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一千五百章 你沒用了
    那一刻,站在水晶壁前邊的談山色感覺自己臉上有一種火辣辣的疼,就好像安爭站在他面前,擡起手掄圓了在他的臉上抽了一下,啪的一聲,打掉了他剛纔所有的得意。

    談山色低頭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那已經碎了的酒杯,自嘲的笑了笑。

    水晶壁裏的畫面之中再發生什麼,他都失去了興趣。

    回到座位上坐下來,談山色看着撒了一地的酒,就好像那一地都是血。

    貂媛卻笑起來:“真好。”

    她只說了兩個字。

    談山色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讓我殺了你沒那麼容易的,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是我,不在我面前的人我尚且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何況你整日都在我身邊。”

    “你離不開我,又恨你自己,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死。”

    談山色輕蔑的哼了一聲:“可是你認爲,你那低級的表現和手段,會引起我的怒火嗎在我眼裏,你只不過越來越像是一個自暴自棄的小丑罷了。”

    他起身,走過去拍了拍貂媛的肩膀:“要麼好好在我身邊繼續扮演你該扮演的角色,每天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讓我有的時候不至於看到你就厭煩,你也享受我也享受,能留在我身邊時間長久的女人並不多要麼,你就去死好了,勇敢點。”

    他手裏翻出來一把匕首,噹的一聲丟在貂媛的腳邊:“我看看你怎麼選擇。”

    說完這句話之後揚長而去。

    貂媛的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忽然伸出手把匕首抓起來朝着自己的心口刺下去,那匕首刺穿了她華美的衣服,刺破了她胸口上的肌膚,在疼痛的那一瞬間,她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就這樣,她握着匕首一直在那顫抖,幾分鐘之後,匕首掉在地上,她趴在那嚎啕大哭。

    哭自己的悲慘,哭自己的後悔,哭自己的懦弱。

    談山色走進那間密室,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在張真人面前坐下來:“有些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應該換一種活法大部分時候,心裏的話只能說給自己聽,本以爲會有紅顏知己,卻也不過是個脂粉骷髏罷了”

    張真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那,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我喜歡和將死之人聊天。”

    談山色緩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比如你你的境界已經穩定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讓你去給安爭製造一些麻煩可是我發現自己一直都低估了安爭,可能你也不會真的做到什麼,但不管你做到了還是做不到,你都會死,所以跟你說一些話也就沒有了壓力我真的很累啊。”

    他靠在椅子上,看起來很憔悴。

    “安爭如果遇到什麼困難的時候,應該會跟他那些朋友還有他的女人說對不對我本以爲我也可以的,我的很多事都對她說過,以爲她會理解,唉怎麼可能會有人理解我呢。所以,你一定得成功纔行,殺了安爭身邊的女人,讓他也體會一下我的感受。”

    說到這的時候談山色笑起來,閉上眼睛,腦海裏出現了安爭抱着曲流兮和古千葉的屍體嚎啕大哭的畫面。

    “想想就覺得有意思。”

    他從空間法器裏取出來一個玉遞給張真人,張真人機械的接了過來,也沒問那是什麼。

    “那是一元丹。”

    談山色聲音很低的說道:“一元丹也沒什麼特別的能力,就是和你血脈相通,這是我給你傳輸力量的時候同時煉製出來的,道門煉丹本來就是最拿手的事了我知道你能成功的機會不多,一點你覺醒或是出現什麼波動,都會影響我的計劃,所以這一元丹的作用就是在你見到曲流兮和古千葉的時候,你就會直接衝過去自爆,沒有任何猶豫,過程越短越容易成功,不然的話,安爭那個傢伙總是有辦法解決問題”

    他擺了擺手:“去吧,用你的自爆,讓我心情愉快點。”

    張真人手裏握着那顆一元丹,大步走出了密室。

    與此同時,在青蓮的心境之中。

    安爭蹲在那看着跌倒在地上的青蓮,那傢伙渾身顫抖的好像打擺子一樣,如軒轅一樣,在青蓮的心境裏,除了青蓮之外誰也看不到安爭,所以太極殿裏的文武羣臣包括那位志向高遠的皇帝陛下,都不知道青蓮發生了什麼。

    安爭蹲在青蓮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原來你的本性是這個樣子紫蘿說起你的時候總是自帶一種特別欣賞的語氣,給你加了些天生的光環上去,他說什麼青蓮劍與歌的時候,有點牛逼轟轟的意思”

    青蓮側頭看着他:“你還打算怎麼樣我所有的窘迫你都看在眼裏了。”

