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四百六十九章 赴約
    狂暴之後的耶律遲比安爭看起來要高上三分之一還要多些,兩米多的身高配上那一身青黑色的皮膚和黑色如鋼針一樣的毛髮,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能進入大羲三道書院一院的弟子也好,教習也罷,沒有一個孤陋寡聞的。所以大部分都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關於鐵契族的事,大羲的人習慣稱其爲近戰狂暴戰士。

    而且狂暴之後的耶律遲至少已經具備了和小滿境強者抗衡的實力,他的肉身變得堅韌,小滿境強者的一擊未必能見他擊殺。而一旦讓速度和力量都提升到了極致的耶律遲近身的話,那麼就算是小滿境的強者也會被擊敗。

    可是安爭本身已經在小滿境三品左右了,而且他的肉身哪怕不狂暴也比狂暴了的耶律遲還要強大。

    扭斷了耶律遲的兩條胳膊,安爭一拳砸在耶律遲的後腦上,這一下重擊,每個人看到了之後心裏都爲之一震,好像那一拳不是打在了耶律遲的腦後,而是砸在了他們每個人心裏一樣。

    很多人以爲耶律遲會被這一拳砸死,可頭破血流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安爭的力量拿捏的恰到好處,耶律遲的腦子劇烈震盪之後昏迷了過去,但絕對不會傷了性命。然而估計未來幾天之內,耶律遲也好受不了。

    安爭一如既往的一臉平靜的走出比武場,然後走向那個女教習。安爭想起來到現在自己還沒有請教人家的名字,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我姓岑。”

    似乎是看出來安爭的想法,女教習微笑着說道:“你可以叫我岑先生,也可以叫我岑姐姐。”

    安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岑教習看起來真的是一個無法分辨出具體年紀的人,看面容說她三十多歲也可以,四十多歲也可以。看身材背影的話,更像是二十幾歲的青春少女。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很懂得保養的女子。

    “你現在已經是金榜第八了,繼續挑戰?”

    她問安爭。

    安爭點了點頭:“是。”

    岑教習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可能今天不行了,前面的金榜第七叫白展,他向書院告假回家去了。”

    安爭問:“那麼我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挑戰金榜第六了。”

    岑教習搖了搖頭:“按照院規是不允許的,若是你能夠得到院長大人的首肯,當然這院規也可以完全不在意。”

    安爭:“那麼請問,院長大人好見到嗎?”

    岑教習道:“這個可不好說,你說容易見到吧,沒準他就在你面前看着你。你說他容易見到吧,有些時候連聖皇陛下來書院他都不在。所以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回去休息一下,然後規規矩矩的去找你的教習上課。等到金榜第七的人回來之後,再挑戰也不遲。”

    安爭剛要說話,岑教習擺了擺手:“我知道你的時間很緊迫,但是這件事確實不是我能左右的。規矩這種事,你想把它當回事的時候,它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你不想把它當回事的時候,他可能會讓你喫大虧。在三道書院,最大的就是院長,沒有人可以懷疑這一點。而在一個地方所有的規矩不管是制定還是破壞,唯一有這個權利的人只能是最大的那個人,你說對不對?哪怕,這個規矩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下面人也不可能更改。”

    安爭:“那麼請問,金榜第七的白展什麼時候回來?”

    岑教習:“這不屬於我的管轄範圍啊,你要是想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最好去內教處的人。然而,你若是可以請我喫個飯的話......說不定我能幫你想出來什麼辦法呢。”

    安爭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您想喫什麼?”

    岑教習:“原來你也不是對什麼事都特別堅持。”

    安爭:“還是要堅持的。”

    兩個人這兩句對話雲山霧罩,就算是別人聽見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

    “今天晚上,在書院那座小山的後面有一個籬笆牆圍着的獨院,你帶着酒菜來,我喜歡清淡些的都食物。”

    女教習說完之後起身,啪的一聲合上書冊:“今天我當值的時間也已經到了,有什麼事你晚上再來問我,我回去洗個澡休息一會兒。”

    說完之後,岑教習施施然的走了。那個男教習一臉驚悚的看着她的背影,然後又看了看安爭。他看向安爭的眼神裏忽然沒有了什麼厭惡和敵視,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種可憐和同情。

    “保重。”

    男教習站起來說了兩個字,合起書冊也走了。

    安爭有些鬱悶,轉身往回走,他準備回去做事並沒有打算去上課。三道書院裏確實有大羲最頂尖的教習最頂尖的教育手段,但是這裏的一切安爭都不需要。這個書院裏最頂尖的教習,比當初的他差的也不是一星半點。

    安爭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他發現屋子的門開着一條縫隙。他沉默了一會兒後將門推開,看到裏面椅子上坐着一個臉色有些發紅的女子。

    盛無涯

    “你......”

    安爭說了一個你字之後,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盛無涯看着安爭,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一口氣說道:“若是你願意跟我交往的話,我會想辦法完成你的心願。我知道你來大羲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見到大羲的聖皇陛下,爲你的燕國百姓請命。但你也應該知道就算你靠自己的努力打到了紫榜,你也會得罪很多人,到時候你可能見不到聖皇陛下就會被人暗中殺死了。”

    說完之後她低着頭不敢看安爭的眼睛,一直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面。

    安爭站在那,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如果,我真的爲了能見到聖皇陛下而答應你,那麼我還是你看重的那個我嗎?爲了一個目標而放棄了自己的未婚妻,如果是這樣的男人,還值得今天來找我說這些話嗎?”

    盛無涯的臉色猛的一變,然後突然跑出了房間。

    安爭嘆息着搖了搖頭,然後身後傳來盛無涯的聲音:“對不起。”

    安爭轉身,那女子已經跑出去很遠了。安爭知道傷害一個女孩子的自尊心對她的打擊有多大,但是這比傷害兩個女孩子的感情要好的多。

    安爭將房門關好,盤膝在牀上坐下來,一邊調理內息一邊思考着今夜的事。今夜的事,當然指的不是那個姓岑的女教習,而是孫中平。他和王九約好了,今夜將孫中平騙出去。可是如何能做到不被人懷疑呢?三道書院裏的人都是人中精英,尤其是那些教習,一個個都是老狐狸。

    一旦安爭今晚不在,而恰好孫中平在今晚出了事的話,那麼就算別人沒有證據也會格外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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