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七百零九章 被拋棄
    安爭的跋扈超出了宋知府的預料,他沒有想到一個江湖客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放肆。而對方那一句草包,更是把他的自尊心踐踏的體無完膚。

    好歹他是也是京城地方上的官員,好歹他已經在這個位子上坐了不少年頭,好歹那些大家族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給他一些面子。而安爭呢,這個外來者,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白塔觀給了你多少好處?”

    安爭看着宋知府冷笑着說道:“說你草包你到現在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陛下已經要把明法司的地皮給我了,是我不要。只這一件事白塔觀和我玉虛宮那個分量重你都分不清楚?一點好處就讓你昏了頭腦,你以爲白塔觀敢跟我過不去是因爲陛下授意?那是因爲陛下還不清楚我玉虛宮的底細,只不過找一個可有可無的宗門試探一下而已,你卻一頭鑽了進來。現在你可明白,爲什麼你始終都是地方上一個知府而再也難以爬上去了嗎?”

    “讓你做地方上的知府,不是因爲你有多大的能力,而恰恰是因爲你是個草包,恰恰是因爲你家族勢力沒有那麼強大。因爲你沒有什麼本事,所以各大家族的人才會覺得平衡,讓你這樣一個人坐在知府的位子上,各大家族的人都覺得沒有什麼威脅。而你哥哥,宋家的家主也深知這一點......”

    安爭轉身:“仔細想想吧,真的要是鬧起來,你這坐了那麼多年的位子還坐不坐的安穩。”

    “你會後悔的!”

    宋知府站起來朝着安爭喊了一句。

    安爭也沒有回頭,聳了聳肩膀:“宋大人,現在我要辦的還只是一個白塔觀,希望不要把你自己搭進去。哪個輕哪個重,你自己也應該有個判斷。我還是那句話,我是外來人,我什麼都不怕,大不了轉身就走。然而玉虛宮有數萬年的傳承,還不至於灰溜溜的走,走也要走的血流成河。”

    宋知府站在那氣的發抖,因爲太憤怒,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對付這樣的官員,安爭知道用什麼樣的法子,宋知府這樣的人是不會怕軟刀子的,因爲他蠢。想要讓他害怕,直接拿他的命威脅比什麼都有效果。

    出了金陵府的大門,安爭直奔繡陽大街,白塔觀所有的產業都在這繡陽大街上。戶部的侍郎姓澹臺,安爭和澹臺徹的關係自然不用多說。澹臺徹在家族之中的地位雖然不高,但是爲安爭拉攏一下家族關係也足夠了。而澹臺徹在燕國做官的事誰也不知道,可是澹臺徹每年給家族交回去的銀子足以讓家族對這個人很重視。

    況且澹臺清可不是宋知府,能在戶部做侍郎,他比宋知府要精明一萬倍。

    只短短半天時間,整條繡陽大街上所有白塔觀的生意都被關了。

    白塔觀的人聚集在繡陽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多,畢竟那也是有上千弟子的大宗門。安爭讓人把那些店鋪全都封了,然後在大街上擺了一張桌子,一箱子靈石放桌子上一放。

    “你們的租賃日期沒到,按照規矩房主要賠償你們損失。”

    安爭看着那些圍在四周的白塔觀的人臉色平靜的說道:“現在這裏的房主都是我了,我來給你賠償損失。按照當初簽訂的協議,我會雙倍賠給你們租金。過來領銀子的時候,別忘了自己報一報你租的是哪間鋪子。”

    這場面鬧的越來越大,京城裏的人圍觀者越來越多。很快就驚動了各大家族的人,他們都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外來的小道士是如何和白塔觀鬥法的,每個人都抱着看戲的心思。但是其中絕大部分人都看的很清楚,白塔觀只不過是陛下用來試探玉虛宮的一枚棋子而已。

    最先往前拱的棋子,往往都不重要。

    就在距離安爭不到一百米的茶樓上,寧家的人舉起茶杯抿了一口:“有意思,這位小道長似乎完全不顧及什麼是規矩,也不懂什麼叫強龍不壓地頭蛇。”

    趙家的人忍不住笑道:“這樣的人反而不必擔心什麼,有多大力氣用出來多大力氣的,是莽夫。”

    “我看未必。”

    周家的人說道:“到現在爲止,你家,我家,他家,哪一家沒有收到這位小道長送來的禮物,而且我猜着,那禮物用簡直連城來形容也不夠。所以你我現在纔會坐在這裏看戲,什麼都不管。”

    寧家的人笑道:“就你不會說話,這禮物哪家都有,又不是什麼祕密,非得你來說出來。不過這小道長會做人,而且玉虛宮的金丹我看過,確實成色比之前任何一家做出來的都要好,幾乎沒有什麼副作用,這樣的丹藥也算是可遇不可求。我們這些家族的人需要丹藥,大量的需要,金丹的品質那麼高,玉虛宮拿出來多少都會有人買。”

    周家的人說道:“所以這小道長並不傻並不魯莽,看起來他確實是有多大力用多大力氣,但前面的鋪墊他都已經做好了。他讓我們都看到了玉虛宮那金品丹藥的品質有多好,所以他知道,咱們這些人可以不要一個沒什麼存在價值的白塔觀,但不能斷了他們玉虛宮的金品丹

    藥。”

    趙家的人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喝茶喝茶,只要玉虛宮還在金陵城,咱們的丹藥生意就必須和他們做下去。”

    幾個人舉杯,然後轉頭看向外面。

    一極殿

    蘇如海將現在的局勢對陳無諾說了一遍,陳無諾笑着點了點頭:“兩個莽夫硬碰硬,就看誰更硬。朕聽聞玉虛宮陳流兮給京城裏各大家族的人都送去了金品丹藥,而且那丹藥的品質之高前所未見,就憑着這一點,其他家族的人是不會幫助白塔觀的。”

    “可是陛下,他直闖金陵府,似乎是有些冒失了。”

    “哪裏是冒失,那是不留餘地,直接斷了隱患。把自己最強悍的一面展現出來給最不缺的的因素看,這是很明智的選擇。宋家的人也不是傻子,看到鬧成這樣也沒有人幫着白塔觀的人出手,他們還不明白?”

    與此同時,藍孝生已經在戶部了。

    戶部尚書周文舉根本就不見他,一個白塔觀的觀主,確實也沒到讓他這樣的朝廷大員未見不可的地步。藍孝生等在戶部不走,最後還是戶部侍郎澹臺清出面。

    “澹臺大人,這件事玉虛宮的人實在太過分了。”

    藍孝生先遞過去一個盒子,澹臺清看了那盒子一眼:“什麼東西?”

    “一份心意。”

    “你是說,本官需要收了你這一份心意,然後爲你做主?”

    “不不不,大人誤會了,真的只是一片心意。我當然不敢求大人幫什麼,只是求大人秉公辦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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