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忍不住的便是林晨曦:“我們就在這裏看着他們敘舊”
萬千千挑眉反駁着這句話:“你要是走上前去和他們一起敘舊的話,豈不是成了電燈泡”
文遠遠一臉認真表示着:“我們不可以當電燈泡的,你和人家又不熟悉,幹嘛非要往前湊”
“我那裏說要往前湊了,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在這裏乾站着啊”
她一攤手錶示:“反正我不願意上去打擾這兩位有情人,要不然你去”
顧檀風感受到萬千千的目光之後,強烈的給否決了:“憑什麼這種事情都推給我,我也不想打擾他們。”
“你啥意思,爲什麼要用都這個詞語”
只見對方臉色直接拉了下來:“我可是白白捱了你一巴掌,你還欠我一個大人沒還呢”
旁邊的文遠遠好死不死的也跟着搗亂:“羅斯說你也欠她一個人情,下次的她走秀的時候你必須要去。”
她拍着自己的腦袋有些鬱悶:“我怎麼欠的四處都是人情我到底是圖啥,我也沒落到好處行嗎”
顧檀風腦海中想起了那個和自己搭戲的白人女模特,兩個人完全不熟悉都是在萬千千的湊合下,才臨場演了一出那樣的戲,厲聲說到:“不準去,總覺得那個白人女孩對你懷有別的心思。”
“拜託,羅斯是個女孩,女的我們認識很長時間了好不好”
八卦小雷達文遠遠壞笑着:“我覺得也不可能,羅斯和她女朋友分開沒多長時間,不可能這麼快移情別戀的。”
“就是,人家和她女朋友what”
他就知道自己的感覺絕對不會錯,顧檀風得意地挑着眉毛:“你看看,我說的怎麼樣”
“拜託,我們非要浪費時間在這裏聊天嗎找個舒適的咖啡館豈不是更好”
林晨曦在這裏是真的站煩了,萬千千都能夠看見他額頭上的青筋:“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把他們扔在這裏,順便再留給他們一輛車,就算是談到天荒地老也不會有人打擾他們的,如果興致起來也可以在這裏創造一個新的生命。”#
大家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掠過了他的黃腔,顧檀風接過去話頭:“這個提議確實不錯,首先要排除我們前腳離開,後腳酒井正雄就派人包圍這裏的可能。”
萬千千遮擋着陽光,眺望着遠處:“不用排除這個可能了,因爲已經成真了。”
衆人順着她的手指往南方看去,一輛陌生的車隊漸漸的逼近,也只有酒井正雄這麼一種可能性了
文遠遠和林晨曦這對喪良心的夫妻,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態度:“有人找上門興師問罪了”
顧檀風夫婦對視了一眼,眼神有些凝重,對方找上門的速度可比想象的要快多了。
汽車直接一個漂移揚起灰塵停在了他們四個前面,旁邊站着的保安零零散散的望着這邊拒絕,估計那邊膩歪的小情侶也知道了這裏的突發情況,往這邊走來。
車門打開,酒井正雄從車上走了下來,一如中午萬千千和他告別的樣子,只不過表情不算太好。
顧檀風把萬千千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往前一步說到:“既然酒井先生找上我就說明您和赤軍的人已經交上手看樣子情況有些不樂觀,有沒有把資料給搶回來”
“好吧,我承認,我輸了。”酒井正雄咬着牙憋出了這幾個字。
當手下的人與赤軍交手以後,他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想明白了,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計策。
顧檀風故意出軌讓他遇見,料到他肯定會去找萬千千,後者順理成章的投靠在自己的身邊,只需要把消息無疑的透漏給自己就可以,另一邊讓赤軍的人拿着資料走上既定的線路,兩軍交戰誰也不知道對手,這招玩的真是厲害,直到現在赤軍都矇在鼓裏,還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稻田會的頭上。
說是高超也非常的簡便,可偏偏酒井正雄就這麼容易的上鉤了。
顧檀風開口訴說着他們本來預測的結果:“其實你只要不拿路線圖的話,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文遠遠笑嘻嘻的伸出兩根手指:“對啊,到時候我們就會執行第二個計劃,對於酒井先生是一點損失都沒有。”
“所以說,你其實是輸給了自己。”
酒井正雄想起萬千千離開時說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萬小姐,其實我”
