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爭說話的時候,穆子平瘋狂的出手,可是不管他怎麼出手,安爭都是一邊說話一邊輕描淡寫的將他的攻勢化去。
“囚欲之境,你父親一定以你爲傲。”
安爭的手突然探出去,一把掐住了穆子平的脖子。
“真的提你父親感到悲哀,不過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也許在他年少的時候也和你一樣,惡事做盡,然後從軍之後依然能做到將軍的職位。所以他對你的所作所爲根本就不在意,也不約束管教。白髮人送黑髮人固然可悲,所以我不覺得他可憐。”
咔嚓一聲,安爭扭斷了穆子平的脖子:“這一世你做惡,我殺你這一世。下一世你做惡,我殺你下一世。因爲我會活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安爭隨手將穆子平的屍體甩出去,那屍體撞在聖魚之鱗上又彈回來落在地上。
安爭轉身看向那個瘋狂攻擊聖魚之鱗想要逃出去的欒子明,眼神裏的殺意更濃。
“你這樣的人,比他們兩個更該殺。”
欒子明的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來不住的磕頭:“師弟......不不不,師兄!師兄求你不要殺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小就是一個苦孩子,是他們逼迫我的。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家裏沒權沒勢,我怎麼可能唆使他們兩個那樣的人爲我做事?師兄你聽我說,我真的是被逼無奈。如果我不幫着他們倆做壞事的話,他們倆就會殺了我。”
“我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我只是想活着啊師兄。你相信我,現在他們兩個已經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脅迫我做壞事了。我跟你保證,以後我會安安分分的,我會盡力去做好事來彌補我曾經犯下的錯誤。師兄,就算你殺了我也於事無補對不對,留下我給你做幫手吧,我可以做到很多你不方便去做的事。師兄!”
他磕頭磕的極爲真誠,很快腦門上就磕破了,血順着他的臉往下流,看起來格外的悽慘。
安爭走到她面前站住,語氣依然平靜:“你真的會改?”
欒子明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師兄請你相信我,以後我時時刻刻跟在你的身後。只要是你讓我去做的,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會皺一皺眉頭。”
安爭回頭看了看裏屋探着頭往外看的蘇牧,擺了擺手示意他回去。
就在這時候,欒子明忽然直起身子,手裏一把精光四射的匕首刺向安爭的小腹。這一擊極爲迅猛狠毒,兩個人本來就近在咫尺,所以他知道自己絕對會成功。而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他腦子裏還想到了很多事。他居然想到了自己殺了安爭之後這件事如何處置,如何將罪責全都嫁禍給安爭,自己該以什麼樣的態度,用什麼樣的話來證明自己的無辜。
啪!
安爭的手後發先至,一把攥住了欒子明的手腕。欒子明的肩膀猛的顫抖了一下,眼神裏都是恐懼。
這一次,他是真的怕到了極致,因爲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退路了。
咔嚓一聲,安爭折斷了欒子明的手腕。那匕首落下去,安爭看了一眼後說道:“這把匕首最不濟也是金品初階的法器,你能有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人家出身的人呢?我想了想,大羲朝廷裏姓欒的,好像戶部有一位侍郎大人,兵部有一個員外郎,在皇宮禁軍之中,還有一個是禁軍副指揮使......那個是你爹?”
欒子明的眼神閃爍着,他想往後躲閃可根本就掙脫不開。
“既然你猜到了,你就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欒子明嘶吼着:“你真的以爲自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那兩個人迫於壓力也會把你說出來的,到時候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你個北燕的野種,這裏是大羲!”
安爭:“我絲毫也不擔心你們的事會暴露出去,因爲你們已經提前爲我做好了準備。你們當然不會輕易的被人發現你們跟蹤了我,當然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們威脅了我,向我索要東西。這兩年你們折磨死逼死的人也不在少數了,之所以還沒有發現還不是因爲你們足夠狡猾。你們自己已經隱藏好了行跡,讓我省了很多事。”
安爭笑的很狡猾:“謝謝你們的足夠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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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子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他的眼神裏都是恐懼:“你......你要是肯放過我,我就幫你做事。而且我會給你想要的東西,你說吧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給你的。既然你大概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所以你應該明白我能給你很多你想不到的好處,我家裏很富有!”
安爭:“我很喜歡看你們這樣的人臨死之前的醜態,不然爲什麼跟你說這麼多話?”
安爭附身去撿欒子明掉在地上的匕首,欒子明趁機一拳砸在安爭的腦袋上。可是安爭根本就沒有避讓也沒有理會,欒子明的另外一個手腕也被反震之力震的折斷了。
安爭拿起匕首看了看,然後猛的將匕首從欒子明的腦袋頂上刺了進去。匕首從頭頂正中此人,從下巴下面刺出來。欒子明的表情瞬間僵硬在那,從鼻子裏嘴裏一股一股的往外冒血。安爭的手腕猛的一扭,匕首在欒子明的腦殼裏轉了一個圈。轉動的這一下之後,欒子明的眼珠子幾乎都要頂出來了。
安爭把匕首抽出來,在欒子明身上吧血跡擦乾淨,然後收入血培珠手串之中。血培珠手串有一顆珠子是新開發出來的,可以在這顆珠子裏進行法器融合。所以這血培珠手串的強大之處在於,安爭雖然不能成爲一個真正的造器大師,但是有了血培珠手串之後,他可以隨意融合自己想要融合的法器。
匕首是金品材質,對於破軍劍來說算是一個小補品。安爭將匕首融合,然後在三個人身上將所有的空間法器都翻出來收好。然後他回頭看向似乎已經嚇壞了的蘇牧和顧大娘,然後笑了笑:“別裝了,我知道你們倆的修爲境界不低,只是不願意再理會江湖事而已。當初你們兩個在江湖上行行俠仗義,結果得罪了權貴。你們倆出身於火鶴州一個小村子,得罪了那權貴之後他把你們的家鄉夷爲平地,上百口人被滅。你們倆刺殺了那個權貴,自此之後就在這金陵城裏隱姓埋名,對江湖失望,對公義兩個字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