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案:掌中江山不及君 >6.夏府滅門
    夏千夜頓感莫名其妙,招呼着龍灝淵,來不及回家,兩人就趕往了縣衙。

    豈料剛進了門去,就發現府衙空空如也,只有幾個守門的下人在院中清掃。

    夏千夜抓起一人:“怎麼回事怎麼沒人當差”

    下人一看見夏千夜,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夏夏”

    夏千夜怒了:“夏個鬼怎麼回事”

    下人這才結結巴巴地問道:“昨晚你不在家”

    夏千夜擦了一把汗道:“不在不在,昨晚去了鎮江府。”

    下人這才定了定神,顫顫巍巍地說:“那你趕緊回家吧你家出了大事了”

    “什麼”夏千夜忽覺得眼皮一跳,暗叫不好,這不祥的感覺來的突然,使得他的心臟突突地亂跳。

    這次倒是夏千夜跑得飛快,馬也不要了,展開輕功便向夏府的方向趕去。

    龍灝淵連忙將兩匹馬交代給下人,這才追着夏千夜而去。

    夏府門口,早已圍了許多人,而十幾個衙役,將人都攔在了門外,對圍觀衆人道:“都散了散了,不要妨礙大人”

    離家越近,夏千夜心中不祥之感越重,待到門口的時候,幾乎是身形不穩,直撲上去的。

    一個衙役站在門口,一把扶住夏千夜,一臉驚恐地看着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夏千夜嘴脣顫抖:“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王洲聽到門外的動靜趕了出來,一眼看見夏千夜,忽地長長出了口氣,感慨道:“還好還好你還在”

    這話說的蹊蹺,夏千夜拔腳就往裏衝,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同時,眼前駭人的一幕卻驚得他險些昏厥過去。

    堂屋門口,趴着一個人,而這個人,卻是夏千夜再熟悉不過的身形,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屍身看了看,忽然長嘯一聲,猛地撲了過去:“爹”

    夏父早已氣絕身亡,眼睛朝上翻着,最令人驚異的是,他的胸口,也有一個同周天屍體上一模一樣的洞

    夏千夜抱着父親屍體嚎啕痛哭不已,周圍的衙役捕快都不敢插言。

    哭了半晌,夏千夜仰起頭,看着王洲道:“其他人”

    王洲知道他要問什麼,默默地搖了搖頭。

    夏府上下,二十一口,一夜之間,被殺得乾乾淨淨,半個活口也沒留下。倒是夏千夜,由於當晚跟着龍灝淵去了鎮江,躲過一劫。

    龍灝淵趕到夏府的時候,正巧碰見夏千夜抱着父親的屍體痛哭,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讓人一下難以接受。

    夏千夜哭着哭着,整個身子忽然一陣抽搐,登時便暈了過去。

    龍灝淵急忙上前,一把將夏千夜抱起,由王洲指路,將夏千夜送進了房間。

    這房間的裝扮很是奇怪,桌上放着文房四寶,牀.上還掛着水紅色的帳幔,連被面都是繡着牡丹的水紅色。

    當他將夏千夜放到牀.上,準備幫他脫去外衫之時,王洲卻上前一把按住龍灝淵的手:“使不得”

    “爲什麼”龍灝淵莫名其妙。

    王洲眼睛瞪了瞪:“男女授受不親,夏大小姐豈能容你輕薄”

    “夏大小姐”龍灝淵愣了一愣。

    王洲點點頭:“沒錯,她就是夏府唯一的千金小姐,只因平日裏好動,她父親也一直教她練武,倒是將她養成了男孩子的性子,這活祖宗喜歡身着男裝打打鬧鬧,所以也沒什麼人管她,蘭陵城的人都知道這些,你是外人,自是不知”

    龍灝淵這才明白爲什麼夏千夜的房間爲何佈置得跟小姐閨房一般,於是急忙將手抽了回來,尷尬道:“那麼,找個女眷來照顧她再找幾個人守着她的門”

    說着走出門去,喃喃道:“這是一樁滅門大案,若是兇手發現還漏了一個,想必還會找回來吧”

    王洲一聽,頓時心領神會,急忙照着龍灝淵所說,着手安排下來。

    這段時間,龍灝淵將夏府裏裏外外都逛了一番,將所有的屍體都看了個遍。得出結論是,與周老闆是死於同一種手法,均是被利器貫穿胸部,擊碎心臟而亡。

    忙了一陣,衆人終於得空歇了歇,龍灝淵坐在夏家堂屋門口的臺階上問道:“夏老爺一家人是什麼時候搬來的”

    王洲一愣,還是回答了他:“大概是十幾年前,那時候,夏大小姐才三四歲,嗯,差不多搬來十三年了。”說完,王洲又不禁好奇道:“你怎麼知道夏老爺不是蘭陵人“

    龍灝淵笑笑道:“我不但知道他不是蘭陵人,還知道,他跟周老闆的關係十分不錯,周老闆的生意是大大仰仗了夏老爺的勢力“

    王洲沒說話,顯見的是默認了。

    龍灝淵想了想,忽然起身對王洲說:“我準備去一下書院,畢竟我來這麼久,還沒有去找院士報道。“

    說完,龍灝淵便施然站起,徑直出了門去,王洲看着他忽然離去的背影,始終琢磨不透這個少年到底在想什麼。

    龍灝淵步伐極快,走了幾步便轉過街角,直往書院方向去了,王洲不解其意,只好命人將府衙中的女眷找來兩個看着夏千夜。

    龍灝淵頗爲有禮地敲響了嚴進的門,規規矩矩地作了揖,等到嚴進示意他坐下,他這才規規矩矩地坐下,無論怎麼看,都是家教良好禮數週全的世家公子。

    龍灝淵坐定,將外衣脫了下來,搭在椅子背上,嚴進便和藹問道:“你父母可好”

    龍灝淵點點頭道:“都很好謝謝您記掛”

    “那你陸伯伯可好”

    龍灝淵又一點頭:“很好,現在正在家教他兒子陸子逍經商”

    嚴進長嘆一口氣:“當年因你陸伯伯,我得以見你父親一面,果真是人中龍鳳,氣度不凡啊”

    龍灝淵淺笑道:“嚴院士過獎了,我父自是因知曉您的書院享譽四海,這才委託陸伯父跟您討要了一個名額。”龍灝淵說着話,手中卻不停,隨手將放在一邊的抹布給揉來揉去揉成了一個團,又用一條戒尺將椅背上的衣服和這布團連接到了一起。

    嚴進狐疑地看着他的動作,龍灝淵豎起一根細長的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然後將頭上的帽子取下,放在了那團抹布之上,這才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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