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一直在查酒井櫻的身份,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開車的萬千千往這邊投了眼詫異的目光:“你去查了爲什麼不告訴我,我早就知道了。”
她騰出一隻手來在後面把自己的帆布揹包拿過來,直接扔到了文遠遠的大腿上,後者低頭看了眼包裹:“就你現在這種開車速度,你給我資料我也不敢現在看啊”
“酒井櫻是酒井正雄的表妹,不過俗話說的話一表十八外,兩個人也沒有多少的血緣關係,只不過都生活在一個日本的黑道社團大家族叫做酒井家,稻田會現在掌權的就是他們家。”
文遠遠回想着對方描述中的可愛善良的美術老師,結結巴巴的問道:“小泉老師是是黑道大姐大”
“我也不清楚,不過酒井櫻對外的身份是獨立設計師,本來就用有一點美術基礎,所以前來當老師綽綽有餘。根據顧檀風調查到的東西,她在今年二月份的時候和家裏面的人大吵了一架,從那個時候就消失不見了,四月份的時候就化名小泉景子來到了小鎮。”
“啊,原來如此。”黑白兩道都如此有身份的,文遠遠想着,怪不得自己調查不到任何的消息。
“我對於日本的大家族不怎麼的瞭解,不過就算是和家裏人吵架的話也有原因,更何況像是她着這樣的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偷家裏的東西,讓酒井正雄都親自出來追。”
“所以說,我們正在查啊。”否則幹嘛開着車來這個破路。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有病有必要開這麼快嗎”
萬千千同樣十分大聲的回道:“有必要因爲在四點半的時候我還要回去接孩子放學呢”
車輛在無比泥濘的路上走了不知道多久,走到了最後文遠遠都有些懷疑人生裏,下車的時候蹲在路邊吐了好久,一直到聖白列酒店的保安過來驅趕,說什麼污染環之類的,她們才離開了這裏。
聖白列往南是一片的原始森林,再繼續往前走是運動場,場外有一家還算比較不錯的酒店。
顧檀風告訴她這裏就是進入地下賭場的通道,所有知道內幕的老手會點一些特定的菜品,服務生知道後會說請他們前往包間,然後帶着人進入地下賭場,在下面切記不可聲張,不要高調鬧事。
顧檀風知道自家老婆的脾氣,到最後看着萬千千舉手發誓以後,才把這些內容告訴她的。
文遠遠進入餐廳之後,小聲問道:“現在這個時候還是白天,地下賭場會有人嗎”
“放心,這個地方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兩位小姐,您好,請問需要點些什麼”
萬千千裝作做樣的看了幾眼送上來的菜單,隨機扔到了一旁:“法國烤蝸牛、鵝肝配魚子醬以及螺絲起子啤酒。”
正在記菜品的服務生突然停頓了手中的筆,擡起頭來看深深的看着兩個人幾眼,低頭道:“兩位小姐,這些東西只有包間裏面纔有啊,勞煩你們請和我前往包間可以嗎”
文遠遠強壓住自己的欣喜,淡定的拿起了自己的包裹,萬千千也微笑着點點頭:“麻煩您了。”
由服務生引領着直接上了一個電梯,電梯上有一個地下一樓的按鈕,乘坐電梯來到這裏一開門全部都是陳舊的檔案室,前面的人好像絲毫沒有走錯路的覺悟,依舊繼續往前一直來到走廊盡頭的房間,推開破舊的大門以後完全沒想到裏面竟然還有一座電梯,服務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乘坐電梯直接下去就好,兩位小姐請自便。”
兩個乖乖女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地下賭場這種黑暗暴力的地方,推開門的時候都有些微微發抖。
不過裏面的場景卻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不是髒亂差不是煙霧迷繞,更不是一大堆光着膀子的大漢,而是金碧輝煌的大廳映襯着水晶頂,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優雅的交響樂,空氣是玫瑰和香檳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醺醺欲醉。
萬千千站在門口有些微微愣住,不像充斥着污穢的地方,倒像是檔次高級盛裝打扮的的酒宴。
