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就入住在真言宗中,反正也沒有什麼可怕的,真言宗之中雖然有一本關於玉虛宮的記載,但不可能比玉虛東行還要全面。不管那白髮蒼蒼的老道人如何詢問,安爭都對答如流。
問及安爭的身份,安爭就說自己是玉虛宮真人的弟子,這次代表師門迴歸中原,是因爲他師父商真人夜觀天象,看出來中原將有大亂。雖然玉虛宮已經絕跡江湖多年,不問江湖之事,但涉及到天下百姓的生死,道宗的存亡,所以商真人終究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派門下弟子前來,協助道宗同門應付這場浩劫。
那老道人道號九度,是京城之中道門裏輩分比較高的,若是論起來,算是武當山張真人的師侄。因爲沒辦法考究玉虛宮真人和張真人到底誰輩分大些,所以只能按照玉虛宮真人和張真人是同輩人。以此來推算,安爭算是和九度道人一輩,稱呼九度道人爲師兄。
這下可就熱鬧了,安爭的輩分一下子和京城裏道人之中最高的九度平輩,以至於連真言宗的宗主都要叫他一聲師叔......這些人一個個的面面相覷,想說什麼,可是九度道人在,哪裏輪得到他們說什麼。
“師弟啊,快說說玉虛宮現在何處?”
九度道人恨不得抓着安爭的手問。
安爭道:“非我不願意告知,只是因爲離開之前,師父再三叮囑,不能輕易泄露師門所在,所以師兄......”
他取出一個金丹放在九度面前:“這顆金丹手下,師弟給你賠禮道歉了。”
九度臉色一變:“我怎麼能平白無故的收你東西呢?況且還是如此珍貴的金丹......”
他把丹藥收起來:“你我算是同宗同源,無需這麼客氣。其實我也可以理解,畢竟玉虛宮已經隱世多年,萬一被人知道了所在,也是一場麻煩。”
安爭見九度把金丹收起來,心裏覺得好笑。雖然真言宗在京城裏也算是道宗的重要分支,弟子上千人,做爲真言宗之中輩分最高的道人,九度當然不是沒見過世面的。然而,金丹的誘惑力太大了。一顆金丹,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就是價值連城。
真言宗的宗主覺得臉上無光,找了藉口隨即離開。屋子裏剩下的人七嘴八舌的問安爭很多問題,安爭都對答如流。
喫過了中飯,安爭又去了禮部。
禮部那位姓張的侍郎大人接見了安爭,告訴他隨時準備着,也許大羲聖皇陛下會見他。安爭連忙道謝,然後提出來在京城裏要一塊地,以做宗門的根基。張侍郎有些爲難的說道:“這事按理說也是應該的,但是你們玉虛宮在大羲沒有報備,也沒有考覈資質,所以這地暫時應該批不了下。你可以去一趟金陵府,這事還是他們地方府衙說了算的。” 安爭點了點頭,從袖口裏取出來一個小小的禮盒:“這是路上殺了一頭來自異世界的妖獸,取的一顆牙齒截斷所製造,若是用做飛丸,倒也無堅不摧。”
“這個......太貴重了!”
張侍郎連忙擺手:“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安爭道:“見陛下的事,還指望大人多多照顧安排。我們玉虛宮的人避世多年,對很多規矩也不懂,還需要大人提點和教導。這小小禮物,大人還是手下吧。只是關於金陵府,我還有諸多不解,希望大人可以告知如何走這個流程。”
張侍郎連忙擺手道:“其實也無需那麼麻煩......這件事雖然有些違規,但交給我就是了。我張某人在京城位卑人輕,但搞一塊地皮應該還不會有人不給面子。”
安爭又取出來一塊金品靈石:“這是買地的......”
張侍郎連忙推辭,那一塊牙齒的價值就太大了,他怎麼也不好意思再收靈石。但安爭執意留下,張侍郎也只好勉爲其難的手下了。安爭從禮部告辭,纔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就有金陵府的一位官員到來,手裏拿着一個厚厚的大本子,態度倒也和善。
他把本子打開,指着上面說道:“這是京城裏還能用作宗門建築的地方,你選一塊就是了,張侍郎打過了招呼,我們知府大人當然也不會不給你面
子。”
安爭看得出來這人不懂修行,一個不懂修行的人,追求的也就簡單了。
他看了看那圖冊上的地方,忍不住微微搖頭:“地方是都不錯,但是小了些。”
那官員一愣:“你知道京城的地價是多少嗎?給你規劃出來的地皮,都在十畝以上。十畝,你知道需要花多少錢?張侍郎打了個招呼,一個銅錢不需要你們掏,你怎麼還這麼不知足?”
安爭取了一張銀票:“張侍郎的照顧我銘記於心,這金陵府的照顧,我自然也不敢忘了。”
那官員看遞過來一張銀票,本來還想裝清高拒絕一下再說,然而一看到銀票上的數字他就愣在那了,大的有些嚇人。雖然他是在地方官府做事,但其實是最沒權利的那種人。聖庭爲了表示對所有人一視同仁,所以每年都會定量定期的從普通百姓之中招人進地方官府做事。這人就是這樣招進來的,說是招,自己送進去的銀子也快讓他傾家蕩產了。
這大筆銀子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誘惑。
他把銀票收起來,連連道謝,然後換了一本圖冊:“玉虛宮是道宗聖地之一,道宗三清道聖門下,十畝地的規劃確實有些小了,你看這是西城的一塊地,佔地五十畝。這是東城的一塊地,佔地七十畝。這還是東城,佔地六十六畝,隨時都能騰挪給你。那些百姓不用擔心,隨隨便便給幾個銀子,讓他們搬家就是了。”
安爭搖頭:“不打擾百姓還是最好,我看這地方就不錯,也不小,這是哪兒?” 他指了指一片比較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