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檀風停下了笑容,他冷漠地說:“你能不能有點女性自我意識,思維方式太過理性,我都沒法把你想象成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孩子是什麼樣的。”他只要不看萬千千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幾乎下意識都不會把她當女人看。
萬千千太過獨立,很難讓人產生保護欲。
哪怕是她從頭到尾都散發着美不勝收之感。
這也就是萬千千的冰山女神稱號的由來之一吧。
第二天的頭條新聞,意料之中地被萬千千“猜中”。
這根本不用猜,因爲她和顧檀風在媒體們最想要報道他們的其他私事時去了日本,這正讓他們惦記着呢。
有些媒體在全世界經濟發達的城市都會有密集的公司分部,所以想要拍到他們倆的照片,自然是這部分有實力的媒體才能拿到獨家新聞,而他們卻對顧檀風帶着女伴參加酒井正雄邀請的宴會一事隻字不提。
這裏頭,貓膩多着去了。
顧檀風正在聯繫國內的手下,調派人手將近一半的人數來日本,而萬千千則一邊抖了抖報紙,一邊坐在病牀上抱怨:“我早就說了當時讓我自己走,你受的傷明明比我重多了,卻讓我這個安然無恙的傢伙收到這等違背良心的待遇,倒不是我責怪你不好,而是我原本並沒有傷痛,卻依舊被當做重病患者,還上了手術檯。”如果被她的好友文遠遠知道了,一定會笑掉大牙。
也不知顧檀風是否聽見了她的嘀咕聲,一直在電腦上敲擊着什麼,她覺得無趣,便打開液晶電視,這裏vip病房幾乎和家中的擺設差不了太多很溫馨,所以經常會讓她有一種錯覺她到底什麼時候和顧檀風同居在一起了
她翻來覆去地叫電視臺翻了個遍,全都是日文,她也不懂在說些什麼,只是偶爾看見的一則新聞讓她屏息凝神地產巨賈酒井正雄今日送入醫院急救,已無大礙,只是暫時性的昏迷和輕微的腦震盪。
她這纔在心中呼出了一口氣。
只聽見顧檀風連頭也沒擡起地說道:“這新聞上只能報道一部分,也並未說這是誰做的。”
她正要點頭,又聽他笑了一聲:“不過,還真是沒想到,最終將他擊倒的竟然是一個弱女子。”只不過,萬千千隻是看起來弱。
狹路相逢勇者勝。
無論能力高低,誰的氣場更強、誰更能不要命地豁出去,這場賭局就算連百分之一的翻盤機會也沒有,他們也會從中脫穎而出。
她連忙推辭,這樣的嘉獎她可擔待不起:“我也最多隻是給他的身體擊潰壓上了最後一根稻草,算不得什麼,如果你真的認爲我有這種能力,那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萬千千擡頭看了一眼左手上綁着的吊瓶:“還有一大半呢,就需要換藥了嗎。”
萬千千擡眼看去,居然是顧九
“你怎麼來了”她驚訝地長大了下巴。
顧九在總裁看不見的地方對着我犯了個逆天的白眼:“如果不是你能力太差,我之前將所有的行程都已經安排得十分妥當,你只要照着念就可以了,我真是高估了你的能力,居然惹出這麼大的事來”
她對着萬千千滔滔不絕地就開始傾瀉怨氣。
“顧九你吃了什麼火藥,我招你惹你了”
顧九凌晨時分被喚起來迅速起牀開車,前往機場買了一張臨時機票,沒洗漱沒換裝,穿了身睡服,一路上被無視色狼盯着看,她心裏積累的怨氣就總因爲一句語氣不恰當的話,通通崩盤傾瀉而出。
她氣急敗壞地想要把萬千千臭罵一頓,卻發現總裁一臉黑着盯住她。
她這才弱弱地收回了滿肚子的怒火,轉而向顧總裁報告:“顧總,所有人員已經聚集完畢,就在這家大型醫院的樓頂。但是,顧總,這家醫院貌似是酒井正雄旗下的產業,您確定他會不知道咱們的行程”
萬千千瞪大了雙眼:“那怎麼辦我們所做的所有事情,豈不是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彈”
顧檀風雲淡風輕地說道:“這個我之前考慮過,但在日本的所有大型產業,包括醫院,商場,賓館,甚至殯儀館這類大型樓盤,全部都被酒井正雄給包了,這地皮都是他的,除此之外還有哪些隱藏的交易,這些我們暫時還不知道。”
她捂住腦袋,心想這回完了。
難怪從他的屬下見他倒下後就對他們沒有任何辦法,但酒井正雄面對他們的離開絲毫不作任何後續打算,說我們根本回不去。
就是因爲日本遍佈了他旗下的地產,幾乎每個角落都有他的人員派守。無論我們躲到哪裏去,都無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但是他之前處於昏迷中,所以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來實施行動。”顧檀風之所以派如此多的手下來護送離開,其實根本不是爲了他自己。
他如果隻身一人完全可以自行逃脫,連人都不用叫;而且可能這時候,他就已經回國,坐在辦公樓頂層的老闆椅上舒適地享受着中央空調,抽着雪茄。
他擔心的是自己帶着萬千千會有危險。
儘管這樣的可能性很小,但昨晚他已經見證了什麼叫做寧願自己粉身碎骨也不願做一個旁觀者的萬千千親身示範。
這樣的女人太可怕,不過,他倒是很有興趣深入瞭解一下。
不一會,萬千千便聽見了轟隆隆的飛機聲。
“雖然我知道這是正常的聲音,不過礙於我們是在vip頂層,而直升機它是否算直接停在我們的頭頂上那如果這頂樓支撐不住,那我們是不是要躲避一下”萬千千的想法貌似看起來有些滑稽。
但實際上這樣的考慮是合理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