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八百一十章 老哥,咱們走。
    周向天連威脅再利誘,讓戶部拍賣行的二掌櫃嶽山羣出賣了大掌櫃牛中。那樣一個老實忠厚,在整個金陵城都有着善人之稱的老人,就這樣被暗害在自己手下的家裏。

    最讓安爭無法承受的悲痛,是這個老人預感到了自己去嶽山羣家裏會有危險,但他還是去了。爲的,只是想知道嶽山羣是不是要對他的小友陳流兮有什麼圖謀。

    也許牛中沒有想到嶽山羣居然敢殺他,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也許。

    周向天大笑出門,知道這件事基本上算是成了。門拉開的那一瞬間,他就看到了一張冷酷到了極致的臉。那張臉明明面無表情,可是卻給人一種死神降臨般的感覺。

    “陳......陳流兮!”

    周向天只來得及說出這四個字,脖子就被安爭一把掐住。

    安爭單手掐着周向天的脖子,這位周家的大滿境修行者在安爭面前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他的眼睛裏只有驚恐和絕望,甚至已經忘記了反抗。

    整個金陵城誰不知道陳流兮這個人做事的風格,對待敵人從來沒有原諒這一說。只要被安爭認定了是仇人,那麼就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安爭一把掐住周向天,然後一腳將嚇傻了的嶽山羣踹回了屋子裏。

    當安爭的視線落在屋子裏躺在地上的牛中的屍體的時候,眼睛裏的血絲一瞬間就冒了出來。他和牛中不是剛相識了,雖然牛中不知道他就是當年的方爭,可是安爭卻一直都把他當成老朋友看待。如今老友已經變成了屍體,冷冰冰的躺在地上。

    爲了製造出來是有人搶劫殺人的假象,牛中的屍體上有好幾處刀傷,可是安爭卻一眼就看出來,牛中的致命傷在脖子上,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嶽山羣!”

    安爭一聲厲喝。

    嶽山羣撲通一聲跪下來,哪裏故意求饒的要跪下來,而是嚇得。他跪在那不住的磕頭:“不關我的事,都是周家的人安排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當年你不過是金陵城裏的一個孤兒,牛老覺得你可憐把你帶回拍賣行,認你做了徒弟。雖然知道你心性不好,可還是當兒子一樣養着你寵着你,他的一身本事也是傾囊相授。對你那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就換來你這樣報答他嗎!”

    這一聲暴喝,嚇得嶽山羣的身子猛地一抖,然後哇的一聲噴出來一大口血。這人竟是被嚇的吐了血,可想而知他現在已經恐懼到了什麼地步。

    “你是怎麼殺的他,我就怎麼殺你。非但如此,你們周家策劃了這件事的所有人,都會是這樣的死法。”

    安爭的手一緊,周向天就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因爲窒息,他的臉很快就變成了豬肝色。他的身子不住的劇烈的抖動着,兩條腿亂踢,可是因爲逐漸失去了力氣所以腿看起來根本不是踢出去的,而是好像麪條似的無力的抖動着。

    很快,周向天的嘴巴就張大了,舌頭從嘴裏伸出來,口水順着他的嘴角往下淌。

    嶽山羣已經嚇得屎尿一褲子,他看到安爭看着周向天,準備爬出去逃命。可是沒有來得及往外爬就被安爭一腳踢回去,栽倒的地方正好是牛中的屍體旁邊。嶽山羣掙扎着擡起頭的一瞬間,看到的就是牛中青紫色的臉。

    啊的一聲,嶽山羣嚇得往後連滾帶爬,在那個瞬間,他似乎看到了牛中睜開眼睛看了自己一眼。當然那只是錯覺,牛中已經死了超過一個時辰了,怎麼可能還會看他?然而在這個時候,嶽山羣已經被嚇得產生了幻覺。他甚至看到了牛中猛的坐起來,那雙眼睛就那麼陰沉沉的盯着自己。

    “磕頭,磕足一百個,有一個沒有響聲我就剁碎了你。”

    安爭一把將周向天的屍體丟在嶽山羣身邊,那屍體上瞪大了的眼睛好像直勾勾的看着嶽山羣一樣。嶽山羣哪裏還有膽子逃走,聽到安爭的話後就爬起來跪在牛中的屍體旁邊開始磕頭,一下一下的砰砰作響。安爭看了一眼在那磕頭的嶽山羣,然後轉身了出了房門。

    院子裏的修行者聽到聲音已經開始往屋子裏衝,安爭好像個殺神一樣,見到一個殺死一個,一招斃命。

    一個修行者從假山後面衝出來,揮刀斬向安爭的脖子,安爭的身子只是一晃就到了他面前,兩個人的臉近在咫尺,那修行者嚇得啊的叫了一聲,手裏的刀子還剛擡起來卻忘記了往下劈。安爭左眼裏的紫色星點轉了一下,那個周家的修行者身子上砰地一聲冒出來一團火,身上好像被潑了油似的一下子燒了起來。

    安爭一轉身,另外一個修行者已經吶喊着衝到安爭面前,他的拳頭打向安爭的臉,明明比安爭早出手很多,安爭等到他的拳頭馬上就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纔出手,一巴掌扇了過去。這一個嘴巴直接將那修行者的腦袋從脖子上扇飛了出去,脖子裏翻騰了一下,然後一股血泉水一樣噴涌出來。

    那飛出去的頭顱撞在假山上,砰地一聲碎開。半邊臉和一顆眼珠子黏在假山的石頭上,好像留着血淚的人在那陰森森的看着所有人

    。

    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下場。

    看到很多自己的同伴已經被殺,剩下的人開始掉頭就跑。如果說一開始對安爭的不瞭解讓他們還保留着幾分戰鬥的勇氣,那麼現在他們連逃跑的勇氣都快沒有了。安爭從後面追上一個修行者,一伸手抓住對方的脖子,然後手腕一扭,那脖子咔嚓一聲被安爭直接扭斷,安爭抓着半截脖子,把人頭當兵器扔了出去。那人頭撞在另外一個逃命的修行者的人頭上,碎的亂七八糟。

    幾十個修行者四處亂竄,可是沒有一個人能逃出院子的。逃出去最遠的一個修行者也不過跑了四五步而已,安爭好像鬼魅一樣在院子裏不斷的瞬移,每一次移動都把一個修行者送進地獄。院子裏至少有五六十個人,短短几十秒而已就被安爭全都殺了。

    安爭將所有人的人頭都揪下來,然後用頭髮編在一起連成一串。等到做完了這些的時候,屋子裏依然還有砰砰砰的磕頭的聲音。嶽山羣顯然是被嚇破了膽子,這頭磕的格外賣力。安爭從外面走進去看了一眼,嶽山羣已經一腦門子的血了。

    “你是幾歲被牛老收養的?”

    “我......我忘了。”

    安爭冷笑:“牛老沒忘,他跟我不止一次的說過,他收養你的時候問過你幾歲了,你說五歲。雖然牛老並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你的真實年紀,但他就是按照你當時的回答記住的。後來因爲你心性不善,他擔心你出去會害人,也怕你被壞人引誘,所以一直把你留在拍賣行身邊做事。更是爲了你破了他守了半輩子的規矩,破格把你提拔成了二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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