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五百一十章 我出來啊
    安爭確定東坡太言是格里桑桑通知來攔截自己的,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也是,哪怕是來自中原的修行者。對於瀚海宗,安爭還是有一點了解的,因爲他曾經和許眉黛非常熟悉。

    許眉黛的天昊宮在大羲西南一直是拍在第一的宗門,而因爲久居第二,瀚海宗的人都是一副怨天尤人的樣子,卻偏偏又不敢去招惹天昊宮的人。誰都知道許眉黛是什麼性子,若是哪個人敢欺負了她門下的女弟子,她就會一直追殺下去,不死不休。

    所以當那羣自稱爲瀚海宗的人出現的時候,安爭就釋然了。

    今天應該很熱鬧,要殺自己的不止車賢國的人。

    那個叫鐵勝星的人很蠢,蠢的一塌糊塗。如果不是他自己說出來什麼爲親王做事的話,安爭還不好推測出他們到底是爲誰賣命的。現在好了,蠢貨不打自招。

    本就打算看看還有多少人要來殺自己的安爭,忽然之間決定不走了。

    就在這桃園停下,等着他們來。

    安爭一把拗斷了鐵勝星的脖子,然後將屍體扔出去。他隨便折斷了一根桃木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大概五米那麼大的一個圈。他在圈子正中站住,忽然間想起了自己在幻世長居城的時候等待着那羣惡徒來的場景,和現在何其相似。

    “我就在這,你們來殺。”

    氣定神閒!

    上一次,安爭腰畔揣着一把崩了無數缺口的柴刀,用幾千兩銀子做誘餌引來一羣地痞無賴。這一次,那些人圖的可不是什麼金銀珠寶,而是安爭的命。

    和鐵勝星一塊來的那些瀚海宗的弟子互相看了看,卻沒有人敢動手。以鐵勝星的實力尚且不堪一擊,他們這些人當然有自知之明。有人從懷裏取出一件煙花似的的東西打上天空,很快遠處就有了迴應。

    不多時,至少百十個瀚海宗的人騎着妖獸氣勢洶洶而來,爲首的正是司徒雄。瀚海宗之中,實力最強大的就是宗主楊千帆,拍在第二的就是他的師兄司徒大冶。當初瀚海宗的宗主本來是把宗主之位傳給自己的大弟子司徒大冶,奈何在比試的時候司徒大冶惜敗,宗主之位落在了楊千帆手裏。

    可是也有人傳說,說當初楊千帆之所以贏了,是因爲比試的頭天夜裏他請司徒大冶喝酒,在酒裏下了藥。而在第二天本就是宗主之傳承之日,他當着宗門所有人的面挑戰司徒大冶,並且取勝。

    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外人誰也不知道。不過據說現在楊千帆和司徒大冶兩個人的關係倒還不錯,最起碼在外人面前始終和和氣氣,而且司徒大冶也表現出了對新宗主的尊敬和服從。

    “就是這個人?”

    坐在妖獸後背上的司徒雄眯着眼睛看了看安爭,然後問了一句:“鐵勝星呢?爲什麼不把這個人殺了提頭來見我?”

    他手下人連忙過來附身回答:“鐵勝星已經被他殺了。”

    司徒雄臉色一變,心說倒也不能掉以輕心。他看了看自己帶來的手下,比鐵勝星強大之人也不少。

    “你們四個,過去把他宰了!”

    司徒雄大聲吩咐道:“殺了他,每個人領一塊金品靈石!”

    安爭在圈子裏撇撇嘴,心說自己這顆腦袋原來也不怎麼值錢。

    司徒雄手下的四個高手互相看了看,然後整齊向前。這四個人論實力都在鐵勝星之上,而且平日裏出去做事,都是四個人聯手,能發揮出更大的力量。如今對付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不到的少年,他們四個聯手的話估計着也沒有什麼問題。

    四個人從四個方向圍攏過去,其中一人用鐵鞭,一人用長劍,一人用闊刀,一人用鐵棒。

    “一起動手,殺了他儘快離開,這裏已經被人注意了。”

    司徒雄催了一句。

    用鐵棒的人性子最急,第一個衝了過去,凌空躍起來,鐵棒直接砸落。那條看起來尋常無奇的鐵棒在落下的時候驟然變大,如一根巨大的柱子似的砸向安爭的腦袋。

    “你這東西太小了!”

    安爭忽然一伸手,從血培珠手串裏拽出來一棵桃樹。這裏的每一棵桃樹都有數萬年之久,大的離譜。安爭抱着一棵大樹掄出去,修爲之力瞬間充沛了大樹上下,和那鐵棒硬碰硬的撞擊在一起。用鐵棒的修行者如遭雷擊一樣,鐵棒和桃樹接觸的一瞬間就被崩飛了,緊跟着他的肉身開始爆開,從握着鐵棒的雙手開始,兩臂到肩膀再到腦袋,然後是整個身子。

    爆開的血霧噴灑出來,四周立刻一片驚呼。

    一個瀚海宗的弟子壓低着聲音顫抖着說道:“常師叔可是大滿境的修爲啊,就那麼被殺了?!”

    “真是......真是太恐怖了。我可是見過常

    師叔出手的,那鐵棒有翻江倒海之威,怎麼被那個傢伙用一棵大樹給砸死了?”

    原本向前的三個人腳步頓時停了一下,四個人修爲在伯仲之間,用鐵棒的直接被人家轟成了肉泥,他們若是貿然衝上去的話只怕也是一樣的下場。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看司徒雄,發現司徒雄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司徒雄大聲喊道:“你們若是臨陣退縮,小心門規處置!”

    剩下的三個人再次互相看了看,眼神裏都是一樣的意思。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拼一把。

    “一起上!”

    用長劍的喊了一聲,然後一劍劈了出去。一條長達十幾米的劍芒從他的長劍上甩了出來,如長虹一樣直接劈向安爭的頭。而在他出手的同時,用闊刀的從安爭背後出手,闊刀橫掃,一道粗大的半月形的刀光劈出,直奔安爭的腰。而那個用鐵鞭的將手裏的鐵鞭拋起來,然後雙手結印。

    當他雙手結印完畢之後,鐵鞭也剛好落下來。他雙手接住鐵鞭然後猛的往地上一插,與此同時,安爭腳下有無數鋼槍次了出來。

    三個大滿境的高手同時出手,而且配合默契,自然非同小可。然而實力上的巨大差距不是配合默契就能填平的,那不是一條小溝子,而是一條大峽谷。

    安爭抱着大樹猛的一抖,無數的桃樹葉子隨即飛了出去,漫天的飄雪一樣。但是當桃樹葉子落下的時候,那個用長劍的修行者已經只剩下一個骷髏架子了。每一片桃葉都好像最鋒利的刀片,暴雪一樣的掃過之後,用長劍的修行者根本就來不及防禦。刀片一層一層的片過,只不過眨眼之間,一個人就被削光了血肉。

    安爭掄起大樹的同時,左腳擡起來往下猛的一踩!

    這一腳之下,大地都爲之顫抖。那些從安爭腳下刺出來的鋼槍,如同被一個巨大無比且沉重無比的大山用又重新壓了回去一樣。鋼槍崩斷的崩斷,被壓回的壓回。而那些被壓回去的鋼槍,從用鐵鞭的人腳下刺了出來。那個修行者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一條鋼槍從他的胯下刺入,從腦殼刺出,整個人被貫穿釘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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