入眼的大廳裏擺放着整齊桌子,每張桌子前站着一名侍者,手中靈活地擺弄着撲克盤或者骰子,每個來來往往的人都身着高貴的禮服和西裝,舉止文雅彬彬有禮,彼此說話面帶微笑輕聲細語。
萬千千甩甩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拽着身邊的人:“幹正事要緊”
她們兩個貼着牆邊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低調一些,直奔着前臺走去:“那個請問一下”
“你們是誰我沒見過你們”
前臺小女孩篤定的話語讓她們有些慌神,萬千千在下面狠狠地捏了一把文遠遠,讓她關鍵時刻不要掉鏈子:“我們是安吉拉的朋友,是來找她要賬的,趕快讓她滾出來,否則我就直接報警了”
女孩打量她們一眼,暗罵着往後面走去:“這個安吉拉真是會給我找事成天借外債,早晚會讓人給賣了的”
事件沒過多久,從賭場後臺工作室的位置冒出來一個女孩,髒辮皮衣嚼着口香糖,年紀不超過二十歲的黑人小女孩,大大咧咧的看着萬千千兩個人:“我好像沒有欠你們錢”
爲了不吸引旁人的注意,萬千千和文遠遠兩個人站在她的兩側,強硬的抱着她的肩膀往走廊邁去。
她把自己在地攤上買來的八塊錢假證在對方面前一晃,擺出一張撲克臉:“你好,我們是聯合國的調查員,現在在調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希望您能夠積極的配合。”
“哈”大概是聯合國的名號太大了,安吉拉整個都是懵掉的狀態。
文遠遠配合的從自己皮包裏拿出一疊鈔票賽近她的懷裏:“如果你配合我麼調查,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女孩在看見鈔票以後眼睛都綠了:“我肯定配合,您直說就行。”
“你認識庫克嗎”
“認識,我們勉強算是朋友,不過他前幾天死了。”
萬千千驚訝的看着她雲淡風輕的樣子:“你好像很不在乎也不傷心”
“我們勉強算朋友而已,再說了,調查員小姐不知道我們生活在哪裏,貧民窟哎,死幾個人很正常的我要是每天都傷心的話,肯定早就把自己給累死了。”
她們兩個對視了幾眼,凝重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女孩這樣的態度不知道見了多少的死別。
“那麼你認爲他是怎麼死的”
“應該是賭債還不上被仇家殺了吧,我也不怎麼清楚。”
安吉拉可能感覺自己的態度有問題,抱緊了懷裏的錢,再次認真的說了一遍:“這件事我是真的不清楚。”
她擺擺手表示沒問題:“好,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你知道風間一樹嗎島國人。”
“知道,我們成天見面他熟悉了,他還是我媽媽的病人,我們全家的恩人呢。”
文遠遠對於這種描述很是疑惑,進一步的確認着:“請問他是”
“他是醫生,就生活在貧民窟,所有在外面犯了事偷渡進來的都在那裏。”安吉拉說話的時候從口袋裏面拿出了張紙條迅速的在上面寫了地址。
只不過遞給她們的時候有些猶豫了:“你們要對他怎麼樣”
看着女孩無比擔憂的樣子,文遠遠勸慰着:“放心,我們就是找他問一些事情,就和你一樣,不會對他什麼的。”
一聽這個,安吉拉迅速的放鬆下來,把地址放心的交給了他們:“他真的是個好人,他救了很多的人。”
“我們會仔細調查的,謝謝你。”
在拿到地址以後,萬千千一分鐘都不想要在這個地方呆下去,拽着文遠遠直接離開了。
走出餐廳踏在水泥路上之後,她纔有了真實的感覺,旁邊的文遠遠查看這地址:“這個地方離這不遠,我們從那裏順着往前開,一直到分叉口往左一拐就是了,要不要現在去看看”
她狐疑了湊近了地址問道:“不對啊,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嘿嘿,我和林晨曦在聖白列住過你忘了,我以爲這裏是垃圾堆還扔過垃圾,真的不知道是貧民窟。”
看了一下手錶現在距離孩子放學還有一段時間,再加上真相就在面前。
她一咬牙說到:“走,過去看看遲則生變,我們要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
兩個人迅速地坐下來決定鑽進了車裏,駛向了貧民窟的地方,只不過她們離開的太快,沒有看見就在他們離開之後,又有一堆身穿黑衣服的人走進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