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和陳少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離開的足夠遠。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兩個就是有一種信任,哪怕對方是大羲聖皇陳無諾,他們也認爲那個給自己改名叫逍遙的人能夠擺平。他們當然也不會知道,擺平這件事的陳逍遙本來可以完美恢復,但是因爲此戰卻讓在滄蠻山的本體吐了好大一口血,恢復之期也不知道要往後推遲多久。
而大羲聖皇陳無諾在大殿裏睜開眼,眼神複雜。
安爭和陳少白兩個人蹲在半截古城牆上看着來時的方向,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都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深切的擔憂。陳少白知道自己的父親很強大,安爭知道陳逍遙很強大,但是對手似乎更加強大。如果兩個人之間有一戰的話,勝負真的說不好,而且勝利的天平或多或少都朝着陳無諾那邊傾斜了一些。
就在這時候,安爭的血培珠手串上光華一閃。
陳逍遙的虛影出現在兩個人面前,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不用擔心,我沒打贏,但是也沒傷的很重。”
陳逍遙道:“話說的簡短一些,因爲我要儘快收回修爲之力閉關。受了傷,但是陳無諾也不是完好無損回去的。你們倆最近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回燕國了,先去西域那邊咣噹一陣子吧。我會讓劍三暗中保護你們,有什麼事如果實在解決不了就回滄蠻山。”
說完之後也不等安爭和陳少白說些什麼,陳逍遙就消失不見了。
安爭看了陳少白一眼:“他是不是傷的不輕?”
陳少白嘆道:“我的老子得靠你才能化形出來和我說幾句話,貌似你和他比我和他還親近呢......傷的應該還不是很重,不然的話根本沒有能力化形萬里出來就爲了告訴一聲他沒什麼事。咱倆還是聽他的吧,去西域佛國那邊逛蕩逛蕩。”
安爭:“可我不想去車遲國。”
陳少白道:“你愛去不去,又不是我見前世老情人。不過話說回來,爲什麼你i就不想去見她呢?那樣一個絕色傾城的大美人,哪怕就是多看上幾眼也是一種很愉悅的享受。”
安爭:“還是算了吧,咱們直接去金頂國怎麼樣?”
陳少白:“車遲國還是要去的,就算不去見許眉黛,也可以看看仙宮是不是還能溜進去。上次進仙宮的時候其實什麼發現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可如果沒有了不得的東西爲什麼大羲爲了仙宮不惜和西域佛國撕破臉?”
安爭:“你......更像個賭徒。”
陳少白:“這叫什麼話?我怎麼能叫賭徒呢,我分明是個探險者。”
安爭想了想,反正暫時也不能回燕國。萬一真的被大羲這邊的追兵盯上的話,還要連累曲流兮她們,所以還不如就往西去轉轉。可是安爭心裏始終都還有一個疑問沒有解開,是他心裏最大的那個結。哪怕就算是自己的另一部分,那個殘魂方爭的死安爭也已經釋然,可這個謎團一日不解開,安爭就無法踏實下來。
明法司未來計劃,到底在誰手裏?
當年安爭將這件事交給了魏平,魏平回來說所有人都已經遣散了,然後過了沒多久魏平就意外死亡,連屍首都沒有找到。那個時候歐陽鐸還沒有被安爭提拔,理論上不應該知道明法司未來計劃。而陳思錢陳想厚兩兄弟,從性格上也不像是做那麼陰沉之事的人。
早晚還是要回大羲的,必須將這件事徹底查清楚。
啪的一聲,陳少白在安爭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想什麼呢?”
安爭:“啊......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來這次去西域,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猴子,遇到和尚。”
陳少白想到那個叫齊天的猴子,那個看起來性格有些古怪的和尚,嘴角微微上揚:“你說,我離開滄蠻山之前怎麼就沒想到會遇到你們這羣不靠譜的傢伙呢?”
安爭看向陳少白:“其實你還欠我一個解釋,爲什麼當初你會在幻世長居城裏。”
陳少白的笑了笑:“我要說當時就是衝着你去的你信嗎?”
不等安爭說話,陳少白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一個菸斗,動作頗爲嫺熟的往裏面塞好了菸絲,然後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像是個吞雲吐霧的妖怪一樣把煙氣噴出來,十足一個老煙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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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當時還真是衝着你去的,你也知道我老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這麼一個前世牛逼哄哄的大人物隕落在滄蠻山,他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察覺?那個時候雖然他纔剛剛復甦沒多久,但好歹曾經也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當初未必躲避仇家,是一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仇家,他把我也冰封起來了。”
“然後我被解封,他讓我無幻世長居城找一個死而復生的人。我當時也很懵啊,去哪兒找一個死而復生的人?恰好我剛到幻世長居城的時候,那個也叫陳少白傢伙被他手下幾個人合夥害死了。當時的情況是他帶着幾個手下搶一個幻世長居里的小姑娘,我本想出手除掉這幾個禍害,被欺負的是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夫和他女兒。”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農夫居然深藏不露,直接出手將那個陳少白打成了重傷。陳少白讓手下帶着他回家,一路上不斷的罵,說那幾個手下沒有保護好他,回去之後就讓他爹把那幾個手下都處死。那幾個傢伙一商量,反正也是死,不如殺了那個陳少白然後溜之大吉,能逃就能活,不能逃也是死,殺了陳少白還不虧。”
“我在暗處聽着心裏感覺很高興啊,惡人自有惡人磨。那幾個傢伙商量了之後居然真的下手把那個陳少白給弄死了,然後想跑。我出手把那幾個小王八蛋也送去了西天,然後假扮成那個陳少白回家,就說帶着手下進山的時候遇到妖獸,那幾個傢伙都死翹翹了。當時那個陳少白的爹正在圖謀大事,也沒顧得上。”
陳少白笑了笑:“我是裝神弄鬼,因爲當時還不瞭解你,所以也沒對你說什麼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