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八百七十章 炫富【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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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了之後,客棧裏的人明顯有一大部分變得不尋常起來。這客棧的老闆白九黎就有些失魂落魄,她幾次上樓,走到三樓樓梯口都又停住,最終還是沒有上去。到了快子時的時候,大街上出奇的安靜,然而人影幢幢。

    第五次,她終於忍不住了,準備上樓,在她身後,至少十幾個客棧的人還有幾個住店的人跟着上來。

    “尊者”

    白九黎在樓梯口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是否睡下了我們我們有些事想請教尊者。”

    和尚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身穿白色僧衣的和尚走到門口,看着衆人笑了笑:“何事”

    白九黎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那些同伴,咬了咬牙說道:“尊者的幾位朋友,今夜是否能離開客棧”

    “爲何”

    “尊者也看到了,今夜外面不平靜。”

    “所以,住進來的時候你們應該拒絕的。”

    和尚看了看那些人:“你們現在還是回去吧,臉都有些醜陋了。”

    有人從後面擠上來大聲說道:“你那些朋友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他們一來迦樓羅城裏變得如此恐怖。我們好端端的在此生活,不招惹是非,可是你們來,是非也就來了。”

    “你們趕緊走吧。”

    “括羅國的人就在外面,他們一旦殺進來你們都知道是什麼後果。正承宗的人不講道理,他們覺得誰不可存在就要誰消失。這迦樓羅城已經不是以前的迦樓羅城了,連城主大人都自身難保,我們只求能好好活着。”

    安爭的房門打開,他走出來站在那看着這些人:“你們也叫活着”

    所有人楞了一下,之前說話的那個人朝着安爭吼了一聲。在那一刻他的臉上崩裂,一張血盆大口出現,似乎隨時都能將安爭吞噬進去。安爭卻只是微微搖頭:“你們這些人被殺過一次,以至於心裏出現了那麼大的恐懼,即便是現在連反抗都不敢。你們說只想好好活着,和尚不問,我卻想問一問。”

    安爭踏前一步:“你們的畫皮是怎麼來的”

    那些人臉色大變,有人下意識的後退。

    此時大街上出現了一陣陣的聲音,像是狼嚎一般。之前詭異的安靜消失不見,似乎從四面八方都數不清的魑魅魍魎正在聚集過來。和尚走到窗口看了看,然後身子一閃消失不見。

    下一秒,和尚出現在客棧的樓頂。他伸手在半空之中畫了一下,然後那地方就盛開一朵白蓮。白色的蓮花綻放的時候釋放出聖潔的光輝,將整個客棧籠罩進去。外面鬼哭狼嚎的聲音驟然停了下來,不久又出現了竊竊私語一般的聲音,只是什麼都聽不清楚。

    安爭掃了那些人一眼:“別激怒我,不然你們肯定死在外面那些東西之前。”

    白九黎眼神一凜,她看向安爭,眼睛裏有紅光微微一閃。

    “放肆。”

    安爭左眼裏的紫色星點迅速旋轉起來,白九黎啊的叫了一聲後身子向後倒飛出去,後背重重的撞擊在下一層樓的地板上,直接將地板撞穿,又跌落在一樓。她身上燃起來一層淡紫色的火焰,片刻之後那層畫皮就被燒的乾乾淨淨,看起來那本來的模樣如此的醜陋,像是一個被剝掉皮的狐狸似的,疼的在地上來回的扭動哀嚎。

    那些人看到這一幕嚇得臉上變色,全都退了回去。

    安爭道:“迦樓火舞的事我知道一些,她看起來像是做了一件善事,收留你們這些孤魂野鬼。可實際上,她做的只是滿足她自己心裏那扭曲的善念而已。你們存在,這迦樓羅城裏有多少百姓過的不再是以往安靜的日子別說是你們這些不入流的東西,就算是迦樓火舞在,我也能在她面前讓你們形神俱滅。”

    血糊糊的狐狸一樣的白九黎忍着劇痛爬起來,跪在那朝着安爭不住的叩首,嘴裏發不出聲音,只是嗚嗚的求饒。安爭一轉身,拂袖之際,白九黎身上的淡紫色火焰消失不見。白九黎躺在地上如釋重負,眼神都變得空蕩起來。

    安爭回到房間,曲流兮披着衣服站在那等他回來。

    “這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裏算是一條裂縫,也不知道和尚爲什麼要咱們在這匯合。他到現在也不說,我也不好問,只是他那樣一個人既然約咱們來這裏,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的。他不說,或許只是時機不到。”

    “裂縫”

    曲流兮拉着安爭的手坐下來:“我還是沒明白。”

    安爭解釋道:“還記得我曾經遇到劍魔的時候嗎,有人把地獄和人間打開了一條裂縫,地獄裏的東西可以通過裂縫從下面鑽出來。可是他們不能在陽光下存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畫皮擋住陽光。而畫皮只是委婉的說法,簡單來說就是給自己披上人皮。這裏的很多人其實都不是活物,應該都是死在那個正承宗的人手裏。迦樓羅城城主迦樓火舞救了他們,但是正承宗的人應該是掌握了一定的來自地獄的力量,所以這些人連輪迴都入不了,只能在這迦樓羅城裏看起來平靜的活着。”

    “正承宗這樣做,就不怕佛宗的人打擊”

    “整個西域,如括羅國那樣極端的國家不在少數。佛宗是不會過問的,因爲任何一個宗教都希望有這樣極端的信徒存在。不僅僅是佛宗,因爲這裏是西域所以佛宗就在臺面上。換做其他地方也一樣有,道宗的信徒之中也有。”

    曲流兮搖頭:“我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了。”

    安爭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好睡覺吧,今夜不會太平。”

    他給曲流兮蓋好被子,自己把衣服穿戴整齊,從三樓下去,坐在一樓大廳裏。那些客棧的人躲的他遠遠的,白九黎已經不知去向。安爭將老太監的天屠劍取出來放在桌子上,長劍嗡嗡作響,似乎隨時都要自己出鞘一般。

    安爭手附劍鞘:“莫急”

    天屠劍發出一聲錚鳴,似乎按捺不住殺意。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看起來很秀美的年輕男人邁步走進來,他身後跟着七八個身穿金色衣服的男子,每個人都帶着面罩。這年輕人身邊還帶着一個女子,看起來十八九歲模樣,樣貌有一股邪魅的美。她看到安爭的時候眼波流轉了一下,似乎頗有興趣。

    那年輕公子進來之後看了安爭一眼,眼神頗爲輕蔑。

    “中原人,怪不得我手下一些小東西開始心急了。”

    他走到安爭對面坐下來,將手裏拿着的摺扇放在桌子上。天屠劍錚的一聲輕響,而那扇子啪的一聲自己打開,劍與扇似乎在這一刻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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