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一百三十九章 孤就是要重重的賞他
    這一天,燕國到底死了多少朝臣,百姓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但是從第二天,滿城白幡。

    安爭醒過來的時候沒在天啓宗,而是在兵部的一座牢房裏,四周是光禿禿的石壁,屋子裏只有一張牀兩把椅子。他試着睜開眼睛,眼皮沉重的好像壓着一座大山似的。

    “醒了!”

    聲音在安爭身邊傳來,是古千葉的。然後安爭感覺自己的兩隻手同時被人握住,一邊是曲流兮,一邊是古千葉。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鷹揚將軍王開泰大步從外面走進來:“醒了?”

    曲流兮對他微微點頭:“剛睜開眼,怕是還不能說話。他傷的太重,還需要調理好一陣子纔行。”

    王開泰站在安爭身邊說道:“你不用跟我說話,聽我說就是了。你現在在兵部的大牢裏,這樣做第一是因爲朝廷裏有人懷疑你和幽人勾結,當然這是扯他媽的淡,沒人信。第二,兵部剛好藉助有人扯淡把你保護起來,現在這裏裏外外都是兵部的人,誰也不能靠近。第三,大王沒事,大王信你。第四,太后那邊沒有什麼消息,不過據說太后也不認爲你會和幽人勾結。”

    王開泰一口氣說完:“我現在還要趕去天極宮,你放心,這屋子外面有一隊的千機校尉,外面還有兵部的精騎。沒有兵部尚書大人的指令,誰也不能輕易接近你。”

    說完之後王開泰俯身輕輕拍了拍安爭的肩膀:“若非是你提醒宮裏提前做出準備,三位小滿境的高手及時開啓了天極宮的大陣,只怕連燕王和太后都沒準出什麼意外。所以不管外人怎麼說,你對大燕只有大功而沒有任何過錯。你安心養傷,等咱們兵部先把方固城裏的事穩定下來,再一個一個的去找那些誣陷你的人。就算你自己受的這委屈,兵部也受不得。”

    說完之後,王開泰對曲流兮和古千葉說道:“你們兩個安心照顧他,不用擔心天啓宗。兵部調了五百精兵守在天啓宗外面,任何人不準靠近。”

    他又看了安爭一眼,然後快步走了。

    古千葉怒道:“若沒有安爭,也不知道那個太后那個大王死不死,現在居然還會有人在朝廷裏說安爭是幽國的內奸,氣死我了!”

    曲流兮道:“別生氣,尚書大人之前來過的時候不是說了嗎,誰也不能詆譭安爭,這口氣他會替安爭出了。燕王那邊對安爭深信不疑,若非安爭先找到了安承禮,安承禮派人調集了大批的護衛準備,那天也不知道會多死幾個。”

    安爭咳嗽了幾聲,嗓音沙啞的問:“咱們的人可有事?”

    曲流兮連忙回答:“沒有沒有,咱們的人都安好。你先不要說話,你嗓子也受了震盪,還有淤血在。骨頭斷了十幾根,我已經都幫你接好,你只需安心養着就是了。”

    安爭微弱的點了點頭:“咱們的人都沒事就好,其他的我不在意。”

    古千葉道:“枉你還趕去天極宮救他們,一個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安爭嘴角往上挑了挑:“我做事,又不是圖誰感謝我,只是不想太多人死。”

    古千葉道:“話是這麼說,但這口氣真的讓人難受。”

    曲流兮對她微微搖頭,古千葉連忙閉嘴:“不說了不說了,你先躺着休息,想喫什麼就說,我去給你買。”

    安爭心說這個傻丫頭,自己現在能喫什麼。

    曲流兮在一側柔聲說道:“一切都好,你不用惦記什麼。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以你的體質只怕也要至少半個月才能下牀。”

    安爭只覺得腦子裏昏沉沉的難受,閉上眼沒一會兒就又睡着了。

    天極宮東暖閣。

    燕王沐長煙啪的一聲將手裏的杯子摔的粉碎:“誰再敢在孤面前說安爭是內奸,孤就問問他是那隻眼睛看到他和幽人勾結的!安爭察覺到了幽人可能對孤不利,立刻從外面趕來。若非如此,三位供奉也不可能那麼快從宮城各處匯合。三人不來,大陣不開......後果不堪設想!安承禮,你告訴他們那天安爭都做了些什麼!”

    站在一側的安承禮胳膊斷了一個,掛着繃帶,他聲音不大但格外清晰的說道:“當天安爭騎馬直接闖到了天極宮外面,守城的禁軍看到了。安爭進宮之後要面見大王,但大王在錦繡宮。錦繡宮的守衛不讓安爭進去,安爭在那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守衛將其擋在門外。然後安爭打聽到我在哪兒,又趕去御膳房。他在御書房將自己的擔憂說了,我趕去見了大王和太后,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

    禮部侍郎丁誤低聲道:“雖然如此,未見得不是他故意這樣來掩蓋自己的罪行。”

    沐長煙冷哼一聲:“丁侍郎,孤剛纔的話你沒聽到?”

    丁誤這才醒悟過來,連忙垂首:“臣不敢,臣知錯了。”

    “你給我滾去外面跪着,孤什麼時候讓你起來你再起來。”

    丁誤心裏罵了一句,也只好到天極殿外面跪下來。天極殿外面的廣場上滿目瘡痍,坑坑窪窪,不少地方的血跡還沒有清理乾淨。丁誤跪在那,還有血腥味不住的往他鼻子裏鑽。他跪了一會兒後忽然後悔,是自己太心急了。安爭的表現有目共睹,根本不可能是內奸。可他一心想借機除掉安爭,所以顯得太明顯了些。

    他一陣陣的後悔,自己怎麼這麼不理智?若是因此而丟了前程,那就太不值得了。可是現在他也沒辦法,只能等着燕王稍稍消氣之後再去告罪。

    屋子裏,沐長煙氣的手都在哆嗦:“看看這些人的嘴臉!覺得安爭功勞太大了,所以一個個都眼紅了。孤就是不信安爭會是內奸,孤就是要大大的獎賞他!

    孤倒是要看看,誰還敢在孤面前說三道四!”

    安承禮垂首道:“大王消消氣,丁大人他們也未必都是嫉妒,或許也是爲大燕考慮。”

    “他們爲大燕考慮個屁!”

    沐長煙一拍桌子:“去,現在你就去兵部傳話,孤要封安爭爲侯爵!”

    安承禮沒動,屋子裏的朝臣們就亂了。

    “大王,萬萬不可啊。那安爭就算是有些功勞,但也不能封侯。多少戰將在疆場上爲國殺敵戰功赫赫尚且沒有封侯,安爭他不過才十五歲,還在武院學習,絕對不能封侯啊。”

    “大王,臣知道大王愛才。可安爭畢竟太過年幼,若是這就封侯,怕是對他以後反而不利。”

    “大王,封侯乃是大事,還請大王三思而後行。”

    沐長煙怒道:“你們是覺得,孤連封侯的權利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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