感情之間,比憎恨更加可怕的便是遺忘。
他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笑容無比的苦澀:“好,如果這是你認爲,我就不解釋了。”
看着兩個人之間的糾葛,不論誰對不起誰,只要兩個人有聯繫顧檀風就感覺渾身不自在,聲音冷了下來:“所以酒井先生是來做什麼的要是真的開戰的話,現在你可不是我的對手,或者你更應該考慮一下國內關於赤軍組織的瘋狂報復。”
“這件事我會注意的,謝謝顧先生的提醒,我最近也打算回國。”
他話音落下以後,把目光放在了剛剛走到這邊的酒井櫻身上:“我有事情想要和她談。”
風間嚇得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開什麼玩笑,景子絕對不會和你走的。”
萬千千看向酒井櫻:“走不走,你自己拿決定就行,我們在這裏等着你。”
在衆人的目光下酒井櫻慢慢的拽着風間到一旁,眼神示意他沒有關係,昂首挺胸的站了出來:“我和你走。”
堤岸。
酒井正雄全程目光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我覺得這好像是我們第三次正式談話。”
“第一次是我剛剛進入社團,你想我科普了關於家族榮耀這一個說法。第二次使你成爲家主,在看見我執行任務以後找我談話,並且把我提升到了你的身邊。這是第三次。”
“一次童年你我相遇,二次是你成爲我的左膀右臂,等到第三次的時候你就要離開我了。”
聽着他略顯傷感的語氣,酒井櫻攥拳回答着:“不屬於家族,也從來不屬於你。”
“我真的很想殺了你,因爲你犯下得罪該死,但你死了的話我肯定特別的傷心。”
酒井櫻嘴角笑了笑:“謝謝家主還能爲我傷心。”
“家主隨時都想要殺你,不會在這裏心平氣和的談話的,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酒井正雄大概是哥哥吧。”
這個稱呼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陌生,酒井櫻內心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繭而出,眼淚在眶裏面打轉,他從來沒見過所謂的父親,母親也死在自己的小時候,她知道面前的經常照顧自己,卻也不敢想象他們有着親人這層關係。
“儘管我們之間溝壑千萬裏,我們同父異母,但我們流着相同的血,我也比你年長几歲。”
“謝謝您肯這麼說。”
酒井正雄終於轉過身來直視着她:“你知道嗎我真的非常嫉妒你。”
“憑什麼你可以追尋自己的愛情憑什麼你說走就可以走了,我爲什麼要一直留在這個家裏你說我不講理,可是誰和我講理,從來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從來沒有人詢問我想不想成爲家主,這一切一股腦的就砸了下來,我更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人生你知道嗎”
她張張嘴去卻說不出什麼,不在其位感受不了那種壓抑的痛苦。
“罷了,我就已經死了,你就當帶着我那份活下去吧。”
“如果你也是這樣的話,那麼做錯的人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的酒井正雄有些迷茫,眼神迷離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比你更難受啊,你可以恨我,必要的時候可以找我復仇,你知道嗎我不能接近自己心愛的女孩,不能任性甚至和所有的東西比起來都是家族爲重,我都不知道我該恨誰。”
“家主”
酒井正雄擺擺手,示意不用再說下去,命運這種東西只管接受就好了,我們從來沒有資格反對:“既然你不喜歡酒井櫻這個名字就扔了吧,小泉景子真的挺好聽的。”
“我會的,從此刻起我與酒井家再無瓜葛,與父親與您再無關係。”
他好享受到巨大打擊一樣身形晃了一下,勉強的點點頭:“等到回過去之後我會宣佈酒井櫻的死亡,以前那些仇人應該也不會再來找你,這就算是我送給你的最後禮物。”
酒井櫻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如此的挺直卻又如此的孤寂,風吹時間彷彿撥回了初次見面的那一刻。
“你是不是叫酒井櫻”
“恩,我是今天剛剛來到這裏的。”
“你既然是家族裏的一份子,要是時刻刻的以家族榮耀爲關鍵,努力爲家裏面做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