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二百三十章 空間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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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菲菲被安爭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把手縮回去,好像受了驚嚇的小白兔。而安爭喊完了之後又有些愧疚,轉過頭看向別的地方。

    “你怎麼了?”

    莊菲菲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聲音輕的讓人心疼。

    安爭搖了搖頭:“沒什麼,或許是因爲最近愁人的事太多了,所以精神有些恍惚......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莊菲菲見安爭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也不好再問什麼,她看着自己伸出去又縮回來的那隻手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恢復了公事公辦的語氣。也許,她這麼多年強撐下來的,僅剩下的也只是自尊了。

    “兵部的方道直將軍和王開泰將軍兩個人帶兵抄了高家,高家顯然逃走的很倉促,很多東西都沒有帶走。大王讓兵部把東西分類檢點一下,可是兵部那邊根本就抽調不出人手。你也知道,這次兵部的官員十去七八,還活着的也個個帶傷,現在能強撐着保證兵部運轉已經殊爲不易,哪裏還能分類檢點那麼多東西。更何況,兵部也沒有多少人有能力鑑寶。”

    “所以尚書陳大人給大王上了奏摺,將這件事交給聚尚院來辦了。前些日子聚尚院被查封,很多夥計被遣散,要是從各地調集人手過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我向陳大人請求,請你過去幫幫忙。”

    安爭點了點頭:“既然是兵部安排的事,那我就過去看看。”

    莊菲菲哦了一聲,然後問:“什麼時候可以動身?”

    安爭想了想,回答:“現在。”

    莊菲菲見安爭的臉色緩和下來一些,柔聲說道:“你最近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天啓宗的日常事就交給別人去管,你多休息。”

    安爭嗯了一聲:“謝謝。”

    莊菲菲總覺得安爭有意和自己疏遠,也不明白是爲了什麼。她猜着可能是因爲兵部遭受打擊的時候聚尚院的人沒有及時出手,所以安爭覺得聚尚院的人有些忘恩負義?她知道安爭的性子,骨子裏有一種俠義。所以她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前幾天兵部的大人們被囚禁之後,聚尚院也被查封了。我和張逸夫老先生都被錦繡宮的人看管,聚尚院的人手絕大部分被遣散,所以......”

    安爭搖了搖頭:“我都知道,本打算去救你們,後來想着,兵部陳大人那邊纔是重中之重。只要能讓陳大人他們免罪,你們也就會被放出來。”

    莊菲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覺得安爭雖然和自己肩並肩走着,可兩個人卻越來越遠。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安爭的這種改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然後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特別難看起來。

    她竟是忘了,自己的丈夫當初也是參與了滄蠻山那件事。她知道安爭在查,可是自己怎麼就那麼疏忽,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她張了張嘴,可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安爭從天啓宗調集了一百個人過來,重新組建了武院的都檢校尉。只不過現在武院裏也確實沒有什麼事可做,即便是武院現在開始招生,也不會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報名。所有人都知道錦繡宮那邊針對武院,就連秋成大典武院都險些沒能參加。這個時候把自己的孩子送進武院,無疑是自毀前程。尤其是那些寒門之人,他們的後代僥倖有了可以修行的天賦,這就是改變命運的最大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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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怎麼可能吧孩子送進武院。

    曲流兮和古千葉還有杜瘦瘦三個人閒着也沒事,就跟着安爭一塊去了聚尚院。

    到了聚尚院總部的時候,幾個人都被院子裏的亂象嚇了一跳。整個聚尚院的後院裏堆得滿滿當當,全是一口一口的大箱子。聚尚院爲數不多的夥計正在試圖分類,但東西實在太多了,他們根本忙不過來。

    大掌櫃張逸夫忙的滿頭大汗,可靠他自己收效甚微。看到安爭來了,張逸夫的臉色立刻好轉起來:“安宗主,可算把你請來了。”

    安爭連忙過去扶着張逸夫:“大掌櫃辛苦,和晚輩何須如何客氣。”

    張逸夫搖頭:“鑑寶這個行業,雖然極爲看重輩分,我在燕國這個行業裏輩分也算是高的。但實際上,看的還是本事。你雖然年輕,但我深知你的眼力你的功底都在我之上,我對你是心服口服。若不是年紀實在大了,又拉不下來臉,我真想拜你爲師。”

    安爭道:“大掌櫃可別這麼說,您老人家的閱歷,非我可比。”

    張逸夫道:“經驗是一方面,但天賦確實更重要。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少年郎,能有你這樣的天賦。”

    他拉着安爭往裏走:“你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他從一個箱子裏取出一件東西遞給安爭,看起來像是個四四方方的鐵片,但很厚重。上面有些密密麻麻的類似於梵文的似的文字,但又不是梵文。那些刻在上面的字以奇怪的方式扭曲着,讓人看着好像一條一條糾纏在一起的蛇。

    “丹書鐵券”

    看了一眼後就做出了判斷:“高家的先祖曾經得到過兩塊免死金牌,這應該就是其中一塊。不過很奇

    怪,這丹書鐵券爲什麼用的是西域三千佛國之中琉璃國的文字?”

    張逸夫簡直對安爭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大致上猜到了那是什麼東西,但就是不敢確定。他當然也知道高家有兩塊丹書鐵券,但和大燕立國之後頒發的丹書鐵券不管是文字還是款式完全不一樣。

    “我明白了。”

    安爭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高家的人,不是燕人。”

    張逸夫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那就難怪了,確實有傳聞,說當初跟隨燕王打江山的高家先祖相貌和燕人不一樣,赤發濃眉,眼大如銅鈴。料來百多年之後,高家人和燕人不斷通婚,這容貌也逐漸的和燕人相差無幾了。”

    安爭道:“若高家的先祖真的是琉璃國的人,那就難怪他會選擇退出朝廷裏。他知道自己本身就是個外人,燕人常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高家的先祖擔心的就是後代因爲權勢過高而被人嫉妒,以至於招惹殺身之禍。可是他應該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子孫後代最終還是這個下場。”

    他剛要把丹書鐵券遞回去,忽然臉色變了變:“不對......這東西不僅僅是一塊免死金牌,還是件法器!”

    張逸夫一愣:“可是這上面完全沒有法器的氣息。”

    安爭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順着那丹書鐵券上有些特殊的幾個文字點了記下,那丹書鐵券上忽然散發出一陣精光,然後衆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看時已經不在聚尚院的後院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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