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帶的銀子夠嗎?
    “我覺得諸位可能今後都不會忘記我的名字。”

    這個幽國的官員鼻孔都快朝着天空了:“再介紹一下自己,我叫郭駑,我想諸位以後再賭石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我。”

    “別狂妄!”

    一個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的大漢站起來喊了一聲,一臉橫肉的模樣頗爲讓人忌憚。

    這人身穿一件布衣,人又高大,所以在人羣裏顯得有些特別。他足有一米九高,看着比杜瘦瘦還要魁梧。布衣布鞋,但自有一股讓人不敢小瞧的氣勢。

    高家的人。

    有人在地下竊竊私語。

    “高家的人出手了,這下有那個混賬東西好瞧的,居然敢看不起我大燕的人。”

    “對啊,高家底蘊深厚,高先生出手,這下幽國的人要丟臉了。”

    二樓上,一個長相乖巧的少女站在安爭身邊,是莊菲菲的貼身侍女紅鸞,紅鸞心動的紅鸞。她的模樣說不上有多美,但有一種鄰家小妹的氣質,特別可愛。

    “那是高家的高遠湖,大家都稱之爲高先生,是目前京城裏所有賭場的後臺老闆。”

    紅鸞給安爭解釋道:“高家也算是傳奇了,當初大燕立國的時候,高摘星跟着燕王開疆拓土,戰功赫赫。建國之後,被燕王封爲國公,是大燕開國七國公之一。而且,排名在七國公之首。不過這位高摘星也是個傳奇人物,大燕立國之後三年,他求見燕王,要求免去他一切的官職爵位。不光是他的,高家人所有的官職都一律免去。”

    “當時燕王驚愕不已,問他爲什麼。高摘星說,願意用自己的功勞,爲子孫後代換三次不死的機會。他說擔心自己現在高官厚祿,子孫難免跋扈,他怕有朝一日子孫後代帶着他的旗號爲非作歹,更怕因此找來滅族之禍。燕王勸他說,這些都不必考慮,只要他教導有方,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高摘星執意離開朝堂,接連進宮六次,燕王最終還是准許了他的請求,並且賜給高家三塊免死金牌。燕王臨終還留下遺訓,高家對大燕有功,不許沐家的子孫遺忘。後來,高家的人開始從商,因爲燕人好賭,所以就開了賭場。他家賭場的規矩最公正,童叟無欺,當然只是傳聞,我也沒進去過。女孩子出入賭場的只有兩種,一種是不怕別人說三道四的。另外一種,也是不怕別人說三道四的。”

    兩個不怕,兩種意思。

    “不過高家雖然退出了朝堂,但因爲當初在軍中勢力很大,很多人都得到過高摘星的恩惠,所以高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也算是順風順水。再加上高家的後代都會經營,人也低調,一直和軍方維持着不錯的關係,而且和朝廷裏很多大人物都有往來。所以現在整個方固城,所有的賭場都被高家把持了。而在方固城外面,大燕之內,據說高家已經開了三百二十家賭場。”

    紅鸞的聲音清脆好聽,一口氣說完,然後看向安爭說道:“可不要小瞧了高家的人,高摘星當初是一位實打實的大滿境強者,據說只差一點就能邁入小天境。還有傳聞,說高家之所以這麼多年不動如山,正是因爲高家有真正的大修行者坐鎮,所以哪怕太后那邊想打賭場的主意,最終也是不了了之。”

    安爭點了點頭:“如此說來,這位高遠湖高先生,就是現在高家的掌門人?”

    紅鸞搖頭:“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明面上的事都是他出來。”

    樓下,高遠湖邁步走上高臺,站在一張桌子旁邊盯着上面的石頭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眉頭緊鎖。

    幽國官員郭駑笑道:“這位怎麼稱呼?”

    “高遠湖。”

    “高先生,看你一身布衣,應該身上沒有功名官職。不過既然能進來今天這個場合,想必也不是凡人。高先生敢第一個站出來,應該也是胸有成竹了吧。不知道高先生選了哪塊,又準備下多少賭注?”

    高遠湖的視線在那些石頭上游移不定,最終選擇了一塊西瓜大小的石頭:“這塊吧。”

    這塊石頭看起來像是長歪了的鴨梨,一頭大一頭小。石頭上散發出一種淡藍色的光芒,而且不是浮於表面的那種,所有的光都像是從石頭內部滲透出來的。

    高遠湖將石頭舉起來放在眼前,朝着窗外陽光看了看,石頭很厚重,基本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不過隱隱約約的是,似乎能看到裏面好像有個陰影。他又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然後皺眉。

    最後他把石頭放在桌子上,站在那足足又看了五分鐘。

    安爭知道,高遠湖一定是在感受那石頭裏的氣息。但凡真正的寶物,就算石頭封閉的再嚴密,也許依然會有淡淡的氣息滲透出來。安爭不知道高遠湖的修爲如何,但既然能成爲高家明面上的管事,眼力,閱歷,修爲,必然都不會低了。

    幽國的官員郭駑似乎並不在意,一直微笑着看着高遠湖。

    過了一會兒之後,高遠湖再次確認:“我選這塊。”

    郭駑問:“高先生打算下注多少?賭有,還是沒有?若有,賭品級多少?”

    高遠湖明明已經選定了,可還是有沉吟了一會兒後才做出決定:“一萬兩銀子,賭有。當是一塊白品的東西。”

    郭駑似乎有些不屑,一萬兩銀子他覺得有些不入眼。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吧。”

    他輕蔑的看了看高遠湖:“雖然只是區區一萬兩銀子的賭注,不過既然這位高先生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也算是勇氣可嘉,我當然也要遵守約定。我們幽國會加三成,賭注一萬三千兩。若是切開之

    後有東西,且是白品,那麼這切出來的東西歸高先生所有,一萬三千兩銀子也歸高先生所有。若是高先生賭輸了,之前的五千兩保證金和這一萬兩銀子的賭注,那就不退了。”

    他坐下來道:“爲了表示公平,切石交給聚尚院的匠師來做。”

    張逸夫和高遠湖對視了一眼,看得出來這兩位閱歷豐富的高手都有些緊張。

    以高家的實力底蘊,高遠湖當然不在乎那一萬五千兩銀子,他在乎的是高家的臉面,猶在燕國的臉面之上。

    比他們兩個更緊張的是聚尚院的匠師,這是一個已經快六十歲,有着超過三十年切石經歷的老師傅。這麼多年來,在他手下切出來過很多靈石,其中不乏紅品,金品這樣的至寶。

    其實每一個匠師最終的夢想,都是能切出來一塊紫品的靈石,那樣纔算是人生圓滿。可是普天之下,匠師萬千,切出紫品靈石的人屈指可數。

    老匠師走上高臺,手裏的切石刀在燈光下散發出一種冷冽的光。每一柄切石刀都有很多故事,每一柄切石刀都象徵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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