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六百零九章 滅一座山莊
    換了一身衣服的茶攤老闆看起來一身書卷氣,但他一直堅稱自己是一個打鐵漢。徒弟叫了他二十幾年的師父,也不知道師父到底叫什麼名字。而就在進大氣山莊的山門的那一刻,有人伸手攔住他,叫了一聲賣茶的你來幹什麼!

    茶攤老闆淡淡的看了那守衛一眼,然後回答:“我不叫賣茶的,我叫葉餘年。”

    他邁步上了臺階,那守衛伸手去抓他:“我管你叫他媽的什麼東西,給我滾出去。”

    他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在百米之外,人在柳梢頭。

    葉餘年緩步走進大氣山莊,一邊走一邊朗聲說道:“點蒼派,葉餘年拜訪。”

    大氣山莊正門裏面,一片挺大挺平整的廣場上,三百六十名帶劍弟子已經列陣完畢。那劍陣本來是爲安爭準備的,但是葉餘年走了進來。

    “你只管殺你的仇人,外面的這些人,我來就好。”

    葉餘年往正廳裏面看了看,拱手抱拳:“不能與方爭並肩作戰,今日與他弟子攜手殺敵,也算了卻我一生心願。”

    那劍陣本已經蓄勢待發,如同拉滿了的硬弓,只要碰一下那箭就會激射而出。

    他人向前,踏前一步,就如同碰到了那弓弦。

    劍陣發動,三百六十道劍氣如三百六十條巨蟒從劍陣之中殺出,直奔葉餘年。

    葉餘年站在那,依然負手而立。

    “點蒼山上的修行者,從來不爭於世。那是因爲當年開派的祖師爺說過,修行者不外乎兩種,一是爲自己,而是爲天下。點蒼山的人,天下需要的時候爲天下,天下不需要的時候爲自己。”

    他一邊說話,身上劍氣縱橫。三百十六道來襲的劍氣,被他一一盪開。不曾見到他出手,可是劍氣就在他身邊繚繞。他的劍氣好像自主一樣,有劍氣來襲,便自發的迎上去。

    數百道劍氣在廣場上捉對廝殺,一時間流光溢彩。

    “我本清念,無慾無求。後聽聞世上有方爭其人,以大凶之手段行大善之事,心生敬仰。”

    葉餘年道:“既是修行者,便有責任在身。”

    他一邊說話一邊邁步向前,猶如殺入萬軍之中卻依然閒庭信步的大將軍。可他本是個書生,縱然打鐵三十年鑄劍點蒼,依然是個書生。所以他再像也不是個大將軍,他是個劍客。

    一人搏殺三百六,他看起來依然風度翩翩,身上劍痕不斷,血染長衫,但他面前倒下去的屍體卻一層又一層,猶如打開了一扇通向地獄的大門。

    屋子裏面,安爭出手。

    因爲外面的人出手了,安爭擔心那個自己不認識的朋友會出事。

    姚慶之一伸手,手心了多了一把黑刀。黑刀看起來長最少有一米五,上面也不知道是雕刻出來的還是鑄造出來的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舞動的時候看不清楚,又像是一些繁瑣的花紋。

    黑刀一劈出來,黑色刀光向前,可是恐怖的不僅僅是那似乎可以劈開一切的刀光。黑色的刀光每一刀都能撕開空間,空間裂縫裏就會有無窮的吸力出現,若是不小心,就算躲過了刀光,也可能被吸入一種未知的空間之中。

    安爭向前,破軍劍應聲而出。劍落,刀光斷。

    破軍劍天下致銳,可是安爭卻發現自己無法靠近姚慶之。

    姚慶之看起來那雜亂無章的揮刀,但實際上在自己身體周圍以黑刀劈開的空間裂口組成了一個防禦陣型。只要安爭靠近,那些裂開的空間口子裏出現的吸力就會讓安爭的身體出現偏差,最可怕的是那些裂口裏出現的吸力還能吸走安爭的修爲之力。

    只要安爭靠近,他的修爲之力就會不斷的被姚慶之吸收過去。

    “小輩!”

    姚慶之哈哈大笑:“你真的以爲我這麼多年屹立江湖不倒,真的只是靠虛名?當初我以寒苦之身闖蕩天下,若非自創出來這功法,也許早就已經被那些自認爲高貴出身的人殺了。只要我黑刀尚在,誰也無法近我的身。”

    這功法着實詭異,怪不得姚慶之能越戰越強,正是因爲和他交手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吸走了自己的修爲之力。而姚慶之就好像擁有一個無窮無盡的後備基地,永遠不會出現修爲之力耗盡的時候。

    隨着姚慶之出刀越來越多,那周圍出現的黑色裂口也越來越多。安爭就算距離姚慶之在十幾米之外,修爲之力還在不斷的外泄出去,然後通過那些黑色裂口匯入姚慶之的身體之中。

    更可怕的是,姚慶之的體質居然能夠消化的了。安爭的體質霸道,修爲之力更是霸道,那雷靈之力,尋常的修行者就算可以吸了去,也承受不住。可姚慶之就如同一頭饕餮,只要是喫下去的就能消化吸收。

    “你師父方爭修爲剛烈霸道,我尚且還懼怕他幾分。而你,修爲比我還要低,憑什麼殺我?”

    姚慶之黑刀指天:“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從來靠的都是自己。我不允許任何人將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一切奪走,而我存在,這一切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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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安爭哼了一聲:“你的見識還是太低了。”

    他單手持劍,自上而下一劍劈落,破軍劍上十幾米長的劍芒帶着紫電之威,浩蕩而落。姚慶之黑刀往上一舉,在自己都挺上形成了一片黑幕。

    劍芒落下,黑幕之中突然衝出來一張看起來猙獰古怪的大臉,沒有眼睛鼻子耳朵,只有一張嘴。那嘴巴張開,裏面都是黑色的獠牙。那張嘴巴一口咬住了安爭的劍氣,劍氣之中的修爲之力好像決堤的江水一樣滔滔不絕的被吸了過去。

    安爭右手持劍,左手向前一推,一輪赤日向前飛了出去。

    姚慶之冷哼一聲,黑刀懸停在他頭頂支撐着那黑幕,而他雙手連環結印,那結印的手法極爲詭異。瞬息之間,之前他劈刀出現的那些黑色裂口全都變了。每一個裂口都變成了那樣沒有鼻子眼睛耳朵的臉,只有一張血盆大口張開。那些臉好像野獸一樣撲上來撕咬,片刻之後就把安爭推出去的赤日喫的乾乾淨淨。

    隨着姚慶之雙手往前一推,至少上百張臉朝着安爭衝了過來,好像從地獄裏鑽出來的無數厲鬼一樣,要把安爭撕扯開。

    安爭身子一動瞬移出去,那些臉撲了一個空。下一秒,安爭出現在姚慶之面前,一拳砸向姚慶之的心口。可是姚慶之居然不躲不閃,似乎沒有任何懼意的直接以胸膛接了安爭這一拳。

    安爭的拳頭打在姚慶之胸口的那一瞬間,姚慶之的胸口就爆開了。可卻不是安爭的拳勁打爆的,是那胸口上也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裂口,張開了一張嘴,撐破了衣服之後直接一口咬住了安爭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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