    安爭笑道:“你似乎覺得,讓我看到你的樣子,比讓軒轅看到還要可怕”

    青蓮掙扎着站起來,看起來臉色倒是恢復了不少:“你快走吧,我的心境已經被你們折磨的七零八落。”

    “我暫時不打算走。”

    安爭依然蹲在那:“我得讓你給我一個交代仙師府不是你建立的,我剛到這個時代的時候,確實也是軒轅在主掌仙宮,但是你並不是一點錯都沒有,你的惡,就在於你對於行惡之人不理會,甚至是推波助瀾,你可以假惺惺的安慰自己說,其實我沒做過多少惡事,但真的是這樣嗎”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安爭的手裏出現了一支毛筆,啪的一聲,安爭把毛筆丟在青蓮的腳邊。

    “這是你的心境,你最珍惜的那段時光,可是,現在我給你一支筆,你他媽的還能寫出來那些詩句嗎”

    這句話語氣驟然嚴厲起來,青蓮嚇得顫抖了起來。

    他看着那支筆,彎腰撿起來,手卻在劇烈的顫抖着他想證明給安爭看,自己作詩是信手拈來的事,然而那支筆就那麼僵固在半空之中,他的腦子裏空空如也,一個像樣的詞彙都想不出來了。

    “你,已經不是你了,所以這纔是爲什麼你的心境你卻無法做主的緣故。”

    安爭看了青蓮一眼,然後離開,這一眼,好像將青蓮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扒了下來,讓青蓮所有的自尊體無完膚。

    山洞中,安爭看着盤膝坐在那的青蓮嘆了口氣。

    不殺青蓮,其實已經不是安爭的做事風格。

    可是在這個特殊的時候,似乎做事要換一個方式了青蓮若是能拉回來,他最起碼可以保護人間界不被妖獸侵害,在最需要的地方出現,間接直接死在青蓮手裏的人不計其數,安爭只希望,在青蓮有應有的報應到來之前,也能用殺不計其數之人的狠,去保護不計其數的人。

    青蓮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仙宮之中,他就坐在那巨大的青蓮大殿仙帝寶座上,大殿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他坐在那,看着大殿,隱隱約約的好像看到了自己那個手裏拿着一支毛筆瑟瑟發抖的人,就站在那,擡着頭看和他。

    青州,野狐山。

    擎塔仙尊氣喘吁吁的靠在一塊石頭上休息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剛剛從死刑刑場上逃出來的人,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他怕了,真的怕了

    仙宮是回不去了,青蓮沒死,他回去就是自尋死路。

    曾經他是高高在上的第一仙尊,仙帝之下第一人,在仙宮之中幾乎可以橫行無忌。

    然而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像是一條喪家之犬。

    他準備一直逃,往東海深處逃,遠遠的離開這個地方。

    就在這時候,他的身體忽然出現了一種很詭異的變化,不知道爲什麼,全身上下的血液都突然停止了流動,連心臟都幾乎不再跳動了,這種突兀的變化讓他心驚膽顫。

    “是誰”

    他顫抖着問,還能說話是他唯一的安慰。

    天空之中出現一道長虹,緊跟着一個人落在他面前,正是那個他看到了就怕的抑制不住的安爭。

    安爭似乎有些不滿意,看了看擎塔仙尊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提升到了極限,封印的能力也不能超過百里八十里的時候開始發揮作用,五十里開始起效,對於仙尊級別的人尚且如此,對帝級的強者可能暫時還沒有什麼用。”

    軒轅顫抖着問道:“你在你在說些什麼。”

    安爭像是在沉思之中,還在計算和思考着無始眼封印力量。

    對於現在的安爭來說,找到擎塔仙尊真的太輕易不過了,精準定位,讓擎塔仙尊逃無可逃。

    “龍眸瞳術和九轉輪迴眼的力量似乎有些重合了,都是可以精準鎖定,所以若是將九轉輪迴眼的鎖定的能力撤出去,然後單純的留下傳輸力量的能力,是否就能提升還能在這個級別開啓傳送”

    安爭依然在那自言自語,可是擎塔仙尊已經嚇得幾乎尿了褲子。

    “帝帝尊,你到底在說什麼”

    安爭從思考之中回過神,想了想後回答:“你聽到我說什麼了”

    “聽聽到了。”

    “哦,那我在說對於仙尊級別的人尚且如此,後面那句是什麼”

    “好像是對帝級的強者可能暫時沒有什麼用”

    “嗯,就是這句。”

    安爭轉身就走:“你沒用了。”

    轟的一聲,擎塔仙尊直接爆開了,將半座山夷爲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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