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一百八十三章 誰輸了誰滾
    曲流兮依然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多年和安爭的相處,後者已經給了她太多太多的影響。曾經她是一個唯唯諾諾不敢表達自己看法的小女孩,她的師父曲瘋子爲了保護她,把她裝扮成髒兮兮的男孩子,這樣才能安全的在幻世長居城那種地方生存下來。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再是幻世長居城裏的曲流兒,而是修行者曲流兮。

    “打還是不打?”

    有人在旁邊起鬨:“四個大男人,就這麼被一個小姑娘給嚇住了嗎?”

    “還是四級生呢,被一個一級生的小姑娘嚇得不敢動手了,真他媽的丟人啊。要是我就自己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輩子都不出來了。”

    “這是一生的恥辱啊。”

    隨着那些譏諷的話聲音越來越大,杜尚成終於暴怒了。他知道自己絕不是曲流兮的對手,之前的輕敵讓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輸掉的不僅僅是比試,還有臉面。

    曲流兮說話的聲音讓暴怒的杜尚成忽然冷靜下來一些,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那個剛剛自己羞辱了的也同樣羞辱了他的女孩子。

    “正視你的對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你們將來都是要從軍的,難道軍人不該認真對待每一場戰鬥嗎?如果你因爲對手是女人就輕視,那麼只能說明你是一個不合格的軍人。如果因爲別人的挑唆和譏諷就失去了理智,你連做一個軍人的資格都沒有。”

    這幾句話好像重錘一樣砸在杜尚成的心裏,比曲流兮給他的那幾個耳光還要重。

    他忽然覺得自己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

    “我不會再打了。”

    本來已經要再次出手的杜尚成忽然站住,擡起那張已經滿是血的臉:“我輸了,輸了就是輸了。她說的對,如果我連正視對手的勇氣都沒有,那麼我將來不配做一個軍人。我不如她,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說完之後他扭頭退到一邊:“願意打的話,你們三個打。”

    另外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都覺得這是一場根本沒有打下去的必要的比試。首先,他們打不贏。其次,就算他們打贏了也臉上無光。四個打一個,本就不公平。

    “你說的對。”

    其中一個四級生對曲流兮說道:“是我們態度上出了問題,不應該覺得你是個女孩子就輕視你。但我覺得還是應該打下去,哪怕輸了也要打下去,沒有出手就認輸不是一個軍人應該做的事。若是打輸了,我心服口服。”

    另外兩個人點了點頭:“一個一個打!”

    三個人輪流上陣,可都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曲流兮擊敗。曲流兮當然不會因爲他們的醒悟而讓步,比試就是比試,點到爲止就足夠了。

    三個人全敗,教習張大同的臉色已經難看的好像剛剛吃了幾隻活的蒼蠅一樣難看。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的弟子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輸的體無完膚。他這個做教習的,也一樣輸的體無完膚。

    “哼!”

    張大同哼了一聲,猛的站起來朝着常歡抱了抱拳:“副院長,我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回去了。”

    常歡哦了一聲,頭也沒擡。

    就在張大同剛要走的時候,安爭忽然邁步過來:“剛纔張先生說,不管是做學生還是做先生,都要遵守院規。我記得院規之中好像沒有條文規定,弟子不能向先生挑戰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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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拳:“武院一級生安爭,向先生請教。”

    張大同愣住,然後怒喝:“你是不是得寸進尺?!真以爲你是兵部那邊在乎的人,我就不敢動你?身爲教習,被學生挑釁,我完全有理由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做規矩!”

    安爭平靜的說道:“那就請先生教導。”

    張大同猛的回身看向常歡,後者則在和其他幾個教習說話,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眼前這一幕似的。而那幾個先生明顯比較尷尬,坐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那麼十幾秒之中,常歡似乎纔剛剛反應過來似的,看向安爭後清了清嗓子:“安爭,武院雖然沒有規定學生不能向教習挑戰,但先生就是先生,弟子就是弟子。我看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我可不想聽到有人說,我的弟子在武院裏對其他先生不敬。”

    安爭哦了一聲:“那就不在武院裏好了。”

    他往外走:“不知道張先生願不願意移步。”

    張大同站在那,感覺自己比剛纔杜尚成他們還要難堪。杜尚成他們是被一個女孩子把所有的尊嚴都打壓下去了。而此時,安爭以一級生的身份向他挑戰,也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他現在面臨的選擇,也和杜尚成他們一樣。

    打?以教習的身份接受一級生的挑戰,傳出去也不知道會被多少人恥笑。

    可是安爭連頭都沒回,絲毫也不給他臺階下。

    一個常歡的學生拉住安爭:“算了吧,這件事到此爲止不好嗎?你這樣讓一位教習下不來臺,以後還怎麼相處?”

    安爭搖頭:“當他以先生的身份對一個女孩子做出羞辱的時候,他最起碼在我心裏已經不配做一個先生。小流兒是我的人,她自己出氣歸自己出氣,可是這氣還沒出完

    。”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張大同:“我倒是想看看,傳說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安爭到底有幾斤幾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看你能囂張到什麼地步。”

    安爭連理都沒理會他,大步朝着武院外面走出去。

    常歡這時候站起來說道:“算了算了,不要去武院外面了。讓武院外面的人看到學生和教習打架,多不體面?武院的名聲也會被你們牽連,還是就在這武院裏面打好了......都給我記住了,今天的事不管誰輸誰贏,你們都不許說出去!”

    圍觀的人跟着喊了一聲,其實都期待着安爭和張大同交手,看看到底誰把誰打服了。一個是一級生裏面最高調最強勢的學生,一個是已經把學生帶到了四級生的資深教習,這一架可是武院建立以來都不曾有人敢打的。

    就在這時候,武院院長言蓄從遠處緩步走過來,臉色鐵青。

    常歡等教習連忙起身,四周圍觀的學生們也全都讓開。

    “怎麼回事?”

    言蓄冷着臉問了一句。

    張大同道:“一個不懂規矩的學生想挑戰我......我就說過,武院就不能接受女弟子。現在倒好,爲了一個女學生,居然有人敢挑戰教習了。以後因爲這些放浪的女學生,武院裏都會變得烏煙瘴氣。”

    言蓄看了看安爭又看了看曲流兮:“你是說,安爭爲了曲流兮而挑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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