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九十七章 瀝血刀
    其實從安爭和張定邦兩個人交手剛一開始,這個消息就好像風一樣傳播了出去。

    而張定邦顯然知道拖的時間越久對自己越不利,他得到的命令就是除掉安爭,打到現在他居然沒有一點優勢,這讓他越來越煩躁。他雙手推出去的鐵珠子不下上百顆,安爭則拎起來一塊青石板擋在自己身前。

    到了升粹七品,身體已經極爲出色,具備開碑裂石的強度。張定邦見安爭躲在青石板後面,他迅速的衝了過去,然後一拳砸在青石板上。

    這塊青石板本來就被鐵珠子打的坑坑窪窪幾近碎裂,張定邦這一拳的力度之下直接將其即碎。他的拳頭帶着從碎裂的石板之中砸穿過去,這一拳的力度之大可想而知。

    然而青石板後面什麼都沒有。

    安爭消失了。

    “太慢。”

    安爭的聲音在張定邦身後出現,他一伸手抓住張定邦的衣服領子,然後直接掄起來一摔把張定邦朝着地面按了下去。張定邦的後背重重的撞在地面上,地下的石板好像蜘蛛網一樣的裂開。

    張定邦悶哼一聲,手從袖口裏探出來,一把匕首閃爍着寒光刺向安爭的小腹。安爭一腳將匕首踢開,張定邦藉機向後一滑又站了起來。

    安爭撲過去一拳砸向張定邦的胸口,張定邦出右拳和安爭再次硬碰硬的對了一拳。兩個人此時距離實在太近,一拳出手之後都沒有停下來,左右拳輪流攻擊。砰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兩個人身上都捱了幾拳。不過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誰也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出了多少拳。

    看起來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發白,張定邦率先向後退出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快沒氣了吧?”

    他看着安爭冷笑:“你們這種鄉下來的野小子,能有你這樣的修爲實力已經很了不起了。但你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是什麼嗎?可不僅僅是修爲上的,還有底蘊上的。”

    他從腰畔的口袋裏摸出一顆丹藥晃了晃:“這是補元丹,正宗紅品的丹藥,喫一顆就能恢復消耗掉的十分之一的修爲之力,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我估計你這樣的人一輩子也未必見過......”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安爭抓了一把補元丹往嘴裏一塞,咔嚓咔嚓的嚼着。

    張定邦的臉都綠了。

    安爭看着傻愣在那的張定邦,走到一邊打散了的攤子上找了一個酒壺,咕嘟咕嘟灌了一口酒,把那一嘴的補元丹衝下去。

    “你剛纔說什麼?”

    他問。

    張定邦看了看安爭,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捏着的那顆補元丹,臉扭曲的好像被人剛剛玷污了一樣。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和被羞辱的感覺讓他心裏的火越燒越旺,當然臉上也燒的厲害。他猶豫了一下,把補元丹塞進嘴裏,然後開始運氣調理。

    “真是白癡啊。”

    安爭在張定邦將補元丹放進嘴裏的一瞬間衝了過去,張定邦還在順氣的時候就看到安爭的拳頭已經到了自己的臉前邊。他猛的低頭避開,然後膝蓋撞向安爭的小腹。

    安爭的手往下一按,將張定邦的膝蓋又給按了回去。然後身子一轉,抱着張定邦的大腿掄起來,將張定邦重重摔在地上。不等張定邦有所反應,安爭掄着張定邦的身子又撞在路邊門店的柱子上,直接把那粗粗的一根柱子懶腰撞斷。張定邦疼的叫了一聲,聲音都好像裂開了似的,那麼沙啞。

    “你喫的那東西也就勉強算個紅品,還正宗紅品呢,真是沒見識。喫完了之後還要順氣調理,你當打架是小孩子鬧着玩啊。喫一顆藥,然後喊一二三木頭人,你的對手就得等你順氣放屁然後接着打?噢......你是覺得我喫的和你喫的補元丹一樣爛,以爲我也要順氣之後才能繼續和你打是吧。”

    安爭一腳踩在張定邦的胸口,直接踩斷了幾根肋骨。張定邦悶哼一聲,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我......我是大鼎學院的人,你敢打......你敢打我!”

    他斷斷續續的喊着,安爭則一拳一拳的打在張定邦的臉上,沒幾下就把張定邦的臉打成了豬頭。

    “你是來殺我的,難道我站在那等着你殺就對了?”

    安爭站起來,看了看已經一灘爛泥一樣的張定邦:“如果不是當街殺人罪名有些大,你現在已經死了。”

    他站起來,身後一道勁風襲來。安爭想都沒想,往前一衝然後順手把張定邦拉起來向後拋了出去。

    噗的一聲,一柄長刀劈落,將張定邦直接斬成兩段。

    之前站在張定邦身邊說話的那個個子最小的年輕人,臉色陰沉的看着安爭。似乎殺了自己的同伴,對他來說一點兒遺憾都沒有。張定邦的身子一分爲二,血好像瓢潑一樣灑下來,灑了這個人一身。他身上乾淨光鮮的大鼎學院院服,頓時多了幾分血腥。

    這個人之前就站在張定邦身邊,就是催促張定邦和安爭動手的那個。在那些大鼎學院的學生之中,他也是最不起眼的。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出手如此的狠戾無情。

    安爭臉色變了變,不得不對這個矮個子的年輕人重新審視。這個人出手這麼狠毒,顯然不是第一次殺人了。連殺自己的同伴之後都沒有任何的悔意,更何況殺別人。

    “大鼎學院丁盛夏,向你挑戰。”

    那個人擡起手算是抱拳,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嘴幾乎都沒有張開,看起來有些猙獰。

    “你殺了人。”

    安爭道。

    丁盛夏笑了笑:“明明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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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安爭哦了一聲:“看來你們今天就是必須殺了我,就算你們殺不了我,也得給我按上一個什麼罪名,在牢里弄死我?”

    丁盛夏指了指四周:“你以爲圍觀的都是什麼人?放心,你的猜測都是對的,他們會給方固府一個統一的證供,是你殺了我的同伴,而我出手只是爲了不讓兇手逃走。所以,若是失手再把你殺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安爭往四周看了看,然後搖頭:“打擊對手心理的這一套你做的不錯,但我不信你說的,連你說話的時候舌頭打卷的那一下都不信。你比張定邦厲害,知道怎麼讓對手的心態先亂起來。”

    丁盛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沒打擊你,現在這些圍觀的不是我們的人,但是進了方固府,就都是我們的人了。”

    他忽然出刀,兩個人距離足有三米,可刀身上竟然蔓延出來一條刀氣,如真實的鋼刀一樣的鋒利。這刀氣是淡淡的白色,如同燃燒着的一條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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