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七百二十九章 妖獸來襲
    大羲的西北從來都沒有想現在這樣熱鬧過,不管是人還是妖獸,一股腦的往這邊涌過來。  眼睛稍微亮一些的人都看的出來,西北這塊地方要出大事了。

    鳳凰臺

    自從陳重器到了鳳凰臺的那天開始,每天早晨他起牀之後洗漱更衣,喫過飯就早早的登上城牆。宇文鼎問他這是做什麼,他說等人。

    城牆上,那個看起來這幾日頭上多了很多白頭的落魄王爺,搬一個小凳子,一坐就是一天。每天中午送到城牆上面的飯菜,都會原封不動的端下去。就算是那位先期走別的路早一步到了鳳凰臺的紅顏知己,也根本勸不動他。

    日復日一,似乎他等的人不會來了。

    宇文鼎站在遠處看着那端坐在板凳上的王爺眉頭緊鎖,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宇文無極:“無名和無塵都去了金陵城,算是咱們宇文家對皇家的一個表態。你留下了,是你叔叔對你的愛護。所以從你留下的那一刻起,你就要肩負起三個人的責任,無名的,無塵的,你自己的,都要你肩負起來。”

    宇文無極垂道:“父親,我知道怎麼做。”

    宇文鼎道:“咱們宇文家上上下下都很團結,從來沒有鬧出過什麼家亂。當初你爺爺選擇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你二叔,他非但沒有欣喜,反而一直很惶恐。其實大家都知道,不管是學識還是修爲,我都不如他,所以這也是你爺爺做出的正確選擇。但是你二叔一直覺得是虧欠了我,寧願把自己的兒子女兒送到京城去,也不願意讓你去。”

    宇文無極道:“父親,宇文家之所以一直能威震西北,一直不動不搖,正是因爲家族內部從來沒有什麼分歧。孩兒深知這一點,也永遠堅守這一點。”

    “那就好。”

    宇文鼎道:“你二叔去了邊關,家裏的事我和你都要多操持一些。他雖然是家主,但是每次都坐在我後面,也不止一次的對所有人說過,這個家裏,他拍在我後面......做人要懂本分,知尊卑,你二叔知道怎麼維持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你也要懂。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上進心的人,你二叔對你也一直看的很重。別人不知道,我知道......將來,你二叔是要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你的,而不是無名。”

    宇文無極的臉色一變:“這萬萬不可!”

    “那是以後的事。”

    宇文鼎又看了一眼陳重器:“無極,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守着這位王爺。雖然朝廷的旨意是已經把他貶黜爲民,然而陛下的心思其實很明白了。爲什麼不送到別的地方去,偏偏是咱們西北?”

    “因爲陛下不想讓王爺出現什麼意外。”

    “對。”

    宇文鼎道:“所以,這位王爺早晚都還是要出山的。如果他在西北出了什麼事,咱們宇文家承受不起。我還是那句話,做人做事,都要仔細的思考。你剛纔提到了一個詞......威震西北。你說的沒錯,宇文家確實威震西北。但是,這威震西北是陛下給的。陛下可以給咱們宇文家,也可以給別人家,你要時刻謹記。”

    “嗯,孩兒記住了。”

    “最近來鳳凰臺附近的亂七八糟的人太多了,其中還有很多來自異世界的妖獸。你傳令下去,巡防的人手增加一倍。神機營十二個時辰待命,隨時都能應戰。”

    “遵命。”

    宇文鼎擺了擺手:“你去忙吧。”

    他舉步走到陳重器身邊,招了招手,士兵們也送過來一個小凳子。宇文鼎在陳重器身邊坐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王爺,你到底在等什麼人啊,你已經在這等了十幾天了。”

    “一個我虧欠太多了的人。”

    陳重器嘆了口氣:“昨天是不是有消息過來,九峯山城的赫連家完蛋了?”

    “是,也不知道怎麼了,傳聞是一夜之間被人滅了門。本來二弟臨走之前提到過,等他回來就安排人手調集軍隊討伐九峯山城,結果出了這樣的事,倒是讓人意外。”

    “我不意外。”

    陳重器道:“他一直都是那樣的人,就算已經死過一次也一樣不會改變。有些人的齷齪是在骨子裏的,再怎麼衣衫光鮮道貌岸然也藏不住。有些人的正直也是在骨子裏的,就算身處泥潭之中,也一樣不染塵埃。”

    宇文鼎隱隱之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是他又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

    陳重器猶豫了一會兒後說道:“如果......算了。我......我知道當初你對大羲明法司的座方爭極爲推崇,你們兩個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你和我通信的時候,曾經幾次提到過這個人,對吧。”

    宇文鼎忽然之間反應過來,這位王爺之所以被貶黜,正是因爲那件事。

    “這個......”

    “你不用避諱什麼,方爭之死確實和我有關。所以,假如......如果方爭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傳人,他要來殺我。你不要阻攔,誰也不能阻攔,那是我欠他的。”

    “方爭還有傳人?!”

    宇文鼎猛的站起來。

    陳重器微微皺眉:“怎麼了?”

    宇文鼎臉色有些不好看:“可是,可是沒聽說他有什麼傳人啊。”

    陳重器擺了擺手:“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生,比如我現在坐在這鳳凰臺的城牆上,一年之前,半年之前都未必想的到。我知道跟你說這個有些爲難你了,若是我死在你這鳳凰臺的話,陛下必然會過問,雖然我已經被貶爲庶人,但最起碼還是他的兒子。”

    陳重器也站起來,看着城外:“可這件事,終究要有個交代,就到我爲止吧。”

    宇文鼎臉色有些難看,仔細品味着陳重器這到我爲止四個字之中隱藏着的含義。到我爲止?爲什麼是到我爲止?

    就在這時候,他們看到從遠處來了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年輕男人,步伐穩定,不急不緩,雖然大路上行人無數,可這個人是隻要看過去,就會吸引別人注意力的人。

    “白色道袍?”

    宇文鼎問道:“王爺可是知道,中原那個道宗分支是穿白色道袍的?”

    “沒有。”

    陳重器搖了搖頭:“你派人盯着這個人,我覺得這個人不尋常。”

    “是。”

    宇文鼎轉頭吩咐了幾聲,隨即有人快步走下城牆。

    就在那白衣年輕人剛要走進城門的時候,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陣的妖獸嘶吼之聲。緊跟着,一頭看起來至少有上百米高,算上尾巴足有三百米長的巨大妖獸從遠處狂奔而來。每一次腳步落下,大地都爲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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