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紫袍的修行者衝了過來,在大羲,能身穿紫袍的都是正三品以上的大員。而在這個所謂的西平國力也一樣,但是卻不可和大羲同日而語。
紫袍修行者衝到安爭幾十米外,一掌拍出。瞬息之間,一個足有十米巨大的手掌驟然出現在安爭面前。安爭只是擡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下一秒人已經消失不見。那一掌落空,大街上直接被拍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四周的建築物被颶風席捲,碎裂的磚石和木頭飛的到處都是。
而安爭卻已經出現在那個紫袍修行者的面前,手裏擎着的油紙傘往前一刺。
噗的一聲,油紙傘穿透了那個修行者的胸膛,安爭將油紙傘撐開,那個人的身體隨即被撐的四分五裂。傘骨好像羽箭一樣激射出去,遠處衝過來的西平國修行者被翻翻了一片。
赫連亨站在高處,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白衣年輕人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這邊走過來,無人可擋。
“離火炮!”
赫連亨怒吼了一聲。
架在內城城牆的兩門離火炮調轉過來,操控離火炮的士兵精準的對瞄,然後裝填。連續兩聲爆鳴,兩團黑火朝着安爭激射過來。
那是大羲軍隊配備的威力最爲強大的武器,也是軍隊對付修爲強大的修行者的大殺器。離火炮的威力足以將一座城轟坍,更何況是一個人?
眼看着那炮火瞬間就到了安爭面前,安爭忽然一拳砸了出去。他居然,竟然,硬着炮火一拳砸了過去。
轟的一聲,那離火炮的炮火被安爭一拳砸飛,然後將內城的城牆炸出來一個巨大的缺口。數不清的碎裂的磚石從上面滾落下來,其中還夾雜着一個一個哀嚎着的士兵。
而那些士兵的哀嚎聲很快就消失不見,被泥土掩埋。一隻手從碎裂的磚石和泥土掩埋下伸出來,手指伸直,然後又緩緩的彎曲,一動不動了。
內城城牆上,至少幾十架重弩也開始朝着安爭擊發,那小腿粗西的弩箭被符文加持了力量和速度,幾乎是轉瞬即至。可是那麼快的速度,在安爭的眼裏似乎被無限的放慢了。他看到的,和別人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甚至很輕鬆的擡起手,恰到好處的抓住其中一支弩箭,動作看起來輕鬆寫意,然後將這弩箭擲了回去。完全按照原來的路線飛回去的弩箭速度比來的時候要快了不止一倍,以至於發射了重弩的那些士兵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們甚至連轉身或者站起來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重弩飛回來,轟的一聲將他們的弩車和他們自己全都炸上了天。
城牆上的喊聲越來越大,但敢衝過來的人卻越來越少。
“我去吧。”
站在赫連亨身邊的那個女人冷冷的說了一句。
赫連亨楞了一下:“你?這家裏還輪不到女人出面。”
赫連敏看了他一眼:“我也想指望着你們男人打江山,我將來做一個想殺人就殺人想幹嘛就幹嘛的真正皇族,但是你們不行。你不行,你兒子不行,咱們那個爹也不一定行。赫連家的男人們真他媽的悲哀,大部分時候還不是我們女人出面?”
赫連亨道:“你一個女人出手,讓人知道了會恥笑我們赫連家!”
赫連亨張了張嘴,被氣的臉色發白。他妹妹赫連敏這麼多年來都是如此,在赫連亨看來這是不懂事,不識大體。可是現在,因爲要啓動某些神祕力量,所以赫連家的大部分人都去了後山赫連家祖墓裏,現在城裏剩下的人確實不多了。
“你去吧。”
赫連亨一擺手:“別給我們赫連家丟人。”
赫連敏道:“你們男人丟的,比我們女人多。”
她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在半空之中,雙手一前一後,左手向前右手向後,如拉弓。但是她手裏什麼都沒有,看起來樣子有些詭異。
赫連家,當初追隨大羲初代聖皇打天下的時候,弓馬一絕。
赫連敏在半空之中,臉色肅穆。
【百里】
第一箭名爲百里。
那一箭憑空而出,如同瞬移一樣,距離安爭本有千米,可是箭出手,五百米後突然出現,再消失,然後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安爭面前。
箭名百里,是因爲當初赫連家的先祖曾經一箭百里,斬敵酋於百里之外。當初大羲初代聖皇稱這一箭爲百里無敵,大羲立國之後,赫連家的先祖封爵就是百里侯。
箭如半月,橫掃而來。
安
爭的瞳孔收縮,那一箭來的實在太快,雖然赫連敏的實力遠遠不如當初征戰天下時候的赫連家先祖,但這一箭已經帶着返祖的威勢。
安爭出劍。
劍破箭。
破軍劍出現在安爭手裏,本來穩步向前的安爭罕見的停住了腳步,左腳在前右腳在後,雙手握劍,自上而下一劍力劈。破軍劍上,一道長達數十米的劍芒劈了出去,正中百里之箭。兩股同樣霸道的力量在半空之中驟然相遇,噹的一聲,橫掃半月一樣的百里之箭被安爭一劍從正中斬斷。
那半月中間處斷開,往兩邊分了出去。安爭站在原地沒動,兩個半片的彎月幾乎是擦着他的身子過去的,一左一右。左邊的一路橫掃,也不知道毀掉了多少房屋,然後轟的一聲撞擊在城牆上,那城牆上先是出現了一條很粗的白線,那是被震盪起來的塵煙,緊跟着城牆晃動起來,至少有十幾米長的那麼一段居然坍塌下來。外城城牆上的赫連家士兵來不及反應,和碎石一塊墜落。
右邊的半片彎月掃蕩了一片房屋之後,將城中那座標誌性的雕塑斬斷。那雕塑,正是赫連家的先祖的雕像,高有數十米。
雕像倒塌的那一瞬間,內城城牆的赫連亨臉色發白。
而赫連敏沒想到自己這百里一箭居然被安爭輕而易舉的斬斷,臉色也難看起來,尤其是看到先祖的雕像居然倒了下來,怒火更勝。
【致勝】
第二箭出手,她纔剛剛從半空之中落地。
第二箭,如流星。如果說剛纔那一箭橫向控制至少幾十米距離,那麼現在這一箭只是一點。這一點,更爲凝實,更爲迅猛,更爲直接。 可是安爭依然沒人改變,雙手握着破軍劍依然從上而下一劍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