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看到了安爭嘴角上出現了莫名其妙的笑。
“你爲什麼要笑?”
寧山海停下來,忍不住問了一句。他真的不理解安爭爲什麼會出現笑容,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而且笑容之中沒有一點兒沮喪。安爭的笑絕對不是苦笑,也不是慘笑,而是真的笑的有些開心。
“你們這些人,是不是話都特別多?”
安爭反問了一句,然後不等寧山海回答,自己回答道:“反正我們這樣的人打架的時候,一般不說話。都是打完了之後,確定自己肯定贏了纔會嘚瑟的。”
寧山海看着安爭認真的問:“我沒有贏嗎?”
安爭認真的回答:“你沒有。”
寧山海的眉頭微微皺起來:“你倒是讓我覺得好奇了,你是怎麼覺得我還沒有贏的。剛纔難道被打的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安爭:“我剛纔一直在捱打,你總是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而且你的實力已經在小滿境二品甚至更高。所以看起來,我現在說這些話確實有些可笑了。然而,在我捱打的時候我一直在想,爲什麼你能做到這一點?我的朋友說了一句話,讓我明白了一些......他說,你好像渾身都是眼睛。”
安爭道:“所以對你來說,沒有死角。”
寧山海:“你說對了。”
安爭道:“所以,哪怕我能夠瞬移,依然不能躲開。”
寧山海覺得有些詭異,手開始繼續往前刺入:“不管你想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
安爭搖頭:“一點兒都不晚。”
這句話說完之後,寧山海詭異的飛了出去,一瞬間就出現在三百米之外。然後又迅速的消失不見,直接出現在安爭面前。只不過這一次,他似乎沒辦法控制了。安爭的拳頭重重的砸在寧山海的下巴上,直接將寧山海那漂亮的臉打的有些歪。
“雖然我知道要回來的有些頻繁,不過你老人家別在意,我以後少要幾次。”
安爭深吸一口氣:“把我的力量給我。”
寧山海剛要反擊,身子又不聽使喚的飛了出去,然後又飛回來。只不過這次是背對着安爭,被安爭一拳轟在後腰上,他的身子都好像要折斷了一樣,向後彎了過來。
杜瘦瘦躺在地上,疼的直叫喚:“你他媽的怎麼現在才反擊,剛纔幹嘛去了!”
“剛纔沒法反擊。”
安爭一邊說話,手心裏一團翠綠的光芒還在閃爍着。而寧山海的身子卻好像完全失去了自主,一會兒消失一會兒出現,瞬間的移動讓人完全找不到目標。而安爭也在移動,毫無目的的移動。他的每一次移動都沒有任何目的性,因爲根本不需要。
“你幹了什麼?!”
杜瘦瘦有些艱難的把插在大腿上的海皇三叉戟拔了下來,然後爲自己止血上藥。
“我把兩世雙生樹放在他身上了。”
安爭回答了一句,然後一腳踹出去,正好踹中寧山海的小腹。寧山海的身子向前彎曲着,臉都疼的扭曲起來。可是他暫時卻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那種莫名其妙的力量帶着他亂飛。而安爭彷彿變成了幾分鐘之前的寧山海,寧山海變成了幾分鐘之前的安爭,兩個人的角色完全調換了。
可是暴揍寧山海的還不止安爭,還有周圍的建築,大樹,雕塑。安爭瞬移兩世雙生樹完全沒有特定的目標,都是隨心所欲。所以不管寧山海怎麼防備,都有些喫力。眼看着他又一次要被安爭的拳頭轟擊的時候,寧山海終於做出了反應。可是下一秒,他的後背就重重的撞擊在一座房屋的牆壁上,直接將牆壁撞穿了一個窟窿。
在漫天的煙塵之中,安爭等着他。
當寧山海穿破了煙塵出現的時候,安爭恰到好處的出現,一腳踹在寧山海的臉上。那大腳丫子在寧山海的臉上留下了特別清晰的印記,而寧山海的半邊臉幾乎都歪了。兩世雙生樹的使用次數是有限制的,安爭不是不想直接將寧山海乾掉,但是你寧山海的實力太強,而且體內有一種反震的力量,似乎有很多人在爲寧山海分擔這種傷害。
和血培珠的功能有些相似。
安爭試着召喚九幽魔鈴,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九幽魔鈴經過紫火的淬鍊之後就陷入了沉睡,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甦醒過來。而安爭,恰恰是在這短時間接連遇到了惡戰。
安爭索性把剛剛得到的那個叫做九轉玲瓏塔的東西召喚了出來,還不知道這東西怎麼使用,而且血培珠手串也沒有顯示這東西的品質和性能。安爭猜着可能是因爲血培珠手串對於仙宮裏的法器無法識別出來,畢竟造出血培珠手串的人不是仙,哪怕血培珠手串的逆天已經超越了一般的紫品法器,但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仙器當然識別不出來。
所以,既然不知道這九轉玲瓏塔怎麼用,安爭索性拿它當做一條大棒。他攥着九轉玲瓏塔的塔尖,玲瓏塔掄起來正砸在寧山海的鼻子上,直接把寧山海的腦袋砸的向後仰了出去,鼻孔裏兩股血好像箭一樣噴射出來。
“小輩,你敢!”
寧山海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就又一次被兩世雙生樹帶着飛了出去,根本控制不住。當他再次定住身形的時候,安爭已經在那等着他了。九轉玲瓏塔掄起來,砰地一聲砸在寧山海的腦門上。寧山海的腦袋遭受重擊,身子整個翻了過來,後腦重重的撞擊在地面上,那麼堅固的青磚都被砸碎了。
安爭算計着兩世雙生樹還能運轉幾次,手裏的力度也越來越大。再一次拿回了暫且存儲在陳逍遙那裏的修爲之力,安爭的實力提升到了小滿境一品巔峯。上一次召喚回來實力的時候,他的實力提升到了小滿境一品初期。隨着他修爲境界的提升,這次的境界也有所提升。
寧山海被狠狠的砸倒在地,他掙扎着剛站起來,安爭一腳踹在他腦門上。杜瘦瘦剛剛把自己的傷口包紮好,擡起頭看了看然後倒吸一口冷氣:“你又偷着給自己買鞋了!”
安爭:“你怎麼知道!”
杜瘦瘦指着寧山海的腦門:“上次你買的是週記的鞋子,這次是趙家鋪子的!”
安爭低頭看了看,寧山海腦門上的鞋印清
晰的印出來一個趙字......
安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