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九百四十章 恐怖
    當安爭聽到那四個字之後,彷彿看到了那個人看着自己的時候那譏諷的眼神。就好像在所,你早晚都會死在我的手裏。這個人的樣子在某個瞬間無比的清晰起來,然而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怎麼了?”

    曲流兮看到了安爭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上去扶了安爭一把。

    安爭回頭,臉色有些發白:“沒什麼,這石碑有些古怪,你們離遠一些。剛纔我好想被困如了某種幻境之中,好想看到了那個人。”

    “誰?”

    “不知道。”

    安爭使勁的搖頭:“我不確定,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可能......到現在還活着。”

    古千葉雖然也臉色發白,但還是勸着安爭:“只是幻覺而已,但凡幻覺都是直指人心纔可成功。若是沒有影響人心的能力,那也就算不上幻境了。”

    安爭搖頭:“不,那不一定是幻境。我覺得這個人就是在告訴我,他從軒轅先帝在的時候一直活到了現在,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放棄他要做的事,他就是要不斷的挑撥戰爭。”

    曲流兮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如果說......有一個人已經活了至少萬年,就藏在那些決定着生死存亡的大人物身邊,不斷的影響着他們。而這個世界上,歷朝歷代的每一次戰爭都有可能是他在暗中挑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太可怕了。”

    安爭看向建築那邊:“我得去看看,陳少白他們去了那邊,如果那個人還在這裏的話,他一定不會放棄挑撥,陳少白他們就會有危險。”

    安爭朝着另外一個山頭掠了過去,古千葉和曲流兮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在距離仙宮至少萬里之外的冰封之地。

    卓青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後把酒杯放在被冰封的方知己脣邊,方知己當然不會動,也不可能會喝他的酒。哪怕他還活着,可以自由的活動,他也不會喝卓青帝的酒。

    卓青帝挨着方知己坐下來,手放在方知己的肩膀上。

    “我一直以爲你走的比我靠前,你洞察了這世上很多的悲哀和無奈。可是我就不明白,你看的那麼透徹,爲什麼還要維護這個世界?你應該很清楚,萬惡之源就是人,而人之中的萬惡之源就是修行者。只要將人類的修行者全都幹掉,妖獸統治這個世界,規則就會變得簡單起來。”

    他似乎看到了方知己在冷笑,卓青帝猛的站起來,一個耳光抽在方知己臉上。

    “你個死人,憑什麼嘲笑我?!”

    啪的一聲,不少碎裂下來的冰渣掉在地上。

    卓青帝楞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兩隻手抱着方知己的腿:“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動手......可我真的很難過,爲什麼我不能留下你?就算是你一直針對我,我也希望你活着啊......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雖然你覺得我是錯的,但你是理解我的。”

    他跌坐下來,靠着椅子:“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理解我?”

    就在這時候,冰封大殿外面緩步走進來一個身穿白袍,用白色的綢緞矇住了自己大半張臉的男人。這個人的衣服看起來極爲華美,白袍上繡着奇怪的金菊圖案。他左手空着,右手拿着一根同樣是純白色的法杖,法杖的頂端有一顆紫色的寶石。  整個人看起來出塵脫俗,哪怕看不到那張臉,僅僅是這樣的身材裝束,也足以讓很多人爲之側目。

    “強者,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理解。”

    白袍人走到冰封大殿裏,擡起頭看向卓青帝:“若是一個人希望整個世界都理解自己,那麼他無疑是一個弱者。強者不需要別人理解,只需要別人服從。”

    “誰讓你來的?”

    卓青帝猛的站起來,怒視那個白袍人。

    白袍人微微俯身:“尊貴的帝君,如果我不出現的話,你可能永遠都活在悲哀之中。當初你聽從我的勸告,整合統一了召喚靈界,你做的足夠出色。後來你又聽從了我的勸告,以這個契機回到了表世界,和那些所謂的高高在上的強權大人物爭奪天下的控制權,你做的一樣出色。然而,現在的你讓我很失望。”

    白袍人緩步走上臺階,而卓青帝卻在不住的後腿。

    “整天活在一個死人的世界裏。”

    白袍人冷哼了一聲,輕蔑的看了看卓青帝,又看了看方知己。

    “他確實比你強,雖然在修爲境界上不如你,但他始終都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他一直在對抗我,對抗你,然而卻令人敬佩。他沒有放棄過,這纔是一個強者應該有的品質。如果不是他確實在天賦上比你差的太遠了,而且人又固執的話,我當初甚至會選擇他。”

    卓琴帝頹然的坐了下來:“我倒是當初你寧願選擇了他。”

    說完這句話之後,卓青帝忽然擡起頭怒視着白袍人:“你到底是誰?這麼多年了,你爲什麼還要在我的世界裏陰魂不散。”

    “我是你的領路人。”

    白袍人在卓青帝對面坐下來,看

    了看桌子上的酒,然後將面巾取下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沒有我的話,你會是召喚靈界的帝君?沒有我的話,你會知道陳無諾的弱點?沒有我的話,你現在這冰封之地都保不住。”

    卓青帝手都在微微顫抖着,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爲恐懼。

    白袍人放下酒杯,將面巾重新戴好:“我和你說過很多,你也始終都很清楚你要做什麼。人是萬惡之源,修行者則是惡中之惡。只要沒有修行者存在,這個世界會變得無比美好。沒有了修行者,所有的妖獸,野獸,各民族的人類,都會變得平和起來,沒有紛爭。”

    卓青帝眼神閃爍着看向他:“你到底還想讓我做什麼?”

    “很簡單。”

    白袍人說道:“陳無諾爲了應對末日,做了很多很多準備。這些準備不僅僅是那個所謂的戰者計劃,還包括其他。我現在把這些祕境地宮的位置都告訴你,你可以發動戰爭了。陳無諾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對付的修行者,不僅僅是因爲他修爲強大無可匹敵,還因爲他沒有那麼多底線。他是帝王,他的底線就是他自己。如果你不盡快將他準備的東西都毀掉的話,一旦他做成了那件事,第一個就會殺了你。”

    “陳無諾到底要做什麼?”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你必須發動進攻了。”

    “我不!”

    卓青帝怒視着那個白袍人:“你不告訴我,我是不會再下令的。”

    白袍人緩緩的站起來,放下手裏的酒杯,那酒杯啪的一聲碎裂在桌子上,而杯子裏的酒居然還在半空之中漂浮着。白派人身處一根手指點在酒液上一劃,那酒液隨即在半空之中星辰了一條璀璨的銀河一般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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