光。
此時山上山下人流很多,大型機器不斷的開來開去,村裏炊煙陣陣,人們也在四處忙碌。
蕭天擎嘆了口氣,此時足夠安靜,但很快這裏就會成爲角鬥場,真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無辜的人遭逢不幸。
轉過身,他打開車門讓妙姑上車,然後自己駕車載他出村。
“說了那麼多,連杯水也沒給咱倒,這傅公子的格局可真不夠。”妙姑也忍不住吐槽。
蕭天擎遞給她一瓶水,自己也開了瓶,說道:“好歹咱們完成了任務,其他的事情回頭再說吧。”
“在唐城不要亂喝水,傅萌就是喝出來的禍。”妙姑衝着他搖了搖頭。
蕭天擎有些慍怒,甩開她說道:“你爲什麼要那麼對傅萌?她不過是個小姑娘,控制住就好了,何必呢?”
“你很關心她?”
“可不,好歹轟轟烈烈過。”
“不是我下的蠱,是唐不遇跟蓮花娘娘求來的。”
“少糊弄我,那你的醉玲瓏爲什麼能驅的動?”
“我的醉玲瓏能夠驅趕奢蛇蟲,能夠影響人的心智,但我除了金蟲,並不養蠱。”妙姑非常認真。
這其中的區別蕭天擎並不清楚,但貌似蠱蟲與金蟲並不相同。
妙姑見他不信,取出一個玉盒,打開露出裏面的金蟲,是個類似於蟋蟀的蟲子,只是通體金黃。
“金蟲是我馴服餵養出來的,蠱蟲要養。平時種在人體內的蠱蟲,大多是以蟲卵的方式進入人身體內,然後就像是寄生蟲一樣生活在人體內。他們會產生一種毒素影響人的情緒,類似於控制人的心智。我搖動鈴鐺時,可以讓它們活動或者沉睡……”
這就是妙姑的本事,他並不養蠱,但能驅動蠱蟲。
“聽說過道醫嗎?在本地專門給人解蠱的……”妙姑說道這裏就不肯再說了。
蕭天擎稍微愣了一陣就知道她爲什麼不肯說了,敢情她也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學的還是正經的解蠱術。
可無論是下蠱還是解蠱,原理都相通,下蠱的肯定會解蠱。解蠱的,也不見得不會下蠱。
妙姑就是這麼個人,只是按理說應該是受人尊敬纔是,卻不料跟了唐不遇,助紂爲虐。
接下來的氣氛有些沉默,兩人都那麼再說話,徑直往回趕。
蕭天擎有心想請妙姑幫忙給傅萌驅蟲,又擔心她對唐不遇死心塌地,生怕搞砸了事情。
就這麼走出很遠,忽然後面響起車聲,緊接着幾輛車絕塵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